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說的似乎有道理,許傾傾剛纔又是摔相框,又是趕他走的,確實有點失態了。
如果她淡定一點,和莫逸塵一樣,對他的招數嗤之以鼻,冷嘲熱諷一番,現在難堪的說不定就是裴天佑了。
可是,她和裴天佑同時出現在別墅門口本來就夠曖昧的了,他又翻出那兩行字來刺激莫逸塵,擔心被莫逸塵誤會,她如何淡定的了?
她生氣,她憤怒,全是因爲她在乎他啊。
莫逸塵俯身,突然貼近她的身體,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他身上的氣場很強大,有股迫人的力量。
他一靠近,許傾傾覺的空氣都不夠用了。
“所以,告訴我。你那麼生氣,真的是因爲你的心裡還惦記着他?”
他不肯用愛這個字,因爲那個字,只應該屬於他。
莫逸塵深潭似的眸子裡聚着一團黑,許傾傾望着那如墨似的黑,覺的自己快要被吸進去了。
看樣子,他還是在意的。
不然,也不會這樣問。
所以,他的鎮定也是裝的。
只是,沒在裴天佑面前露了馬腳而已。
如此一來,就公平多了。
“莫先生,我爲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我還不是怕某人氣量小,看了那兩行字,氣到吐血。那我去嫁給誰呢?”
“可你從來沒說過你愛我。”他有些孩子氣的嫉妒道。
“愛不是說的。”她伸出纖細的食指,從他襯衣的領口處探進去,在他結實的胸口上,輕輕的滑動着心形,寫着love,“比起刻在紙板上那些小兒科,我更想將這個字刻在你心上。”
她曖昧的撩撥刺激的莫逸塵腹下一熱,他的胸口很燙,那裡有一團火,在如火如荼的灼燒着。
望着她迷離的眸,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它拉至他的身下,他的脣靠近:“如你所說,愛不是說的,是做的。那就用實際行動,表達你的愛意吧。”
感受到他的火熱的所在,許傾傾渾身一悸,她微微擡頭,吻住了他的脣……
耳邊,她性感的聲音有種別樣的柔媚。
她捧着他的臉,一下一下的留下她的溼吻:“你說的對,我會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說着,她推着莫逸塵,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的沙發上,她一邊吻着他,一邊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
天,不知不覺黑了。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相擁着,身上只圍着條毛毯,沒有開燈,靜靜的看着外面華燈初上,變的越來越繁華。
“我得回一趟許家。”許傾傾說。
莫逸塵皺眉:“你又去看他?”
“他?”許傾傾明白,他指的是她爸爸,她搖頭,即而回頭抱住莫逸塵的脖子,“某人不是明天要去相親嗎?我得趕緊趕在他相親前將他牢牢綁定。”
莫逸塵脣角一抽,原來,奶奶那些話,她都聽到了。
“你想怎麼綁定?”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輕一吻,他問。
“比如……”她笑,再次將他壓倒,騎在他腰上,魅惑的望着那張天妒人怨的臉,“先睡服了他。”
“你已經睡了,下一步,是不是該對我負責了?”他托住她的腰,起身,順勢將她壓在下面。
“所以,你要我娶了你嗎?”她的手曖昧的在他下巴上蹭來蹭去。
“是!”
“我考慮考慮……”
“你必須對我負責!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天,全世界!
許傾傾還在訝異,沒有穿衣服的她,再次感到自己被某人的身體所佔據。
他的呼吸再次灼熱起來:“傾傾,這一次,讓我睡服了你吧……”
“那要看你的實力了。”
“好啊,你等着!”
空氣中再次充滿甜蜜的氣息。
晚上八點,莫逸塵將許傾傾送到許家別墅。
“你確定不需要我進去?”莫逸塵望着那扇黑漆漆的鐵門,幽幽的問。
他和她約好明天一早就去民政部門登記,許傾傾是回來取戶口的,按照慣例,他怎麼也該和她爸爸打個招呼。
“這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許傾傾堅持道。
如果不是爲了拿回戶口,她纔不要再回這個齷齪的家,更不要說讓莫逸塵一起進來了。
“白川不是有工作上的事找你,你去忙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也好。”
莫逸塵朝一同跟隨兩人來的李志及他的幾個手下揮了揮手。
“保護好太太,出了任何閃失我拿你是問!”莫逸塵對李志說。
“是!”
一直看着莫逸塵的車離開,許傾傾才按響了門鈴。
傭人給她打開門時,看到是許傾傾,臉上劃過一絲驚喜:“大小姐,你回來了。”
再看到她身後跟着的幾個身材高大,一臉兇相的男人,傭人懼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別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
許傾傾進了那道門,由傭人引着,又進了別墅。
傭人興奮的要通知許世勳,卻被許傾傾攔住:“這個時間,他大概已經睡了,別叫他了,我拿完東西就走。”
傭人唯唯諾諾的應着,許傾傾正要上書房拿戶口,樓梯上傳來篤篤的聲音。
許世勳拄着柺杖出現在那裡,看到許傾傾,他混濁的眼睛閃過異樣的驚喜:“傾傾,是你回來了。”
他顫微微的下樓,也就不到六十的年紀,頭髮卻白了一大半。
許世勳比許傾傾上次見到他,又蒼老了許多。
聽到他喚她,許傾傾不得不停下腳步。
“吃飯了嗎?”許世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近許傾傾。
“你吃飯一向不規律,肯定沒吃。這樣,我讓張媽做幾個你愛吃的菜。”說着,他就叫來張媽,報菜名一樣報出好幾道菜,全是小時候許傾傾愛吃的。
張媽忙不迭的去準備,許傾傾卻不領情:“別麻煩了,我不吃!”
“這怎麼能叫麻煩,傾傾,你都多久沒在家裡好好吃頓飯了。”許世勳堅持讓張媽去做。
許傾傾不願理他,轉身就要上樓,只聽許世勳又問傭人:“她收拾完了嗎?收拾好了,就讓她趕緊走!”
“是,董事長,我這就去催催。”傭人說着,看了許傾傾一眼,加快腳步上樓了。
“家裡還有其它人?”許傾傾好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