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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無所畏懼的,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怕什麼呢?
男人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顧蔓開始好奇,那張冰冷的面具底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可是現在不應該是她想這麼多的時候。
“先生?”跟班似是在徵求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的意見,不一會兒,他就對着顧蔓說道:“我們先生說,如果想要那塊碧璽,明天晚上十二點,一個人到d街口。”
顧蔓怔怔的,彷彿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一般。
可是,沒有等她想明白,面具男就已經轉過身去。
這一次,是不回頭的徹底離開。
留下顧蔓還呆呆的坐在那裡。
回想着那個跟班最後留下的那句話。
……
他的意思,是給她機會了。
至於最後會不會將碧璽讓給她,還要等到明天晚上,她赴約了才能知曉。
耳邊,只有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直到腳步聲徹底的消失,顧蔓纔將亞瑟的手給鬆開。
她依舊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
亞瑟視線盯着她看了許久,眉頭一直都是緊蹙着沒有鬆開過。
很久很久。
似乎聽到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朝她伸出了手,顧蔓擡頭,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人都已經走了,差不多別裝了。”
“……”
原來他以爲她都是在演戲嗎?苦R計?博取別人的同情嗎?
顧蔓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她也想要是真的只是她在演戲該有多好,可是……
“我是真的崴到腳了。”
很久都沒有穿高跟鞋了,而且這雙還這麼高的跟,剛剛一跑,一不小心就崴到腳了。
亞瑟頓了幾秒,似是在琢磨她說的話的真實度。
“說吧,現在要我怎麼弄?”
顧蔓:“……”
看來這個亞瑟,是一點照顧弱勢羣體的經歷都沒有啊。
“你扶我起來吧。”
在亞瑟的攙扶下,顧蔓咬緊着牙關站了起來。
額頭上冷汗涔涔,她只是死咬着脣瓣不吱聲。
她的保鏢從出來就去車裡候命了,終於上到車上,顧蔓發現衣服都快被自己的冷汗給浸溼了。
送她上車之後,亞瑟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只是臨關車門的時候,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提道:“明天,你確定要去嗎?”
那個男人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對方絕對是有所圖謀纔會提這樣的要求出來。
而顧蔓……
她一心想要那碧璽。
不惜一切代價的要得到。
顧蔓臉色稍沉,“我不知道。”
她心裡也十分的糾結十分的彷徨,她不是傻子,不會天真的以爲只要明天赴約,就可以平安無事的拿到碧璽。
對方會再提出怎樣的要求,她根本就不知道。
亞瑟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將車門給關上了。
……
她的腳踝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到醫院拍了片,所幸只是崴到,並沒有傷及骨頭。
護士給她冰敷之後,她終於感覺不是那麼疼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忙碌了一天,她分明已經很累了,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腦海中反覆出現的都是那張帶着面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