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麼人!見風使舵,勢利眼!垃圾!”她坐下來就罵,罵完了,又同情的看了眼許傾傾。
她沒說話,許傾傾已明白一切。
看來,她今天依舊見不到莫逸塵。
“傾傾,你老公是不是得罪了大人物?”林一楠糾結了一下,開口。
許傾傾嘲弄的笑笑,秦衍?大人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罷了。
“算了,我去想辦法!”許傾傾不想浪費時間,既然連林一楠都沒辦法,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找秦衍談判。
然而,秦衍執意避而不見怎麼辦?
許傾傾又想到了江璃年,既然江璃年要和秦衍約會,那她盯緊江璃年就不怕找不到秦衍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李志那邊發來消息,晚上,江璃年約了秦衍在錦城的一家餐廳見面。
許傾傾驅車趕過去,餐廳外,李志還守在那裡。
“兩個人進去有一會兒了,要不要跟上去?”李志指間本來夾着支菸,看到許傾傾過來,又把煙掐了。
許傾傾朝餐廳的門口看了一眼,又掃了眼秦衍停在停車場的商務車,她搖搖頭:“等他出來再說。”
半個小時後,秦衍和江璃年一前一後在餐廳經理殷切的陪伴下,從裡面出來。
“你好,秦先生!”許傾傾摘下墨鏡,迎着秦衍走上過去。
江璃年一看又是許傾傾,秀氣的小臉驀的一沉,她擋在秦衍身前,一臉敵意:“怎麼又是你?”
“江小姐,你放心,我對你的男朋友沒有任何興趣。我找他,有其它事要談。”
“秦衍不想見你!”江璃年忌憚的說。
許傾傾也不生氣,歪着頭看向後面如冰山般的秦衍:“秦先生,或許你想讓我和江小姐聊聊你和葉小姐的事?”
李志怕許傾傾吃虧,相跟了過來。
秦衍依舊是那副疏離的表情,並未因爲許傾傾的威脅而有半點異樣。
他輕輕扯了下江璃年的胳膊,停車場外,他的隨身護衛上前,虎視眈眈的望着李志和許傾傾,只等着秦衍的命令。
秦衍將江璃年拉回身側後,馬上將手收回。
“年年,你先回去。”他扳過她的後腦勺,給她吃定心丸似的,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相處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江璃年的臉刷的紅透,她低頭,扭捏着,小聲問他:“這個女人不會爲難你吧?”
秦衍輕蔑的掃了眼許傾傾:“不會。”
江璃年雖然不甘心離開,卻又不敢不聽秦衍的話,畢竟在這份關係裡,她愛秦衍更勝過秦衍愛她。
送走了江璃年,許傾傾覺的她終於有機會和秦衍面談了,正要開口,秦衍卻已經在護衛的保護下向他的車子走去。
“等一下!”許傾傾追上去,換來的卻是那個高大護衛的狠戾一瞪。
遲疑的一瞬,秦衍的車已經離去。
譁了狗了!
要不要這麼高冷?
“李志,快追!”許傾傾上車,命令李志。
她連等了兩天才等到這次機會,如果再讓他溜了,下次再碰上又不知何時了。
李志駕着車,緊緊的跟上前面那輛黑色商務車。
商務車開的很快,沒幾分鐘就駛離了市區,許傾傾一邊命令李志加速,一邊緊盯着那輛車。
漸漸接近郊區,李志將油門踩到底,想要超上前把車攔下。
五米,三米,一米……
很快,兩輛車呈並駕齊驅之勢,李志只要再稍稍努力,就可以趕超過去。
突然,許傾傾緊盯的那扇車窗搖下了一半,她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jack和他手裡的那支槍。
“小心!”許傾傾眸子劇烈的一縮,她將李志的頭按下的時候,槍聲應聲而響。
方向盤失去控制,七扭八歪的在馬路上滑動,發出刺耳的聲音。
眼看就要撞上前方的水泥欄杆時,許傾傾猛的一扭方向盤,李志踩下了剎車。
小小的空間內,血腥氣撲鼻,汩汩的鮮血順着李志的左側胳膊流下來。
“你受傷了!”許傾傾手忙腳亂的給李志找止血的工具,完全顧不上那輛絕塵而去的車。
“我沒事。”李志看了眼胳膊,幸好許傾傾把他按倒,不然,這會兒他恐怕連命都沒了。
他又朝後看了一眼:“後備箱裡有酒精和繃帶。”
“好!”許傾傾下車,去後備箱裡把東西找了出來。
再回到車上時,李志已脫下外套,將襯衫袖子擼了起來,子彈在他胳膊上穿了個洞,血正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那些紅殷殷的血令許傾傾的心揪成一團,她抓過他的胳膊,查看了一下。
“要不……我自己來吧?”額上痛的滲出了汗珠,李志卻覺的他應該避嫌。
“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多事!”許傾傾生氣了,扯過他的胳膊,快速的打開那瓶酒精,要往下倒時,她又看了眼李志:“可能會有點疼。”
“不礙事!”李志咬緊牙關說。
饒是這樣說,可當酒精灑向他的傷口時,許傾傾看到,他痛的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勉強消了下毒,她用繃帶先將傷口替他纏上,又在傷口上方的位置,用繃帶給他紮緊,以防他失血過多,體力不支。
“走,先送你去醫院。”許傾傾下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打算與李志換位置開車。
李志皺眉,強撐:“太太,我還可以……不如,我們再追上去!”
“命重要,還是他重要!”許傾傾生氣了,不由分說的將李志拉下車,而她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室的位置。
“放心,我的駕駛不比你差!”
許傾傾用最快的速度駛往醫院,第一時間讓李志將胳膊內的彈片取了出來。
等待的時間,許傾傾想瘋。
她知道要怎麼對付胡攪蠻纏的人,知道怎麼對付綠茶婊,可是怎麼對付瘋子,她真的不知道!
秦衍就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先是莫逸塵,現在是李志,下次又會是誰?
許傾傾心裡發恨,卻又急的不行,一個人在走廊裡走來走去。
拿出手機,翻出之前給她發短消息的號碼,打了過去,依舊是關機。
這兩天,她已經打過無數次,都是關機。
也曾派人去查了這個號碼的主人,查到的卻是個聞所未聞的陌生人的名字。
許傾傾毫無頭緒時,手機又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