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半天了,許傾傾好像沒見他吃過東西。
莫逸塵朝火鍋時的紅湯看了一眼,許傾傾瞭然了,莫逸塵不愛吃辣的,吃多了會過敏,後背上起疙瘩,而她偏偏只要了辣鍋。
“抱歉啊,忘記你不吃辣了。要不然,你自己要個不辣的鍋去另一桌吃?”許傾傾朝她身後的空位示意着。
“許傾傾,一首歌騙走我五千萬,你就這麼對我的?”莫逸塵放下筷子,臉色一沉。
許傾傾撅嘴:“什麼叫我騙走你五千萬?就算今天我不在,難道你就不捐了?何況晚上我將場子給你炒那麼熱,明天你肯定免費上熱門,我這等於替你做了次免費的廣告,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
明明很餓,可猛吃了一會兒,卻又吃不下了。
許傾傾只好暫時放下筷子。
對於演員來說,晚上吃這種高熱量食物本是大豈,她也只是偶樂放縱一下,比如,像這個複雜的晚上,她不知道要如何排解心情時。
“是啊,你今天跟我在臺上那麼曖昧,就不怕秦衍吃醋嗎?”莫逸塵眯着眸,旁敲側擊的試探。
許傾傾臉色一凝,將面前的碗一推,徹底不想吃了。
莫逸塵笑:“曾經我以爲,秦衍會是你我一輩子的敵人,想不到,我的前妻是個萬人迷,不僅化敵爲友,還成功迷倒了她前夫的敵人。”
面前的鍋裡,還在汩汩的開着,一團熱氣在兩人中間蒸騰着,許傾傾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絞着衣角,她糾結再三,問對面的男人:“你是因爲這個才那麼恨我?”
莫逸塵墨色的眸凝着她:“我想聽你的解釋。”
許傾傾苦澀的笑了下:“解釋什麼?從前我就告訴過你,不要針對秦衍!你不聽,後來命差點丟了。鳥擇良木而棲,這是生物法則。”
“哪怕做個第三者也再所不惜?”莫逸塵不留情面的刺她。
許傾傾握拳,恨恨的瞪着他,沒了聲音。
她不知要怎麼跟他解釋,三年前,她做出那個決定,併爲之付出一切。許傾傾是個目的性明確的人,事情已經開始,就應該做到底,斷沒有無功折返的道理。
如果真是半途而廢,她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惜,這些她暫時不想無法告訴莫逸塵。
以莫逸塵的個性,如果知道她在做什麼,他不會同意的。
“吃完了?”等不到她的回答,莫逸塵無心戀戰。
許傾傾點點頭。
兩個人站起來,一起往外走。
在那輛黑色轎車前,許傾傾踟躕不前。
“謝謝你今天爲我做的一切,謝謝你陪我吃飯,太晚了,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許傾傾說,招手站在路邊想叫出租車。
莫逸塵眸子一暗,過來扯住她就走,再次不由分說將她塞入車中。
“莫逸塵,你別這麼任性。萬一被記者拍到,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許傾傾不知他到底什麼意思,可是現在已是深夜,她實在不應該和她的前夫再攪在一起。
“拍到又怎樣?許傾傾,要謝就拿出誠意來!前陣子幾次三番約我的人是誰?你大概是忘了!”
許傾傾擰不過他,又不能跳車,只好由着他將車駛向他公寓的方向。
心裡隱約猜到他想做什麼,有點悸動,更多的忐忑。
很擔心就像秦衍說的,他對她僅僅是不甘心,那樣,與他的過多糾纏,於她就是折磨的開始。
轉過一道彎,小區已經遙遙在望。
莫逸塵將車停好,拉開車門,扯着她的手將她拉出,一聲不吭的往公寓裡走。
公寓一樓,仍在值班的前臺望着兩人,眼中劃過異樣。
電梯纔剛闔上,莫逸塵突然將她壓在了電梯壁上,密不透風的吻向她。
“唔……”許傾傾心跳的厲害,想推開他,可被他含有菸草味道的薄脣吻着,她腿間直髮軟,連推搡都變的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
“別裝了,拿出你在臺前勾引我的本事感謝我呀,前妻,男人的錢不能白花,五千萬,挺貴的。”莫逸塵壓住她的手,*的掌心描繪着她身體的曲線,暗啞的聲音性感的令她戰慄。
許傾傾又氣又恨,身體卻不爭氣的在他的描繪下熱起來。
“莫逸塵,你不要臉!”許傾傾才推開他,他又纏上來。
一把撈住她的腰,將她抱出電梯,開房門,將她推了進去,接着又豹子似的將她壓在沙發上。
房間裡,空氣在升溫。
許傾傾強烈的身體反應令她懦弱的想放棄,想任由他怎麼對自己。
可是,漸漸的,有些不對勁。
在莫逸塵除去他的衣服,想有近一步的接觸時,許傾傾卻按着突然疼痛不已的小腹,滾落到地毯上。
“你怎麼了?”
她的表情痛苦不堪,不像是裝的,莫逸塵緊張的蹲下來,將她從地毯上扶起,摟在懷裡。
短短數秒,她身上的汗竟把薄薄的衣衫都打溼了,許傾傾捂着不住翻攪不止的小腹,蒼白的嘴脣勉強吐出一個“疼”字。
“肚子疼?走,我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就要走,卻被許傾傾伸手攔住。
“不用……老毛病了,你讓我緩一下,緩一下就好了。”她汗涔涔的手心擔着他的手臂,整個人水洗了一樣。
“你別硬撐了,聽話!”莫逸塵從未見她如此痛苦過,他仍堅持着他的立場。
“說了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瞭解還是你瞭解。”許傾傾堅決不肯去醫院,再一次倔着性子拒絕。
她靠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手仍抓着他的手臂,痛苦的眼睛卻看向裡面的臥室。
“要不……你抱我去裡面,讓我休息一下。”
莫逸塵抱起她,進屋,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從前兩人纏綿過無數次的大牀上。
她的身體很輕,抱她的時候,她縮在他懷裡,脆弱無比,莫逸塵看着她眉心緊擰,臉色蒼白的樣子,擔心的不敢用力氣。
折騰了一會兒,疼痛已漸漸緩解,許傾傾白着臉,手緊緊抓在被子上。
她咬着嘴脣,在下一波疼痛來臨前,有些尷尬的對莫逸塵說:“我那個可能要來了……你這裡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