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冷嗎?”顧逸塵突然問道。
“我不冷!”
“可是我冷!”
米雪聽着顧逸塵的話,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不覺得發燒,怎麼會冷呢,只見她起身說道:“你等着,我去叫醫生,現在發燒可是要命的事!”
“我沒發燒,就是有點冷!”
“還是讓醫生看看吧!”
不大一會兒護士就來了,給顧逸塵量了體溫顯示正常,米雪才放下心來,可是等護士走了之後,顧逸塵還是說冷,米雪給他加了一牀被子又幫他掖了掖被角。
“這樣還冷嗎?”
“好點了!”
米雪又重新躺了下來,看着顧逸塵還是有些微微發抖的樣子,乾脆把自己脫光光然後緊緊的抱着顧逸塵,用體溫幫他暖着。
顧逸塵嘴邊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攔着她的腰,輕聲呢喃道:“謝謝寶貝,這樣抱着一點都不冷!”
米雪的耳朵被他炙熱的呼吸噴的癢癢的,看着他嘴邊淡淡的壞笑,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臉刷的通紅一片,等她要從他懷中分開時,顧逸塵的胳膊卻像是鐵箍一樣緊緊的攬着,讓她不能移動分毫!
“哼!凍死你算了!都這個樣子了,還不老實,大色胚,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米雪氣嘟嘟的在顧逸塵的胳膊上輕輕擰了一圈。
“嗯,一定死在你的肚皮上!”顧逸塵將頭埋在米雪的頸窩壞笑着說道。
“混蛋,你還說,不理你了!”米雪的臉燙的嚇人。
顧逸塵嘴邊始終掛着笑,他說過以後賴定她了,他現在不方便抱她,但是卻有辦法讓他的寶貝主動抱他,這就是本事!
這一刻他才明白,女人是要哄的,強迫是絕對不行的,看來他以後要改變自己愛人的方式了!
第二天一早米雪怕有醫生進來給顧逸塵做常規檢查,早早的就起牀了,不然醫生見到看着她沒穿衣服的樣子簡直不像話,只是她在穿衣服時,突
然覺得一雙火熱的眼睛在緊緊的盯着她,米雪一回頭就看到顧逸塵炙熱噴火的眸子!
羞得她立刻紅了臉,隨手抓起一件衣服便蓋在顧逸塵的臉上,含羞帶怒的說道:“看什麼看,真是不害臊!”
顧逸塵伸手拿下蓋在臉上的衣服,悶悶的壞笑着,眼睛仍是眨也不眨的盯着米雪雪白的後背,笑着說道:“怎麼看都看不夠!”
“呸,不要臉!”米雪嬌嗔怪道,三兩下便把衣服穿上了。
轉眼間兩個星期過去了,顧逸塵的身體素質果然強悍,醫生說他起碼要臥牀三個月才能下牀走路,沒想到他一個月就能下牀了,只是走路還需要人扶着,不然腿腳有些發軟渾身提不起力氣來。
就在顧逸塵剛能下牀的第二天他就死活不願在醫院住了,非吵着鬧着要回家住,醫生無奈只好同意,但是醫生會定時過去檢查。
“寶貝,今天陽光好,扶我去花園走走!”顧逸塵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對着在一旁忙碌的米雪說道。
米雪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看了看宮殿外的景色,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確適合外出走走!
“哦,你先別動,我扶你!”
米雪彎腰攙着顧逸塵慢慢的下了樓,兩人又在花園的小徑上慢悠悠的走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早晨的陽光下顯得特別柔和唯美。
“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顧逸塵停了下來,伸手將米雪抱在懷中,將下巴低着米雪的頭頂,聲音溫柔的說道:“別動,讓我抱抱你!”
米雪沒敢掙扎,怕會碰到他的傷口,只是覺得最近這半個月兩人的相處有些怪怪的,顧逸塵雖然還有傷在身,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但是她還是可以感受到他的變化!
他最近總是用着特別專注且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有時還會發呆,呆了一會兒他的眼角會有些溼潤,再看她時會有種濃濃的心疼和憐惜,尤其是看到她的手心時,這種憐惜特別明顯,弄得米
雪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但是她卻一直沒敢問,害怕會打破兩人之間的寧靜。
而且米雪還發現,自從他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過去的仇恨,也從來沒有提過顧爸爸的死,更加沒有對她說半句冷言冷語,說話時總是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怕說錯話似的!
不知道那次婚禮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刺激到他了,竟讓他有如此大的變化,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只有失去時才懂得珍惜!
“真想永遠這麼抱着你!”顧逸塵低頭輕輕吻着米雪的頭頂。
“逸塵,我覺得你好像變了,你不恨我了嗎?不怪我害死爸爸了嗎?”米雪雙手摟着顧逸塵的腰,輕聲問道,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好,她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活着。
只覺顧逸塵的身體突然一僵,沉默了好久,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回答,好半天他才說道:“米雪,等我傷好之後,我們復婚吧!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你說什麼?復婚?這怎麼可能……”米雪有些驚訝的看着顧逸塵,然後又苦澀一笑,像是聽到一個冷笑話似的。
一個月前她提出復婚被他狠狠的羞辱,現在他又說這樣的話,不知是在故意揭她傷疤還是有何用意!帶着恨意的婚姻,不復合也罷!
“爲什麼不可能?難道你不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因爲你說我們相愛是個笑話,你說這是我用孩子勾引你的籌碼,你說愛上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你說有些恨有些仇是無法忘記的,你還說……”
“不要再說了,我有些累了,扶我回去吧!”顧逸塵打斷米雪的話,她的話字字誅心,讓他的心劇烈疼痛,讓他一個字都不敢聽,但這是他該受的,這些話是他曾經說她的,現在被她一字不落的全部還了回來,原來這些誅心的話遠比打罵更傷人!
米雪看着顧逸塵有些發白的臉色,突然後悔剛剛那些過激的話,她剛剛只顧着自己的委屈,完全沒有顧忌他還是一個病人受不得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