我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紫萱又看了看惡嬰,眼神在他們倆之間來回的徘徊着。惡嬰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着,突然他的眼睛瞪了我一下,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下一秒是紫萱突然吐血了……
“紫萱?”我連忙過去扶着紫萱。
“不要讓他跑了。”紫萱將辮子紅繩遞給我,囑咐道:“之前抓不到它是因爲他還沒有完全的變壞。”
“那爲什麼要逼他呢?”我也是一頭霧水。
“準確的來說,要想拯救妙計哥哥的孩子,只能這麼做。”紫萱剛剛受傷,明顯還有點氣喘不順。
“爲什麼?”
“要是惡嬰不出現,那靈嬰根本就不會有防範的意識,也就沒有那麼強的正義感了。我只有逼迫惡嬰出來,這樣才能激起靈嬰的保護欲。”紫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着。
我有點出神了,說實話,我很同情惡嬰,而這個聽起來很荒唐的理由還不能讓惡嬰知道,突然不知道爲什麼要活的這麼累。居然連一個知情權都沒有。
“快去!”紫萱稍微坐直了身子。
我握着手裡的辮子紅繩,哆哆嗦嗦的跑下了坡,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紫萱,紫萱示意我快點去。只要我將紅繩套住惡嬰,然後將惡嬰的收進我手裡的一個精緻的小黑瓶,然後將瓶底和瓶口都封住,貼上符咒就可以了。
紫萱已經將符咒都弄好了,只要我將惡嬰收進小黑瓶就算大功告成了。
爲了陳妙計,我只能硬着頭皮上。
看着全都是墳墓的墳地,有點後怕。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追到了這裡,我是順着紫萱給我的那個測試鬼魂的指南針過來的。紫萱說這些是邪靈特意爲她準備的,但是花了不少的銀子呢,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跟錯地方吧。
“但願不要出錯!”我心裡暗暗的祈禱着。
“你還是出來吧,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試探性的拿着蝴蝶飛刀對着黑漆漆的四周掃了一遍,這一年多以來,我什麼也沒有做。基本都是玩弄着手裡這把蝴蝶飛刀了。加上紫萱的悉心教導,我已經掌握的七八分了。比以前更順手了,不過還是有一點點不到位。要是心裡一緊張更是。
對應的依舊還是黑漆漆的黑暗。
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鼓鼓的、忽而感覺是綿綿的、又有點黏黏的,低頭一看,好像是踩到了腐臭掉的一隻小麻雀的屍首。我的腳下意識的擡了起來。連忙跳了老遠,還尖叫了起來。
隨後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順着墓地的一條小道跑遠了,跑到了盡頭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因爲想起我是要過來幹嘛來的了。
差點忘記是要過來收惡嬰的了。
出現在我視線裡還有一個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來。我很緊張的追了過去,很像看看究竟。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如我所料,我看見的是陳彪。這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個人,因爲他會吃人!上次他在我面前將一個男子活生生的折磨死的那個畫面。現在有時候做夢都還會夢見,太血腥、太恐怖了。
我記得剛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的陳彪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陳彪的身後,他好像也在尋找着什麼東西。只見他拿着一個圓盤一直朝着一個地方走去,那是我剛剛過來的那個墳墓。
我跟着過去。
陳彪見到圓盤上的顯示,很開心。
隨後看見的是惡嬰從一個墓碑上偷偷的探了探腦袋,我的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很忐忑惡嬰會不會遭遇不測,畢竟過來找他的是陳彪。
“小孩?”陳彪拿着一支冰糖葫蘆對着空氣說:“你看看,叔叔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了?”
惡嬰一開始只是偷偷的望着那串冰糖葫蘆,隨後又聽陳彪忽悠了幾句,開始有些動搖了。
“我知道你被很多人追殺,但是你要相信叔叔,我是來保護你的!”陳彪拿着冰糖葫蘆不斷的在黑暗中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一般。“你以後跟着我,有你吃不完的冰糖葫蘆,好不好?”
我心裡有點鄙視陳彪,有誰會爲了一串冰糖葫蘆去送死的?但是我卻忽略了惡嬰還只是個孩子,一個說是普通但是並不普通的孩子。他跟以前的毛峰、邪靈甚至和羅浩都不一樣,因爲它不喜歡我。
對於喜歡你的,你可以做個順水人情,但是不喜歡的好像很難去說服別人。
“惡嬰,你過來吧,叔叔這裡有冰糖葫蘆吃,以後每天都會有的!”陳彪突然就將他手裡的冰糖葫蘆朝着天空丟了出去。
惡嬰果然從半路殺出來了,接到了冰糖葫蘆。
陳彪一臉的得意的看着惡嬰,一手將還有一支的冰糖葫蘆遞給惡嬰。“這支也給你!”說着陳彪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
很明顯可以看見他還準備了一根紅色的,單條的,雖然紅繩的功力沒有我這辮子紅繩厲害,但是對付一個小孩足夠了。
看見這一幕,我忍不住衝了出去。
惡嬰和陳彪見到我都是一個表情,都是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陳彪,你連孩子都不放過?”我用蝴蝶飛刀的刀尖對着他,本能。
陳彪立馬將他的紅繩收了起來,很無辜的對我說:“是你不放過還是我不放過?”他背後的手在對惡嬰示意着,示意惡嬰向他那邊靠近。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我見惡嬰看我的眼神明顯都不同了,剛剛開始本來就有誤會的,對我有敵意的,現在被陳彪這麼一說,他更警惕了,逃到了陳彪的身後,惡狠狠的眼神瞪着我。
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陳彪得意囂張的神色,但是不管我怎麼勸惡嬰,他都不相信我。“惡嬰,你一定要聽我說,你不能跟他走。”我還是沒有放棄,努力在爭取。
“難不成跟你走呀?那你還不把他吃了?”陳彪看見了我手裡的小黑瓶,他將我會將惡嬰關在小黑瓶的事情告訴了惡嬰。
百口莫辯。
“陳彪,你有夠卑、鄙的呀,你夠可以的!”我的手掌緊緊的撰成拳頭,氣的整個人都開始發抖着,心臟被氣的都快爆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