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是不是一年多的分離,讓你和他產生了隔閡?傾傾,莫逸塵現在病着,你不要用正常人的心理去衡量他,哪怕再堅不可催的人,也會有偶爾的軟弱,更何況,無盡的黑暗本來就容易讓人沒安全感。”
許傾傾這邊,沒有作聲。
夏嵐:“你等了他一年,最大的艱難險阻已經走過,難道要在光明來臨前放棄?”
許傾傾:“誰說我要放棄了?”
“我也覺的,輕易放棄的話,你就不是許傾傾了。微笑臉。”
許傾傾扁了扁嘴,又點開了那首《子午線》。
“你微信分享的歌挺好聽的。”夏嵐給她點了個贊。
“江楚,很有潛力的歌手。嵐姐,趁他還沒被其它公司搶走,簽下他吧。”一提到江楚,許傾傾就有種想給千里馬當伯樂的感覺,恨不得安利給所有人。
夏嵐:“……”
“許傾傾,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難道你不覺的,他桀驁又溫暖的氣質,很有魅力。”
夏嵐:“……”
過了一會,纔回:“難道這纔是讓你和莫少產生距離的原因?”
許傾傾眉心一蹙:“我有那麼膚淺嗎?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欣賞的人?難道男女之間除了愛情就不能腥腥相惜?”
夏嵐嘆氣:“我終於明白莫逸塵爲什麼要把你打入冷宮了?許傾傾,你想紅杏出牆!!!”
“纔沒有!!!”
夏嵐:“你剛纔不是問我男女間會有純友情嗎?告訴你,沒有,只有姦情!”
許傾傾:“謬論!”
夏嵐:“不管是不是謬論,許傾傾,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你很危險!正經臉!”
許傾傾咬着脣,不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她哪裡做錯了嘛。青橙傳媒想發展,藝人也想有好的平臺。
江楚個人特色及實力爆表,稍微包裝一下就紅了。她只是從商人的角度爲公司考慮好不好?
許傾傾見說不通,索性不理夏嵐,關掉了手機。
躺在牀上,心裡煩悶不已。偏偏那個人絲毫沒有想上來陪她的意思。
許傾傾抱着被子左滾右滾,右滾左滾,最後,她霍的坐了起來。
“我失眠了!”她叫了一聲,見沒人理她,又加大了聲音,“我失眠了!好痛苦,好難受!”
她站起來,又踱到窗邊,望着外面的旖旎夜色,推開窗,一股涼絲絲的風吹進來,總算吹散一些心中的煩悶。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接着,許傾傾如願看到那張天妒人怨的臉。
莫逸塵一上來,她的火氣立刻減了幾分,等到他一步步的朝她靠近,那些氣又統統化成了委屈。
“我失眠。”她低着頭,小聲的對莫逸塵說。
等到他走近,她又拉緊了他的手。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女生似的,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那……睡吧。”莫逸塵朝後尋找着牀的位置。
“剛纔你在樓下做什麼?”許傾傾又問。
“想東西。”
“想什麼?”
“你!”
許傾傾臉一紅,順勢將臉貼在了他的懷裡。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她惡意的蹭了蹭,莫逸塵無奈,俯身將她抱起。
“牀在那邊。”她替他指引着方向,“嗯,右邊。”
頭頂上,某人笑容魅惑:“你剛纔巴不得我上來陪你吧?”
許傾傾想否認,卻又想到夏嵐的話,她笑了笑:“是。可某人太不開竅,還需要我一再提醒。”
莫逸塵已經找到牀,並把她輕輕的放下。
他坐在那裡,目光灼灼的俯視着她。
“我不是不開竅,而是……”
“而是什麼?”
“我在做心理建設。”他停頓了一下,“我的老婆太有魅力,我要適應她的身邊有很多仰慕者。”
“最後呢?建設好了嗎?”她心中一揪,在他瘦削有型的臉頰上捏了捏。
“桃花那麼多,大不了我見一朵掐一朵,見一雙掐一雙。”
“你……”許傾傾被他氣笑了,“還真以爲你悔改了,原來,還是這麼霸道!”
她的手在他臉頰上划動着,接着,她的腰向上一挺,將她的紅脣覆在他脣上……
夜,很深,月亮透過窗子,望着兩人在笑……
*
許傾傾醒來時,後背處,熱乎乎的。
她摸了一把,恰好摸到他的兩腿之間。
手上異樣的觸感令她馬上將手收回,睏意也一掃而光。
“怎麼?昨晚還沒滿足?”他在她頭頂上,邪惡的笑着。
許傾傾抽過枕頭,將臉蓋住。
一動,渾身痠痛難當,她不由的嗔了一句:“身子都要散架了。”
他的大手覆上來,假裝給她按摩,卻惡意的點着便宜。
“某人一直說給我一次完美的sex,然而,昨晚最賣力的還是我。”他不滿的抱怨,接着,一個吻落在許傾傾的耳際。
她戰慄了一下,將枕頭拿開,往他身上輪了一下:“討厭!”
嘴上說着討厭,心裡卻美津津的。
如他所說,昨晚的他的確很賣力……
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她一聲討厭又激發起某人的征服欲,他壓上來,咬着她的耳朵:“有人說,女人最喜歡說反話,討厭的意思就是我好喜歡。”
“呵呵,要不要自我感覺這麼良好。”許傾傾被他咬的渾身酥酥的,只好別開臉去。
“難道不是?昨晚我才用了幾成力,你就成了那樣?”他颳着她的臉蛋,打趣她。
許傾傾直羞的恨不得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她哪樣了嘛!
然而,莫逸塵卻不肯放過她,直揪着她從被子裡撈出來。
許傾傾小嘴一扁:“幾成力是不是?那如果你用十成功力,會怎樣?”
莫逸塵神色一凝,他的掌心停留在她的背上,像羽毛似的,搔過她玲瓏的曲線。
許傾傾渾身緊繃,難以抑制的輕呼一聲。
他笑:“會傷了你。”
許傾傾不以爲然的發出一聲輕笑,接着,莫逸塵的手機響,他坐了起來。
他在和誰說着什麼撤資的事,好像和莫氏有關。許傾傾聽了個一知半解,等他掛了電話,門鈴又響了。
許傾傾剛要起來,莫逸塵卻命令她別動。
於是,莫逸塵親自下樓去給來者開門,又過了一會兒,許傾傾見他端着一個託上來了,上面放的正是兩人的早餐。
“什麼時候叫了早餐?”許傾傾正好餓了,把托盤接過來,連牀都沒下就開始吃。
他在旁邊,一臉寵溺的望着她:“昨晚體力消耗太大,知道你醒了肯定會餓。”
許傾傾脣角一抽,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污了。
還好,他眼睛看不見,不然,一定會發現她的臉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