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看見了出路,陳妙計發覺自己好像被關在了墳墓裡面,墳墓裡面是一個地窖一般的地下室,後門還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地窖裡還涼快,就是視線有些暗,後門的正對面有一個眼睛一般的窗戶,分不清哪邊纔是正門,哪邊是後門,窗戶不大,外面全是樹根,一個人可以躺着爬出去。
陳妙計走過去,他每走一步都可以聽見鞋子與地面發出的迴音‘叩’‘叩’‘叩’這個聲音在地窖裡環繞着,聲音傳了很遠又回來了,還有回聲。靠近牆壁的時候,往外看,突然被一個模糊的臉給嚇住了,下一秒又不見了。牆壁發出的味道很血腥,‘咕嚕咕嚕’還往外冒着熱氣……陳妙計連忙回頭看看師叔、趙欣有沒有在?
還好全在。
山谷墳墓的走廊很暗很長,陳妙計拉着師叔他們站在隔水臺上,不遠處騎來一輛馬車,一直向他們這邊飛奔而來,陳妙計還沒來得及躲閃,卻被馬車從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自己不痛不癢,安然無恙。沒錯,這真的是鬼打牆,時空錯亂了。
沿着走廊走一會兒之後,又看見了鬱鬱蔥蔥的樹了,一絲板着血腥的冷風嗖嗖的颳着讓人膽戰心驚,像是又在大山裡走的小路一樣,路走到了盡頭的時候,沒有土了,全部都是石頭崖。沿着石頭往上走,伸手就可以觸見頭頂的泥土了,感覺就像蚯蚓一樣在地裡鑽着。岩石峭壁很滑,陳妙計順着石頭一直往上攀巖,剛剛伸手可及的泥土是塊木板,用力往上頂的時候,剛好打開了一道口子,全體人員爬了出來。
陳妙計回頭看了看剛剛爬出來的那個土洞,感覺就像從茅房裡爬出來一樣,那種感覺太恐怖了。
我在屋裡被一個小孩子的哭聲給吵的很煩躁,我的飯剛剛吃了一半就被這個嘈雜的聲音吵的吃不下飯了,剛想要靜下心的時候又被那個小孩子的哭喊聲給激怒了,我憤怒的站了起來,許久沒有聲音了,我的心情也平復了很多,坐了下來。我喜歡小孩,但是並不喜歡這種不聽話的小孩,特別是哭天喊地的還一直哭不停、不講理的這種,真的很窩火,特別是當我想安靜的想些事情的時候,事情做了一半被打斷的那種心情,窩火!吵得無法安寧,真的很想過去捂住他的嘴巴,讓他從此不再呼吸。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了,不依不饒的反反覆覆的折騰,我忍無可忍直接出了房門,出了院子,順着聲音的方向前進。
出了院子,左拐,繞過一片小花園,有一個z字型的涼亭走廊,走廊的底下是湖,平時無聊的時候我偶爾會在涼亭裡曬太陽,一邊看着湖裡的魚、賞着路邊的花,現在一點心思也沒有了,天空是什麼顏色的,太陽暖不暖和都不管了,反正現在心裡急躁着呢。
進了剛剛哭喊聲傳來的那個院子,那個小孩子的聲音還是一點兒也沒有停歇,反而鬧得更兇了,我在門口看着才兩週歲一般大的小男孩他很霸道,很調皮,追着下人又打又鬧的,一點不滿意的就大發脾氣。聽着他的呼喊聲雖然很生氣,但是聽着他快斷氣的哭聲,那種無奈、那種痛苦又覺得他很可憐,到底因爲什麼會哭的如此傷心?小孩子嘛~哭一會兒哄哄就好了嘛~這鬼哭狼嚎的。小孩子能有什麼天大的事啊?
陳欣、師叔、王建國不停的在路邊用手刨着泥土,陳妙計都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埋在地下的一節人骨,越刨越多,漸漸的看見了一副棺材,裡面躺着一具遺骨,更可怕的是,那具遺骨的脖子、手腕、腳踝處都被釘了好幾根20釐米長的鐵釘,陳妙計剛要過去看清楚的時候被一個老婆婆的幽怨聲音給嚇住了。“住手!”陳妙計轉身看見一個全身黑的老婆婆,拄着一根金色的柺杖,慢慢向他靠近。剛剛離的還有點遠,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了,剛剛的聲音像是她在說的,又好像不是她說的。
陳妙計看着不遠處,停下來的馬車很熟悉,對了,就是剛剛從他身體穿過去的那一輛,沒有想到馬車下來了個老婆婆。老婆婆到底是什麼人?陳妙計上下打量着她。
“你叫什麼名字?”老婆婆轉過身,對着陳妙計。
陳妙計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定眼看着老婆婆,然後用手指指着自己說:“您在跟我說話?”
“不是在跟你說話難不成跟那屍體說?”
“陳妙計!”
“你是道士?”
“不是,我只能算半個天師!”
“爲什麼到這禁地來?”
“冒昧打擾,請恕罪!在下也是受人之託前來找一位巫師幫忙,沒有想到我師叔他們都中了鬼打牆了……”
老婆婆這才發現陳妙計身後的師叔他們。
“敢問前輩,您認識黃田村的梅鳳巫師嗎?在下有要事相求。”
“所爲何事?”
“救人!”
“你救人關我什麼事?”老婆婆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快點走,要是等下被發現了就走不了了。”
羅思宇發現艾小曼不見了,動用所有的隨從去尋找她,得到的結果都不理想。汪洋詢問了看門的下人,知道艾小曼回來了就沒有在出去了,於是告訴羅思宇。
“會不會是冥界的人來過?”羅思宇還是不放心。
“不會的,我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派人盯着呢,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的,更不用說出去了。”汪洋還是第一次看見羅思宇這麼緊張一個人,之前他妹妹羅思思上吊成了植物人的時候,他就是一心的想着報復,這是第一次真的動心了。
“加派人手,仔細的給我搜,順便把你養的那些沒用的鬼都給我叫出來,要是天黑之前沒有找到艾小曼,我就收了你養的那些沒用的東西。”
“婆婆,婆婆……”陳妙計追了出去,但是一直都追不上,遠遠的還落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