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他俯身,在她的脣瓣上蓋上印章似的印上一個吻。
“都結婚了,還天天躲着我。張菁,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他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可是對方身上清甜的香氣令他鼓起勇氣,勾着她的下巴,又加深了那個吻。
出人意料的,張菁並沒有拒絕他。雖然出於矜持,她沒有回吻他,卻也老老實實的任他吻着。
辦公室不大,氣氛隨着那個熱吻不住的升溫。
他的手扣在她的背上,動情又痛苦的在上面撫弄着,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揉。
莫逸星邊吻着她,邊喃喃的問她:“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在介意什麼?”
雖然成功抱的美人歸,可莫逸星卻有個很鬱悶的問題,那就是張菁在婚後一直對他很冷淡,甚至結婚至今,他還沒和她真正同牀過。
莫逸星明顯能感覺到,張菁心裡彷彿有個疙瘩,就是那個疙瘩令她無法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
雖然如果他強硬一點,未必不能得逞,只是……他更想她能主動的向他求和。
他的問題令懷裡的女人一滯,接着,懷裡一空,張菁已推開他。
“不是說下午你開發的遊戲要做內測,你快去忙吧。”張菁整理好被他弄亂的衣服,頭也不擡的說。
又趕人?
莫逸星擰眉,有些不爽,他站了起來。
“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熱臉貼人家的冷pg!”他抿了抿脣,放在她辦公桌上的手着力的一拍,有點被她氣到的樣子,卻又忍不住叮囑,“未來幾天,我應該會很忙,晚上不用等我。你是醫生,傾傾的事,你多操心。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隨着門關上的聲音,張菁泄氣似的將整個身體陷進了椅子裡。
對呀,她到底在介意什麼呢?
昨天晚上,睡覺前,莫逸星討好似的對她說:“老婆,明天早上你早起一點,去醫院的時候記的多做點早餐,傾傾在醫院照顧我哥一夜,肯定餓了。”
他說那話的時候,張菁剛洗完澡已經打算睡了。
莫逸星站在她對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帶着電。
她並非讀不懂他的曖昧,然而,心裡卻極度不適。
“傾傾是誰?”她鬼使神差的問。
莫逸星一窒:“你說呢?當然是嫂子。她年齡比我小,叫傾傾也沒什麼,你不也這樣叫她?”
她扁扁嘴:“你哥肯定不喜歡你這樣叫她。”
“當着我哥的面,我當然不會這樣叫。就算在她面前,我也沒……”莫逸星一頓,睨着她的神色,“你該不會因爲這個吃醋吧?”
“你想的美!”張菁推着他往臥室外趕,莫逸星手撐在門上,一臉不悅的看着她的舉動。
“看什麼?我要睡覺了。”臥室裡只開了一盞檯燈,燈光暗暗的,莫逸星身上只裹了條浴巾,半裸着上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令張菁心慌意亂。
“明天早上的事,記住了嗎?嗯……”他扒拉一下半溼的頭髮,“你可以包些包子,我看她比較喜歡麪食。”
“對不起,本人手藝欠佳,不會!”張菁更氣了,更用力的往外推他。
莫逸星真的有些着火了:“你是不會還是不想包?上次去你家,你外婆還直誇你勤快,看來,都是騙人的。”
“不會,也不想包,就醬!”把他推出去,張菁砰的關上了門。
本以爲這事就這樣算了,夜裡,廚房裡乒乒乓乓的,吵的她睡不着,將門拉開一條縫朝外面看了一眼。
大半夜裡,莫逸星不睡覺竟真的在包包子。
張菁只覺的氣悶不已,一晚上噩夢連連。
所以,她到底在介意什麼呢?
正胡思亂想着,辦公室裡面的門開了,許傾傾被手機來電吵醒,掛了電話後,睏意皆無。
“醒了?”張菁收回思緒,笑盈盈的望着她,她低頭,將抽屜打開,將裡面的檢查單遞給許傾傾,“看看吧,算個好消息。”
許傾傾盯着那一串專業術語直擰眉,她一臉茫然看向張菁。
“我們的莫少果然比靈丹妙藥還管用,你的抑鬱症已經基本康復了。”
“真的?”許傾傾喜出望外。
這些天,因爲抑鬱症這個枷鎖扛在身上,但凡她情緒失控就覺的是抑鬱在作祟,包括她的患得患失,她的鬱悶。
一旦聽張菁這樣說,心情頓時放晴,通體順暢。
“看到了吧?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她得意的朝張菁眨了眨眼睛。
“嗯。”張菁拉着長聲應,“我看出來了,莫逸塵就是你的本命。有他在,那就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說的好像莫逸星不是你的本命似的。”許傾傾紅着臉調侃了她一句,誰知張菁聽到這句,卻神色一暗。
許傾傾前後左右看看,沒看到莫逸星的身影,不由的問:“你老公呢?”
“去公司了。今天《修天》內測,他有的忙呢。”張菁低着頭,一邊整理手上的病例一邊說。
“哦。”許傾傾點頭。
自從脫離了莫氏總裁這個職位,莫逸星在他獨立的公司裡反而更如魚得水,前幾天許傾傾還聽莫逸塵說過,他新開發的直播app運作很成功,而新款手遊也即將上市,據前期的遊戲體驗者反饋,這款叫《修天》的遊戲,無論是操作性,流暢度還有爽感都超過同期其它幾款相似的遊戲產品,前景非常不錯。
張菁站了起來,順便看一眼手錶,將一份藥單塞給許傾傾:“我要去查房了,這是我給你開的藥,你自己去藥房取一下吧。”
說完,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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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傾拿着藥單,又看了眼張菁的背影。
她怎麼覺的,這個女人有點怪怪的?
*
莫逸塵經過一天的觀察已轉到普通病房,許傾傾可以更近的照顧他了。
他依舊睡的很沉,許傾傾坐在那裡,握着他的手和他說了大半天話,他依舊毫無動靜。
許傾傾嘆息,這麼沉得住氣,難道真要她找個男人來氣氣他才肯醒來嗎?
正想着,門外有人敲門。
許傾傾去開門,看清門外站着的男人,不禁一陣頭大。
真是念什麼來什麼,顧燁磊衝她晃晃手上的花束:“聽說你老公又病了,出於禮節,我來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