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咣的一腳踹開樓上的門,進去,將許傾傾扔在房間中央的唯一的大牀上。
牀很鬆軟,她的身體在上面彈了一下,許傾傾戰慄着爬坐了起來。
“你別過來!你的一切條件我都可以滿足,只除了這個!”
男人猙獰着,慢條斯里的解着身上的鈕釦,危險臨的,許傾傾抱緊了身體,向後縮着。
“放心吧,被我上過的女人,就沒有不愛上我的!”洪正南一甩掉身上的外套,餓狼似的朝她撲了過來。
“洪爺!洪爺!”樓下的保鏢急匆匆的衝上來,不顧洪正南正在急着辦事,破門而入。
“他媽的,火急火撩的幹什麼?沒看到我忙着呢!”洪正南好事被打擾,暴戾的抓起一個枕頭朝保鏢揮了過去。
“他……他馬上就來了!聽他的助理說,boss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什麼?”洪正南一個激靈,*熄了一半,而許傾傾趁機衝出門外,拼了命的往樓下跑。
“他媽的,快給我抓住她!”一看到嘴邊的肥肉要跑,洪正南氣極敗壞的命令。
許傾傾跑的飛快,樓上的一衆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到了別墅門口,霍的拉開門。
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她要離開這裡!
意外的撞上一具結實的胸膛,她太用力了,以至於被那個胸膛反彈了一下,身體向後倒去。
還好,對方及時扶了她肩膀一下,許傾傾擡頭,對上一雙凜冽的眸。
“秦衍?”
“許傾傾?”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俱是一臉的意外。
許傾傾很快反應過來,之前樓上說的那個boss就是秦衍!
而秦衍卻對她出現在此地,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後面,洪正南和他的小弟們統統朝門口衝了過來,直到看到一臉凜冽的秦衍時,才耗子見了貓似的,全部停下腳步。
許傾傾怕再落入洪正南的手上,敏捷的朝秦衍身後一躲:“秦衍,救我!”
雖然看明白秦衍和那個洪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可許傾傾卻有種直覺,秦衍會救她,而且他對她被綁架的事並不知情。
“許傾傾,你給我過來!”洪正南見她敢去糾纏秦衍,一聲斷喝,上來就要拽人。
只是還未靠近,臉上已捱了重重的兩巴掌,左邊一耳光,右邊一耳光,都是jack打的。
“不想活了嗎?誰給你的權利靠近boss!”jack人牆似的擋在那裡,霸道十足的罵。
洪正南被這兩巴掌打懵了,他氣極,卻對着近兩米的jack不敢發作,臉上又麻又痛,卻連揉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秦衍皺眉,鄙夷的掃了洪正南一眼,回頭,溫柔的看向許傾傾。
許傾傾額頭側面,一片青紫,連着半邊臉都有些紅腫,他眸子一縮,手撫了上去:“他們打你了?”
許傾傾此刻,已斷定秦衍是站在她這邊的,她點頭:“我一出門就被他們綁來了,他們要我給他們拍電影,我答應了,可是……”
她委屈巴巴的噙着淚,又看了洪正南一眼,只一眼,秦衍什麼都明白了。
她聽到一向斯文的他嘴裡低聲咒罵了一句,接着,握在她肩上的手驀的收緊。
轉身,凜冽的看向已經戰戰兢兢的洪正南。
洪正南再傻,也看明白許傾傾和秦衍之間的貓膩。
他流着汗解釋:“秦少,不知者不罪。您之前讓我替您尋找合適的藝人,我就聯絡了許小姐,誰知道她不配合,我就……啊!”
胳膊被jack用力一扭,洪正南很沒形象的跪在地上,連連叫疼。
手上的槍掉在地上,被jack撿起,危險的抵在了太陽穴上。
“別……別開槍……我知道錯了!許小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讓秦少放了我吧!如果早知道您是秦少的人,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羞辱您啊!”莫正南怕的冷汗直流,擡頭,很沒自尊的乞求着許傾傾。
“你給我閉嘴!”一向淡定的秦衍額上的青筋凜然的突起着,他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淡漠的眸子裡涌動着黑色的情緒,頭部炸裂似的,疼痛加劇,接着那雙眸子也跟着開始變的血紅起來。
突然,秦衍上前,劈手搶過jack手裡的槍,對準洪正南的頭顱毫不手軟的扣下扳機。
“不要!”許傾傾眼疾手快,擡腿在秦衍胳膊上踢了一腳,槍聲應聲而響,卻打在了別墅的天花板上。
簌簌的灰塵混合着頭頂被擊破的天花板,徑直掉落,擦着洪正南的臉頰,落在他腳下。
殷紅的血跡順着洪正南受傷的臉頰流下來,腥甜的味道混合着灰塵直往秦衍和其它人的鼻子裡鑽。
許傾傾聞着有些不適,趕緊掩了鼻子,將仍舉着槍的秦衍往後拉。
那些鮮紅的血似乎令秦衍得到了短暫的鎮定,他舉着槍,怔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多謝許小姐!多謝許小姐不殺之恩!”剛纔險些喪命,洪正南跪在地上,一個接一個的給許傾傾磕頭謝恩,無暇顧忌臉上的傷。
許傾傾懶的看他,她轉身,將秦衍手上的槍,輕輕的抽出來,轉身,交給臉色微微發白的jack。
“秦衍,這個人固然有錯,但念在他誠心悔改的份上,饒過他吧。”許傾傾拉着秦衍的胳膊,輕聲細語的建議。
她並非聖母,洪正南如此對她,她當然恨不得他死。
可是秦衍的到來,令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說洪正南威脅藝人拍電影替他洗黑錢,那麼,秦衍和這檔交易有沒有關係?看洪正南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似乎秦衍纔是幕後的真正老闆。
如果是這樣的話,洪正南就不能死。許傾傾救他一命,以後這個人說不定還用得着。
“秦衍?秦衍……”見他不出聲,許傾傾繼續溫柔的喚他。
她的個性其實稱不上溫柔,生起氣來,還常常把人往死裡懟,可是,她對秦衍,許是報了其它目的的原因,難得的有耐心和小心翼翼。
秦衍的她的呼喚聲中,漸漸回神,眼神又從駭人的暴戾恢復之前的清明。
他的目光又落在許傾傾受傷的額頭,看了又看,接着,又將目光移向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洪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