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顧冉眉宇微皺,所以他帶她去的畫室,那裡面的女人不是他以前的愛人,而是母親。
怪不得,他望着那些畫像,那麼煽情的吐出那句“是我最愛的女人。”
原來只不過她只是吃了一個母親的醋,他也未解釋,就這樣將她繞在誤會中久久的讓她心悸。
她之前太傻,或許是太在乎他,以至於傷痕累累。
“這些話,你還是留在跟跳海死去的顏冉說吧。”和她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她也成爲了祁煜城的老婆。
雖然有名無實。
“顧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所以我的心不知何時已經被你偷走了。”
背後的目光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但她硬是沒有轉過頭來。
“太晚了。”顧冉咬着牙,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抵住了,爲什麼他的話還是讓她堅硬的心漏了半拍。
於是她走向另一個房間,只留下背後那道深邃的眼眸裡燃燒着黯淡的火焰,薄脣緊抿着,她的話好似利刃穿過他的心臟,比傷口還疼痛萬分。
以前他爲什麼沒有察覺到,看來是仇恨封閉了他的心。
“祁煜城,借你的尉遲一用。”她走到他旁邊,淡淡的說道。
“對我的手下感興趣?”祁煜城躺在牀上微一挑眉。
“借不借!”
“你沒看見我被扣着不能動嗎。”
“你借給我,我會考慮解開你。”顧冉不悅的扯脣。
“親愛的,好。”於是他右手突然拉過她的手,在脣上吻了一口。
顧冉嫌惡的抽了手,瞪着他,繼而走出房間,闔上門。
這兩個男人都在房間裡,要是被下人或那個阿雷西歐發現的話,無法順利的進行下一步計劃。
她吩咐守在門口的保鏢道:“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任何人甚至是傭人進房間。”
她是祁煜城的妻子,雖然她不承認,但祁煜城又是阿雷西歐的至交,所以她的話應該也有舉足輕重的能力。
她下了樓,來到如博物館似得大廳,魏漫漫也恰巧正從餐廳走出來
“小冉姐!”她喚道,便小跑了幾步。
顧冉美麗的容顏上漾起一抹百合花的笑意,迎了上去,湊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啊,這樣真的好嗎。”魏漫漫遲疑的看着她。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顧冉一口篤定的說道。
魏漫漫只好努了努嘴,跟着顧冉出了大廳,喚來了正在大廳門外守崗的尉遲。
跟他說了她要他做的事後,顧冉滿意的勾脣。
尉遲與魏漫漫站在花叢滿地的庭院裡站着,顧冉執着照相機,給他們拍照。
“站的近一些,親密一些。”魏漫漫彆扭的挽着尉遲的手腕,清純的臉蛋上笑靨如花。
雖然尉遲相比那三個大男人遜色多了,但也長得頗爲俊秀。
咔嚓,咔擦!
顧冉連拍了好幾張後,照片立即成像,相片從出口溜了出來。
她抖了抖,心情愉悅的勾勾脣,長髮隨風飄逸。
“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拍完照,尉遲與魏漫漫拉開了一定距離。
“聽我的吩咐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顧冉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一會,顧冉手中多出一把棕紅色的小提琴,她伸手遞給了魏漫漫。
“漫漫你拉小提琴,尉遲你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腕和她一起學拉小提琴。”
倆人頓時愣住,雲裡霧裡的,這是要做什麼。
“少夫人,男女授受不親,恕尉遲不能這樣做。”尉遲俯首,眉宇微皺。
“小冉姐,其實……”
顧冉立即打斷了魏漫漫的話,她還想說其實,可以再拿一把小提琴來,這樣一起學不是更好。
可她忘了這是顧冉計劃的一個小插曲。
“若你不學,我讓祁少立刻辭去你的職位。”這個尉遲是祁煜城的貼身助手,少了他就相當於少了祁煜城的一條臂膀,所以她很有把握。
尉遲一怔,顧冉是祁煜城心心念唸的女人,三年前他就是爲了她去美國做手術,扔掉了柺杖,成爲一個能正常行走的人。
可見她話的分量祁煜城難保不會聽。
思忖片刻,他沉下一口氣,“那我就聽從少夫人,魏小姐,恕我失禮了。”
魏漫漫眨了眨眼,只是笑笑,“不會。”
於是尉遲不好意思的環住魏漫漫的手,她帶動着男子粗糲的手拉動着琴絃。
尉遲的耳根不禁泛紅,他第一次靠女子這般近,那好聞的丁香花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讓他的呼吸都變的淺淡了。
不遠處的豪宅上方,露臺上,一個男人如擎天柱般林立在那,凜冽桀驁的眼神直直的向下放.射而去。
這個女人竟敢光明正大的勾搭男人,還在他的豪宅裡,她真的是太放肆了。
“給我弓箭!”阿雷西歐聲音低吼一聲。
身後的保鏢立即遞上弓箭,他接過後,熟練的拉弓姿勢,帥氣逼人,他將箭對準那個環住魏漫漫的男人,眼裡放出犀利光芒似要將人碎屍萬段。
尉遲敏銳的察覺到頭頂上的那道刺光,微一擡眸的瞬間,箭已朝他筆直的射.來,他立即做出一個反應,將魏漫漫的身軀護住,雖然躲過了箭,但箭擦肩而過劃破他的衣袖,擦出一層血色的皮。
魏漫漫警覺的發現他的傷口,於是徑直擡眸,望見阿雷西歐執着弓箭,一陣惱怒,“你幹什麼!”
