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不冷不淡的睨着他,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倒是挺狠的,對她用了那種東西。我倒是挺好奇,她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怨?”
冷少桀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
“她現在什麼情況?”
容易攤了攤手,“死不了。”
確實死不了。
“不過你給她注射的東西,是可能會影響孩子的。”
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他剛剛也順便檢查了一下,胎兒很穩定。
冷少桀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她懷着孕,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怎麼?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容易雙手環胸好暇以待的看着他。
冷少桀還沒開口,琉璃倒先插話了。
“容易,今天你怎麼說了這麼多,你今天難道是義診?”
她有些不爽,就算跟唐向暖是老相識了,也不能爲了她破這個例吧。
容易微微一笑,薄脣微啓,“我倒是挺想知道,我的小傢伙,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他這麼親暱的稱呼唐向暖,竟似想要維護她一般。
冷少桀凝眸,淡淡的問道:“那她的孩子會怎麼樣?”
“也不會很嚴重,或許天生畸形,或許胎死腹中。”容易語氣輕鬆的說道。
“……”
這還不算很嚴重?
冷少桀承認,自己跟容易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纔是真正的冷血。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個實驗室研究出來的東西,有多毒。”容易垂下手,熟門熟路的朝着他的茶室走去。
冷少桀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牀上的女人。
眉目深沉。
茶室裡,容易就當是自己家一般悠閒自在。
琉璃給他泡了茶,這一手泡茶功夫,都是爲了容易才練出來的。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你還不如把她的孩子給流了,省的麻煩。”琉璃將倒上茶的茶杯放在他的面前,平靜的說道。
冷少桀正好進來,聽到容易低沉的聲音,“我的手是用來救命的,你讓我殺人,這怎麼行。”
“……”
虛僞。
他真是越來越虛僞了。
雖然他從來不用他的醫術害人,但是因爲他的見死不救而死的人還少嗎?
琉璃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少桀,“桀爺,你這兒的茶葉還真是不錯,介意我拿一些走嗎?”
冷少桀揚了揚手,示意隨她的便。
這個琉璃,每次來都是帶一些容易喜歡的東西走。
“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她的孩子流了,但是她不會知道?”
若是她知道的話,肯定會尋死覓活吧。
畢竟南亦琛那邊已經有個冒牌貨,她因爲這個已經傷心欲絕。
如果再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接受不了。
正在裝茶葉的琉璃聞聲忍不住譏諷出聲,“桀爺怎麼能這麼殘忍,都要殺人家的孩子了,居然還想不讓人家知道自己曾經有過孩子。”
冷少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恐嚇道:“琉璃,你收了我的東西,就不能說話客氣點嗎?”
琉璃冷哼了一聲,果然不做聲了。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別人說?”誰知容易也譏諷的開了口。
冷少桀咬了咬牙。
“你不能傷害她肚子的孩子。”容易喝了一口茶,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