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何曼不敢看他,低低的應。
“對不起什麼?”
“我……我剛剛不該亂來……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只是……”
安以桀突然加速,好像誰得罪了他似的。
“剛纔你的表現確實很不要臉!”他憤憤的斥了她一句,又慢慢將車速放緩。
涼水帶來的清醒沒有維持幾分鐘,那種令人羞恥的感覺再一次爬滿何曼的神經。
她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着,連和安以桀爭執的力氣都沒有,她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就變成了搖尾乞憐,放肆勾引。
她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充斥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內,伴隨着她偶爾發出的輕嚶,安以桀的喉嚨又是一陣劇烈的滾動,而身下也悄悄起着變化。
看着她難受的樣子,他只能再次加快車速。
“如果你忍不了,可以自己解決。”安以桀朝她看過來,從她的胸口一路往下,打量下去。
她身上的淺紫色禮服是吊帶款的,白皙無瑕的肩頭和手臂露在外面,有着奶油的質感,引人遐思。
他凝着她,又是一聲輕笑:“別告訴我,你不會。”
安以桀受不了車內令人窒息的氣氛,打開了一側車窗。
冷空氣透進來,無論何曼和安以桀燥熱的身體都得到了一絲緩解。
何曼見他又嘲諷她,瞪了他一眼,抱緊了身體,故意不去看他。
今天她犯花癡,看哪個男人都覺的好看。尤其是安以桀,簡直好看到有毒,她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撲上去。
終於,她看到她入住的那家酒店了。
她有種勝利在望的感覺。
車停下,安以桀下車,將渾身發軟的她攙扶了下來。
何曼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幾乎走不成路。
安以桀眉心一擰,不想浪費時間的他,驀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何曼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腰,他身上有松木的清香,很好聞,讓她忍不住將臉埋過他的懷裡。
小聲的替他指了路,很快,到達目的地,他將她放在地上。
“房卡!”他朝她伸出手。
何曼腳下軟綿綿的,只有抱緊了他,纔不至於滑坐到地上。
她胡亂的在包裡摸索着,偏偏越着急越摸不到。安以桀沒了耐心,抓過她的包,兩三下翻出了房卡。
開門,將她抱進來。
纔將她放到牀上,何曼就慾火焚身的抱緊了他,呼着熱氣的脣瓣主動迎上去,與他脣舌相纏。
她忍了好久,再也忍不下去了。
安以桀沒抱她還好,一旦感受到那股荷爾蒙的力量,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何曼再也沒有推開他的力量。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管了,她就想任性這一次。
反正明天出了這道門,誰也不認識誰,她想那麼多做什麼。
矜持和廉恥心一但放下,她更加如火如荼的抱着他亂吻,一隻手勾着他,另一隻手也沒閒着,急迫的扯着自己衣服。
她美好的曲線如此誘人,她身上的味道又甜又烈,安以桀一直堅守的神經漸漸崩潰。
他激烈的回吻着她,同時,一隻手探向牀頭的抽屜,試圖從裡面拿出酒店常備的避孕措施。
“何曼,這可是你自找的!”
嘶的一聲,她身上的裙子碎了。
安以桀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體上方,兩隻手捉着她的手腕,舉到了她的頭頂上,按住。
身下的女人,肌膚勝雪,旖旎動人。
安以桀的眸子越來越火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只是……他的手按着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他朝何曼的手腕看過去。
之前許傾傾借她的手鍊在掙扎中鬆開了,於是,安以桀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
除了那道細細的割裂傷,還有一圈圓形的烙印,像一朵梅花似的,排列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梅花還缺了一個花瓣,彷彿一副畫中的留白。
安以桀吸菸,他一眼看出那些圓形的傷疤是如何烙上去的。
手驀的一鬆,他凝着那張緋紅清秀的臉,胸口一起一伏。
何曼不清楚他爲什麼突然停下來,她明明很期待他的下一步動作,他突然停下,她反而有些急燥的坐起來,解他的衣釦。
“夠了!”安以桀抽身而去,返身進了洗手間。
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過了一會兒,門又開了,他出來,抱起被谷欠望折磨的已經蜷縮在那裡,不住喘息的何曼。
踢開浴室的門,將她扔進了那隻大大的浴缸裡。
水有點涼,她打了個激靈,刺骨的感覺將瀕臨崩潰邊緣的何曼再次拉了回來。
“你在裡面泡着吧,過幾個小時,藥效自然就過去了。”
安以桀眸色沉厲,也不管她,吩咐了一句就徑直出去並帶上了門。
不管怎麼樣,這個辦法還是令何曼舒服了一些。
她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涼水中一點點平復,這時,她才發現,她身上的裙子不見了,只剩下抹胸和底褲,想到外面的安以桀,她一陣面紅耳赤。
不敢從水裡出來,她不斷的撩起水,沖洗着身體,見外面半天沒有動靜,知道安以桀不會再進來後,她緊繃的神經才鬆了鬆。
這樣泡了一個多小時,何曼覺的那種灼熱感已經離她而去了,她才從浴缸裡出來,隨便扯了件浴袍,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從鏡子裡確定自己的目光不再慌亂了,才推開門出去。
安以桀正在陽臺打電話,聽到聲音,他朝這邊看過來。
何曼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頭髮,出來,倒了杯水,緩解喉嚨處的飢渴。
又靜靜的等了幾分鐘,安以桀終於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現在沒事了。”何曼站起來,謙恭的跟他致謝,後面的話她沒說,但她相信安以桀能明白。
她在下逐客令,她泡了半天冷水,體內的衝動只是暫時壓下去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會發作,如果安以桀待在這裡,藥效發作,她還是會想入非非,說不定又做出什麼丟臉的事來。
所以,她更希望他趕緊離開。
安以桀眉宇間頗爲不耐,聽她說完,他順手拿起他的西裝外套,往身上一套就往門口走。
“不會喝酒,以後就別喝!”走到門口,他的手撐在門上。突然回頭,沒頭沒腦子的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