果然激怒了阿雷西歐。
顧冉如玫瑰色的紅脣微一揚起,看向魏漫漫,“漫漫,我們趕快進大廳給尉遲包紮一下。”
“好。”魏漫漫着急的挽着他的手腕,帶他進了大廳。
拿來醫藥箱,顧冉口頭教她怎麼處理傷口,魏漫漫細心的給他包紮。
“魏小姐,這點小傷口不算什麼的,我跟隨祁少歷經沙場,區區這點傷無傷大雅。”尉遲說道。
“畢竟,你是因爲我受的傷,所以這是應該的。”她給他綁上繃帶。
與此同時,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見到這副場景,自然是龍顏不悅。
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將魏漫漫拉起,“你給我住手。”
魏漫漫看着他慍怒的神情,自然是明白他爲什麼如何生氣,“阿雷西歐,你幹什麼,你沒看見我在給受害人包紮傷口嗎。”
“我不許。”阿雷西歐眸子裡發沉。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莫非你吃醋了!”
“吃醋,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吃醋。”阿雷西歐薄
脣輕挑,笑容裡帶着輕蔑的意味。
“放開我!”魏漫漫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那如鐵鏈般沉重的手似乎就這樣束縛住了。
“好啊,你既然要爲他包紮傷口,就讓我來。”他目露兇光,猛地鬆手,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尉遲,一把將他的衣領攫住。
重重的一拳落在他的胸口,男人不剩餘力的倒在地上。
“尉遲!”魏漫漫衝上前去,扶起他,目光慍怒的迎上他狠厲的眸光。
“魏小姐,我沒事。”尉遲安慰她道。
阿雷西歐眼睛裡泛着不寒而慄的光,瞪的人直讓人冷顫。
“女人,你什麼時候勾搭上這個男人的,在我的地盤你也敢隨意囂張。”
“阿雷西歐,我祝你下輩子不能生育,永遠沒人愛!”可惡的惡魔就知道已打擊別人爲樂,魏漫漫咬牙切齒,她竟然愛上這種男人,她真的比顧冉還傻一萬倍。
“把孩子帶下來!”他的聲音猶如電閃雷鳴,嚇得傭人一陣腿軟,連忙從樓上帶下了孩子。
莉婭被傭人牽着小手,一步一步的邁下樓梯。
魏漫漫的視線很快轉到樓梯上那抹小小的身影,眼眸閃若光,“莉婭!”
莉婭聽到媽媽的聲音,自是迅速擡眸尋覓到媽媽的身影,她還未鬆開傭人的手,就被阿雷西歐抱了起來,高舉在頭頂。
“阿雷西歐,你幹什麼!”魏漫漫見他的舉動,瞠目的喊道。
“你說我幹什麼,挑戰我的威嚴,自然是當衆摔了這孩子!”阿雷西歐挑眉,魔鬼的笑聲盪漾在大廳裡。
魏漫漫眼眸酸澀,這也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忍心!
顧冉見這場面,有一刻僵直了身體,這個男人狠到如此的決絕,竟然比夜凌墨還狠,夜凌墨不會狠到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殺死,至少他幾度想殺了祁煜城也沒有殺死他。
否則祁煜城能活到今天已然是個奇蹟。
“爸爸,爸爸不要,我害怕!”莉婭在他的頭頂上方,手亂揮舞着。
“你敢摔孩子,我當衆死在你面前!”魏漫漫的聲音已極度哽咽。
阿雷西歐抓住孩子的手忽的一鬆,望着她神情裡的絕望與倔強,竟有一度害怕了。
他手中的孩子忽然抓不穩,就要像地下摔落而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孩子身上,顧冉也注意到了。
她飛躍過去,腳底一瞬的打滑,整個人一傾斜滑向阿雷西歐的前方,孩子順勢落在顧冉的身上。
那孩子落下的沉重可想而知,超過孩子本身的體重,壓在了顧冉的身上,她的膝蓋磕在了地上,膝蓋重重傳來的疼痛讓她的神情不由得扭曲。
阿雷西歐也有一瞬的愕然,愣在了原地,因爲他差些失手失去了他自己的孩子。
“莉婭,小冉姐!”魏漫漫幾乎飛奔到她們身邊的。
“我沒事,你的孩子!”顧冉皺皺眉,忍住膝蓋上傳來疼痛的叫囂,顫顫的將莉婭抱在魏漫漫的懷裡。
於是顫顫巍巍的起身,顧冉雙眼透出玻璃似的白光毫不畏懼的盯着阿雷西歐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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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的失手,失去的是你的親骨肉!”
失去過孩子的顧冉,知道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那種痛是深入骨髓的。
ps:十點左右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