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眉心緊鎖,從後面跟上她。
“如意睡的不舒服,還是早一點回去,讓她到牀上睡吧。”許傾傾抱着那隻八音盒,走的很快,完全沒有了剛纔與他散步時的愜意。
“不急這一時。”莫逸塵從後面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回,他抿着脣,愈發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幹嗎這樣看着我?一副看進眼睛裡拔不出的樣子。”許傾傾就當看不懂他的意思,學着他的語氣譏誚。
ωwш ▪T Tκan ▪℃O
“確實拔不出,儘管試過要將她拔出來,可最後,還是失敗了。”他凝着她的眸,秋水無波的說。
“那你應該再試試。”許傾傾去掰他的手指。
“還是不勉強了,我更喜歡順應心意。”他笑,仍扯着她的手臂,不理會她的掰扯。
“所以,你的心意就是你想和你這個一向瞧不起的前妻復婚是嗎?”許傾傾掰不開他的手,只好將八音盒放在地上,去擰他的手背。
他不躲,也不拿開,仍是凝着她:“有這個意思,看來,你聽懂了。”
“我呸!”許傾傾見他如此厚顏無恥,啐了他一口,“你想怎樣就怎樣,誰給你的自信呢?”
“你!”
許傾傾一口老血差點噴上來:“就因爲我主動給你撥了幾個電話,又在全國觀衆面前和你秀了一波恩愛?別做夢了,我那都是爲了如意。”
“不管爲了誰,如意在我手上,你除了就範,別無他法。要怪就怪你當初棋失一招,把如意留給了我。”他繼續他的厚顏無恥。
“莫逸塵,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許傾傾被他氣的沒辦法,又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掐,指甲把他的手背摳破了,有淡淡的血漬印出來。
“疼嗎?”她心一驚,見他鬆了手,將他的手拿過來,擔憂的看了眼。
“你說呢?”對她的狠心,莫逸塵一臉怨念,手沒抽回,仍被她握着。
許傾傾擡眸,衝他冷冷一哼,將那隻手扔了出去:“疼就對了!”
再次抱起八音盒,許傾傾在前面走着。
她和莫逸塵已經溜達出來一段路,從這裡走回去,起碼也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許傾傾走的很快,生怕被後面的他再次纏住。
不過,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莫逸塵雖然一直跟在她後面,卻沒有再過來糾纏她。
黑色的轎車前,李志率先下車,替許傾傾打開車門。
許傾傾將八音盒扔給身後的莫逸塵:“這個你交給如意,我還有事,等如意醒了,替我跟她說一聲。”
李志看看莫逸塵,那眼神彷彿在說,怎麼回事?又聊崩了?
莫逸塵很沒面子似的,狠狠瞪了李志一眼,將八音盒交給他。
李志重新返回駕駛室,怕弄巧成拙,他這個電燈泡,決定還是別多話了。
許傾傾轉身就去攔街邊的的士,莫逸塵卻再次扯住她:“你這樣走了,如意醒來會失望的。”
許傾傾不語,仍舊朝馬路上招着手。
“行了,我知道你身體不適,心情也跟着煩躁!”莫逸塵知道,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脾氣常常會變的很差,他只當她是生理反應好了。
許傾傾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攔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許傾傾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剛要關上車門,誰知,莫逸塵也挨着她坐了進來。
“你……下去!”許傾傾粗蠻的推他,他卻已將車門落了鎖。
“開車,盛世華庭!”莫逸塵命令前面的司機。
“不去那裡,去紫竹路。”許傾傾想到秦衍說會去她公司接她,糾正道。
“盛世華庭!”莫逸塵仍堅持。
司機師傅有點懵逼:“盛世華庭和紫竹路是兩個方向,我到底聽誰的?”
莫逸塵將錢夾裡的鈔票遞上前:“聽它的!”
許傾傾腹誹,有錢了不起嗎?她也去摸錢夾,可是她已經好久不帶錢夾出門了,買東西全部用電子支付,哪還有現金這種東西?
司機師傅美滋滋的接過錢,一邊開車,一邊嘴軟的說:“這位小姐,今天是七夕,還是聽這位先生的安排,紫竹路那邊全是寫字樓,要什麼沒什麼,哪適合約會呀。”
許傾傾給他一記白眼:“有沒有同情心?你就不怕他是綁匪,要把我綁架了?”
說完,又狠狠瞪一眼身邊的男人。
“你們兩位都是一身的富貴之氣,如果綁匪長二位這樣,他們早就發達了,也不用做那種生意了。”司機從後視鏡裡觀察着兩人,一臉討好的說。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一般就是兩口子吵架,女的和男人置氣。只要男人肯低頭,保證哄一鬨就好,司機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
許傾傾哼了一哼,懶的再和司機理論下去。
在他們車後,李志載着另一輛車,慢慢的跟上。
許傾傾想了想,不由的妥協,那就將如意送回去好了,送回去,再和女兒膩歪一會兒,畢竟她欠如意的太多了。
“這樣多乖。”見她不反抗了,莫逸塵很受用,身體靠過來,順便牽住了她的手,還想湊過來,親她一下,卻被許傾傾一臉嫌棄的躲開了。
莫逸塵瀲灩的笑着,也不生氣。許傾傾的手強行要掙開,被他執拗的握住,不肯鬆開。
手背上被她摳破的地方,些微的滲着血,許傾傾將目光移開,不再去看。
“去找你的小白菜啊,我老了,咯牙。”許傾傾想起之前他打擊她的話,不留情面的回敬他。
莫逸塵愉快的笑出了聲,在她手心裡又捏了捏:“老嗎?我覺的剛剛好,又嫩,又滑,口感不錯。”
說着,又色氣滿滿的順着她的手背往上,一路摸到了肘彎處,接着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
堂而皇之的被他吃豆腐,許傾傾窘死了,她死死的瞪着他:“流氓啊你!”
“男人不流氓,還叫男人嗎?”莫逸塵厚着臉皮,水色無邊的望着她。
前面的司機噗嗤笑出了聲,再一覷兩人黑沉沉的面孔,趕緊又止了笑,專心開心。
許傾傾被他氣的肺都要炸了,卻又不好當着司機的面和他吵。
就這樣,跟着莫逸塵來到了盛世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