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自從上了車就一聲不吭,她還生他的氣呢。
憑什麼不經允許就說是她的男朋友,還說要和她結婚,誰答應他了!
對了,他今天明明在和一個白富美約會!
她不說話,莫逸塵也不理她。
兩個人一路沉默的回到那座小宅子。
下車,莫逸塵替她開車門。
許傾傾給他一記白眼,氣轟轟的下車。
腳下還沒落地,被他騰空抱起,扛到了肩上。
“放我下來!臭阿塵,壞阿塵,你放我下來呀!”許傾傾對他又踢又打,可是他渾然不覺似的,一路扛着她直奔她的臥室。
許傾傾以爲他要把她摔在牀上,可是,她又想錯了,他抱着她,很輕很輕的把她放在牀上,替她擺好雙腿,脫掉鞋子,又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
“今天瘋夠了?”他問。
許傾傾一臉傲驕的迎上他的目光:“還不錯。”
“都進警察局了,還說不錯。”
“我還不是安全無恙的出來了!”她依然嘴硬。想想又不對,他怎麼知道她進了警察局?
男人有些嘲諷的哼了一聲。
他竟然嘲笑她?許傾傾用她沒受傷的那條腿踢他,然而腳裸卻被他抓住,信手一帶,她已經躺到在牀上,他高大的身體壓上來。
“還敢不敢離家出走了?”雙手撐牀,他魅惑的問。
儘量令自己與她保持着距離,然而,他高大的身軀壓着她,那種危險的氣息還是令許傾傾屏住了呼吸。
“要你管?”她閉上的眼睛又重新睜開,倔強的迎上他深邃的眸。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
“對我負責?呵呵……唔……”
他突然吻下來,雖然只是淺淺一吻,還是令許傾傾方寸大亂,唯有咬緊了牙齒抵抗他的入侵。
在她的脣瓣上反覆啄吻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望着她身體上方那個男人。
他眼睛裡的溫度有些灼熱,燙的她的心劇烈的一跳。
突然,他的另一隻手向下,抵在她兩腿之間:“是不是隻有這樣?纔可以負責?”
他的用意再明確不過,許傾傾詫異的感受着他的大手,有些緊張的併攏了雙腿。
“不是說睡過很多男人,再多一個又如何?”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微微上揚,接着,他的吻再次落下。
淡淡的菸草氣息縈繞在許傾傾四周,他的呼吸在她耳畔或輕或重的喘息,有種致命的吸引,許傾傾身體繃緊,揪住了身下的牀單。
她沒有拒絕,任他吻着。
心裡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兩個人相守,總好過一個人強撐。
她一個人也很孤單,也很落寞不是嗎?
哪怕這溫暖僅僅是短暫的,她依然迷戀。
在他的舌竄進來,試圖撬開她的牙關時。她突然張口,銜住他的脣,對方身體一滯,意識到她在回吻他後,迎接她的是更加洶涌熱烈的吻。
空氣在升溫,偌大的房間內,她的身體弓起美好的弧度,他們像兩條蛇一樣糾纏,緊擁,熱吻,直到喘息聲充滿整個房間。
衣服散落一地,她有些急切的吻着他的臉頰,他的下巴,他的喉結,彷彿他的每一處都令她喜歡和沉迷……
而他,也同樣熱情的迴應着她。
驀的,許傾傾停下。
她呆愣了一秒,突然推開莫逸塵。
熱情忽然被打斷,莫逸塵擰眉不滿的望着她。
而許傾傾卻彷彿一瞬間醒了,她飛速的遮住身體,將衣服穿好,對上男人暗涌流動的眸,她有些沮喪:“抱歉,我……我大姨媽來了!”
說着,她起身,飛速從牀頭一個櫃子裡翻出衛生巾衝進了洗手間。
望着牀單上那抹殷紅看了好一會兒,莫逸塵苦笑一下,失重般的躺倒在那張大牀上。
來大姨媽?這種時候她竟然來大姨媽!
許傾傾再從洗手間出來,牀頭已經放了一杯衝好的紅糖薑茶。
“肚子不舒服,記的趁熱喝。”正要離開的莫逸塵看到她出來,回頭叮囑了她一句。
“哦。”許傾傾捂着肚子,望着那杯氤氳的紅糖水,木然的應着。
“你休息吧,晚安。”莫逸塵衝她淺淺一笑,關上門,下樓了。
而許傾傾望着那個背影,竟有些不捨,試着叫了他一聲,聲音卻小的像蚊子。
想再叫住他,卻又沒了勇氣。
他還是下去了。
許傾傾捧起桌邊那杯紅糖水,暖暖的,甜甜的,一如某人給她的感覺。
這是個美好的夜晚,許傾傾睡的很安穩,做了一夜美夢。
夢裡她又一次穿上了婚紗,那是一件極夢幻的,有着長長的拖尾的婚紗。
她穿上它,對着鏡子不斷的轉着圈圈,旁邊,她的一衆發小圍繞着她,起鬨般的調侃她,揶揄她,彷彿在說,沒見過比她還恨嫁的新娘子,新郎還沒來,她就興沖沖的恨不得衝上禮堂了。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起鬨,她的心裡依然樂滋滋的,彷彿結婚於她,是世界上最最美好,最最幸福的事……
以至於,她是笑醒的,直到睜開眼睛,笑意還盪漾在她的脣畔。
坐在牀上,許傾傾伸了個懶腰。
她好像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彷彿那些疲憊的神經一夜之間都被趕走了一樣,她感到神清氣爽。
醒來第一件事,例行刷微博。
臥槽,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錦城竟然又出了勁爆新聞。
《知名女星沈佳然吸毒被抓,情夫許慶山同時落網!》,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這則新聞,新聞的下面還一五一十的描述了沈佳然被抓的全過程,許傾傾提心吊膽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頭到尾讀完了,她鬆了一口氣,報道里對她和阿力他們隻字未提。
而許慶山,趙曉明一流卻被媒體切切實實的扒了個底朝天,什麼深夜聚衆吸毒,賭癮發作又操縱黑道毆打酒吧顧客,私藏兇器和槍支等等,連沈佳然揹着金主劈腿許慶山都被扒出來了。
沈佳然的微博下罵聲一片,而她那位傳說中的金主卻早早的撇清關係,發微博稱他與沈佳然純屬工作夥伴,對她的墮落表示痛心,並嚴厲追究造謠生事者的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