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春宵一刻值千金?值你個大頭鬼啦!
白川走了,許傾傾望着牀上的大男人直皺眉,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住在這裡,她要把他移走!
說幹就幹,許傾傾跳上牀,拖着莫逸塵一隻胳膊就往牀下拽。可是,和在車上一樣,他就像釘在了她的牀上一樣,任她累的滿頭大汗,他自巋然不動。
尼瑪!練了十年跆拳道,她也算大力士,女漢子了好嗎?怎麼白川輕輕鬆鬆就把他弄起來了,她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他卻蚊絲不動。
不行,她得智取!
想了想,許傾傾俯身,對準他的耳朵,突然喊:“着火了!着火了!”
然而,身下那個男人依舊酣睡不起,甚至眉毛都沒皺一下。
這他麼就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嗎?許傾傾兩隻胳膊撐在他的身體上方,有點崩潰。
可是,如此近距離的看他,他長的真好看啊。這五官,起起伏伏,刀削斧砍似的,又man又性感,比娛樂圈那些小鮮肉不知道誘惑多少倍!
比如她許傾傾,就這樣看着看着,喉嚨一滾,竟有種想要對着那剛毅的嘴脣親下去的衝動。
心中一個聲音不斷告訴她,美色當年,親呀,親呀……
另一個聲音又不斷髮出警告:許傾傾,矜持!哪能偷偷占人家便宜!
兩個聲音不斷交織,她的脣竟離他越來越近……
撐的太久,胳膊有些發酸,也正是這酸乏的感覺提醒了許傾傾,湊到他耳邊,再一次對他呵氣如蘭:“阿塵,再不起來,我就把你吃掉!”
驀的,他的眼睛睜開,對上她要幾乎要滴出水的眸。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倒影着她的影子,許傾傾的心一顫。
他終於醒了,哈哈,只是,許傾傾還沒來得及高興,男人突然翻了個身,把許傾傾趕到一邊,接着,他的胳膊覆上來,將許傾傾整個人壓制在他的胳膊之下。
“喂,喂……阿塵,醒醒啊,你的牀在樓下,這是我的房間。”許傾傾又急切的推他,好不容易有點意識,要是不趁機把他趕走,她就徹底沒機會了。
可是,他的胳膊似有千斤重,她竟然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束縛,而莫逸塵躺在她身邊,竟然又睡着了。
臥槽!許傾傾有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又氣惱的推了他幾次,終於放棄了。
她太累了,折騰一天,身子都快散架了,真的沒力氣再和一個醉鬼鬥法。
她安靜下來,男人的胳膊還壓在她的胸口,可是,她竟然不討厭這種感覺,按熄了牀頭的燈,黑暗中,還朝那個身體又靠了靠,聽着他踏實有力的心跳,許傾傾閉上眼睛。
她很快就睡着了,窗簾沒拉,月光打在她臉上,恬靜的像個小嬰兒。
莫逸塵睜開眼睛,身子側着,與她額頭相抵,手指在她臉上被劃了一刀的位置摩挲着。因爲按時上藥,傷口結痂,幾乎沒什麼疤,然而,摸上去,還是能感受到一點點異樣。
她媽媽跟她說,太漂亮的男人不能要!想到她那番義憤填膺的話,莫逸塵莞爾,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
傻瓜……難道這就是她一直逃避感情的原因?
脣湊上去,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記。莫逸塵起身,替她蓋上被子,向樓下走去。
大門外,白川還沒走,正倚在那輛奧迪車前吸菸,聽到腳步聲,把煙掐掉,他朝這邊看過來。
“莫少哄人的功夫一流,看來,許女神已經被你搞定了?”
白川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莫逸塵沒搭理他,他又邀功似的說:“怎麼樣,莫少,剛纔我反應很機智吧?”
莫逸塵知道他指的是把他直接送到許傾傾房裡那件事,他清咳一聲,微嗔:“不矜持!”
咳咳……他要是矜持了,還怎麼助攻?他家boss就是口是心非,心裡說不定早就樂死了。
“說吧,什麼結果?”莫逸塵不想在那件事上多糾纏,開門見山的問。
扶他上樓時,白川說一會兒有事向他彙報,三天時間已到,a城那樁事也該有個結果了。
“莫少,洪正興死了!”白川拿出手機,給他看今天洪正南發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那個叫洪正興的男人一槍爆頭,慘死在m國街頭。莫逸塵掃了一眼,照片不像是假的,只是他死的未兔太快了點!
“聽說洪正興惹上了m國黑手黨,洪正南找到他時,他剛剛被槍殺,晚了一步。”白川進一步解釋道,他沉吟着,又說,“不過,這都是洪正南的一面之詞,他到底是被槍殺還是被滅口還有待考察。莫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莫逸塵涼涼開口,又掃一眼照片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有時候,死人能告訴我們的東西比活人還多!”
“我明白莫少的意思了,放心,我馬上派人去查。他洪正南以爲人死了,我們就查不到害許小姐的幕後主使了?我白川非要讓他知道知道,他洪正南辦事不利的後果!”
“洪正南不老實,再給他下點料!”莫逸塵欣慰的拍拍白川的肩。
許傾傾再次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她竟和衣而眠了一宿,伸個懶腰,向旁邊信手一摸。
空蕩蕩的。
許傾傾騰的坐起身。
她昨晚似乎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媽呀,節操又掉一地!
噹噹噹,外面響起敲門聲,許傾傾本能的去拉被子遮身,後來一想她穿着衣服呢,又急忙往牀上跳,小腳處一痛,她又忘了,腿上有傷呢。
正疼的冒冷汗,門開了,看到坐在地上痛的直皺眉的許傾傾,莫逸塵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個箭步衝過來,將她抱坐至牀上。
“怎麼又亂動?摔疼了吧?”莫逸塵握着她的腿細細查看,許傾傾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想到昨晚竟和眼前這個男人在同一張牀上睡了一宿就臉紅心熱的。
“你起的好早!”話一出口,許傾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明擺着提醒他,她和他昨晚睡過了。
好在,很快,許傾傾又替自己找到臺階:“真是的,昨晚醉成那樣,酒品太差了點吧,才三罐啤酒誒,也好意思替我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