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暖脣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覺得呢？”
“不管是不是，都無所謂。”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心裡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怪她。
她有自己選擇幸福的權利，當時的自己，已經沒有給她幸福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在乎？”她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是。”削薄的薄脣微啓，他也同樣嚴肅，“你知道的，我在乎你在乎的要死。”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彼此的凝望，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唐向暖突然主動湊了過去。
就在南亦琛要伸手摟住她親吻她的時候，她突然捧住了他的臉，嫌棄的說道：“你瘦了，瘦了之後真難看。”
誰說只有南亦琛不按常理出牌的，她不更是？
南亦琛一本正經的表情，配合她，“是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就讓自己變得難看，不然麻煩太多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
猛地推開他，一臉嫌棄的表情。
“說起這個，你剛剛在夜總會裡，做了什麼？”她斜着眸子睨他。
南亦琛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剛剛……
他什麼也沒做。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唐向暖摸着下巴，上下審視着他。
南亦琛乾咳了一聲，想要開口解釋。
唐向暖卻伸出食指抵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剛剛你在夜總會，是不是被人吃豆腐了？恩？”她瞬間化身福爾摩斯，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南亦琛眸光驟然收緊，盯着她問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
唐向暖淺淺一笑，甩了甩長髮優雅的說道：“也就是昨天那個女孩站在你的車前攔你的時候罷。”
也就是他在酒吧的時候，她剛下飛機。
下了飛機之後趕到他所在的位置，卻看到了那樣一幕。
南亦琛嗓子有些緊，聲音也帶着一絲沙啞，“爲什麼現在纔出現？”
她知不知道，她晚出現一天，他就多煎熬一天？
“大約是有些事情不敢確定，所以只好暗中觀察再決定吧。”
她不確定南亦琛是否還需要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留下的意義。
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突然雙手將她摟住，隨後用力將她從副駕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隻手摸索着座椅的按鈕，將座椅挪後讓空間變大。
單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現在確定了嗎？”
她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櫻脣。
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她半開玩笑似得在他耳邊呢喃，“你爲什麼不說想我？難道你不想我嗎？”
“我想你。”沒有一絲猶豫，他果決認真的對她說道。
她盯着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禁輕笑，“人們說，想都不想就出來的答案，多半是騙人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想我嗎？”
“想。”
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
唐向暖嘟嘴，不滿的控訴，“不跟你玩了，玩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