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唐向暖連忙出聲。
不就跳一支舞嗎?
她都已經跟容易這麼熟了,南亦琛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手放到了他冰涼的掌心中,唐向暖頓時被他的體溫一震。
她有些驚奇的望着容易,他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容易彷彿沒有發覺她的異常,淡淡的說道:“我只會跳探戈。”
唐向暖跟着容易走進了舞池,容易打了個響指,音樂立刻停了下來。
而後,音樂變了。
唐向暖一刻都不敢懈怠,生怕自己配合不好他。
跳探戈表情必須嚴肅,唐向暖學過,卻不是很擅長。
不過有容易,一支舞倒也完美謝幕。
周圍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唐向暖看到不少女生的視線都被容易所吸引了。
這時,她才猛地想起一個人。
“容易,琉璃姐呢?”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見到琉璃,這不正常啊。
以往在他十米之內,總是能夠見到琉璃無一例外的啊。
“跑到你老公的小島上,隱居去了。”容易眉目淡淡,從經過的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
“真的隱居了?”唐向暖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怎麼可能呢……
琉璃跟在他身邊那麼久,已經執着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有時候唐向暖甚至都覺得,琉璃到死都不會離開容易的身邊。
容易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酒,“這還能有假?”
在這裡沒有見到琉璃,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那天你們離開之後。”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直到容易將酒杯中的酒都喝完之後,唐向暖纔開口。
“那你爲什麼在這裡?”唐向暖臉色有些凝重,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應該跟她一起嗎?隱居,也挺好的啊。”
容易沒有說話。
唐向暖突然興致勃勃的問道:“容易,琉璃姐等了你那麼多年,你一點表示都沒有。現在她離開了,你是什麼感覺?”
眉頭幾不可見的一蹙。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胸口微微顫了一下。
彷彿被自己深埋在心底的某樣東西被觸動了一般。
唐向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彷彿得不到回答不罷休一般。
南亦琛恰好此時朝他們走來,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似乎錯過了什麼好戲!
見到容易,南亦琛也微微有些驚訝。
“我剛剛一直在外面,怎麼沒有見到你進來?”
容易邪邪的揚脣,不可一世的啓脣道:“如果被你發現,我還叫容易?”
“……”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唐向暖有些心虛的往南亦琛身邊靠了靠。
剛剛她跟容易跳舞,他應該不知道吧?
容易左右掃了他們一眼,玩味的笑了笑,“兩位真是如膠似漆,我也就不便打擾了。”
“容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別以爲這樣就能矇混過關,沒那麼容易。
容易輕輕挑了挑眉,眼神若有似無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大概,是有些不習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