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就覺的這丫頭有點重口味,現在又躲在浴室裡,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又想做什麼。
被他抓個現形,許傾傾窘死了。
她甩開他的手,一腳踏進裡面的浴室,口中還怨念的嘀咕:“髒死了。”
髒?
莫逸塵腹誹,從前也不知道是誰,對這種髒東西樂此不疲。
他走進浴室,拿起那隻多餘的蓮蓬頭,示意許傾傾把手擡起來。
“幹嗎?”許傾傾一臉不解,他不是剛剛纔那什麼完,難道還想……
莫逸塵的目光落在她仍打着繃帶的手上,許傾傾當即瞭然,他這是怕她不方便,要替她洗澡呢。
臉一紅,許傾傾倒沒拒絕他的“好心”,讓他替她洗了澡,洗了頭髮,又把她抱進臥室裡。
給她受傷的位置重新上了藥,把醫藥箱放回去的時候,莫逸塵的目光落在許傾傾揹回來的那隻包上。
那份關於股權轉讓的協議從打開的拉鍊裡露出一個角,他見是合同一樣的東西就隨手扯了出來,看了一眼,又翻到最後,目光落在那個需要他簽名的地方。
“這是你要送我的禮物?”許傾傾從臥室出來,莫逸塵拿着文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
許傾傾一窒,過來把文件搶了過來:“現在不送了!”
莫逸塵攤手:“看來,我錯過了 個億!”
腦子裡靈光一閃,莫逸塵再次從許傾傾手中搶過那份文件。
“怎麼?堂堂莫氏總裁,還要搶錢嗎?”許傾傾見他開始認認真真的研究那份文件,脣角一挑,譏誚道。
“詩漾這麼多年,好像都沒打開國際市場?”莫逸塵翻看着文件,皺眉問。
見他說的認真,許傾傾也收斂了那份不正經。
“還不是定位的問題,詩漾這些年走的一直是中低端商超路線,雖然是國貨中的良心,但是……”
莫逸塵提的問題,許傾傾還真沒想過。
詩漾在國內的市場還不錯,這份蛋糕足夠大,能一直掌握住國內中低端客戶,詩漾已經很成功了。
“既然是國貨良心,那不如更進一步,讓全世界都知道。”莫逸塵腦海裡已經產生一個想法。
“你的意思是……”許傾傾有點蒙,她本來以爲莫逸塵對她分的這杯羹沒什麼興趣。
“我的意思是,詩漾不久的將來,會取代黛辰成爲國際一線品牌。”莫逸塵放下文件,篤定的說。
黛辰?那不正是許傾傾剛剛代言的產品。
黛辰可是知名的國際高端化妝品品牌,用戶人羣和詩漾完全不同。
讓詩漾取代黛辰,就好比讓雞蛋取代鑽石,聽上去像個天方夜潭。
“這……這不可能吧?阿塵,你沒做過化妝品,你不明白……”
“新開發一條研發線,其餘的交給營銷。所謂的名牌,不過故事講的夠精彩。”莫逸塵已經打定了主義。
他最恨別人挑恤他,秦衍敢動他的人,那他就要讓他明白,招惹他的下場。
望着深可不測的黑夜,莫逸塵脣角微揚,不屑的輕哼:“不就一個賣脂粉的,既然敢找上門,我讓他連脂粉都賣不下去!”
許傾傾心中一凜,終於明白了莫逸塵的用意。
他這是用詩漾和黛辰打擂臺呢。
而黛辰現在的總裁可是秦衍!
許傾傾目瞪口呆的半天沒有說話。
莫逸塵見她神色有異,他轉身,又拿出前幾天兩人玩過的紙牌。
洗了牌,拿到許傾傾面前:“抽一張。”
許傾傾默然不語,蹙着眉抽了一張。
她抽完,莫逸塵也抽了一張。
紅k對黑7,許傾傾的牌面更大。
“莫太太,你贏了。現在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將那張紅k交給許傾傾,莫逸塵伸手去摸煙盒。
想了想,拿出的煙盒又放下了。
許傾傾緊緊捏着那張牌,心卻揪成了一團。
所以,她的老公要爲了那個女人出手了嗎?
葉魅兒說什麼,許傾傾都可以不信,可是,如果她自己的老公親口告訴她呢?
許傾傾不寒而慄。
“你不會想放棄這個機會吧?”莫逸塵見她半天不出聲,眉眼清潤的問。
咕咚,許傾傾吞了下口氣。
她強作鎮定的開口:“你爲什麼一定要針對秦衍?”
她的問題沒出乎莫逸塵的意料,他拉着許傾傾,站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燈火通明。
“傾傾,你看到了嗎?這裡,盛世華庭,這是莫氏的產業,你再看江對面,那裡新建的科技園,還有城北的旅遊區,星級酒店,別墅區,娛樂公司,地產……錦城的各處,還有其它城市,乃至國外,遍地都有我們莫氏的投資!你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老公,我,一手經營和努力得來的。
看着也足夠榮耀了,對嗎?
可如果我沒活到今天呢?
五年前,秦衍差點要了我和逸星的命!
逸星九死一生,賠上了前程和愛情,才勉強活到現在。而莫氏,也因爲我的受傷,險些落入他人手中。
五年,沒人知道我經歷過什麼。而這一切,全是拜秦衍所賜。所以,想讓我放過他,門也沒有!”
許傾傾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義憤填膺,而她,望着窗外的萬家燈火,也是一陣心潮起伏。
“那秦衍害你和逸星的理由呢?”許傾傾覺的他並沒回答出問題的癥結所在。
莫逸塵一窒,腦海裡葉魅兒的身影一閃而過。
“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吧?”許傾傾輕笑,一顆心因爲他的避而不答糾結着。
“他神經病!”雖然和葉魅兒做了兩年假情侶,但實際上,莫逸塵對她和秦衍之間的一切不瞭解也從未主動去了解過。
現在看來,他是當了兩人的炮灰。
“所以,你要復仇?”許傾傾咬着脣,戰戰兢兢的問。
“不,我要守護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莫逸塵目光如矩,胸口因爲激動一起一伏的。
許傾傾明白他的心思了,想起今天蘇放所經歷的,再想起天橋上,那個仙風道骨的算命人提點的,她望着莫逸塵,一陣脊背生寒。
本來,她還想勸莫逸塵放棄。
可是,聽完他這番話,許傾傾明白,她是不可能說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