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阿雷西歐深棕色的眸發着咄咄逼人的光,旁邊的佩娜則是挽着他,聽聞他這麼說話,便是十分不滿。
尉遲斂住脣角,掃了一眼他身旁的佩娜,明明有美人相伴,卻還管前妻的閒事,這個男人佔有慾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他可是有主人的,怎麼能隨意聽命他的支配,“恕尉遲不能聽從您的話,漫漫小姐還是有我來送回宅子裡。”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忤逆堂堂阿雷西歐?弗朗西斯的話,還要不要你的命了。”佩娜不悅的瞪着尉遲。
“勸你放下她,否則就算你是祁煜城的手下,也別怪我對你無情!”擲地有聲的嗓音裡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令人心生膽寒。
尉遲退後一步,將背上的女人背的更加穩了。
“我有權利保護漫漫小姐,希望阿雷西歐先生能讓開一條道,讓我護送她回去。”
一口一個漫漫,還真當她是他的誰誰誰了嗎。
他聽得就十分來氣,乾脆就站在原地不走了,佇立在那如一個門板一樣,他休想讓他離開。
“除非你放下,否則你別想從我這裡經過。”
“趕快……揹我去找莉婭,快點,我要找莉婭。”背脊上的女人開始***了,手揮舞在空中,就如一隻小貓咪似的。
“好的,漫漫小姐,我一定會帶你去找莉婭小姐的。”
尉遲側過頭對魏漫漫說道,既然他們硬是堵了這條近路,他就繞遠路,於是他折身返回,可阿雷西歐並不想輕易罷手,只聽一個口哨聲,不知道哪裡來的保鏢突然竄了出來,圍住了他們。
尉遲可謂是進退兩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記冷冷的嘲笑聲,似在囂張的說道“看你們還往哪裡逃”。
這時候必須要冷靜,尉遲迴過身,目光朝阿雷西歐望去,“阿雷西歐先生,冒昧的問一句,莫非你對你的前妻漫漫小姐還尚有情意,否則你又怎會如此攔阻。”
佩娜聞言,頓時瞳孔微縮,扭頭瞅了一眼阿雷西歐,她很期待他的回答。
他冷哼一聲,“你以爲你用激將法我就會讓你過去,尉遲小朋友,你還嫩了點。”
驟然,魏漫漫忽的睜開眼,醉眼迷離的望着前方,大聲喊:“阿雷西
歐,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烏龜蛋,恐龍蛋,還是個臭雞蛋。我要,我要打你個滿地找牙!”話畢,頭又垂了下去,睡着了。
阿雷西歐聽得寬額怒爆青筋,這個女人簡直是不要命了,竟敢如此大膽的罵她,很好他一定會讓她爲此付出代價。
“來啊,都給我上,給我打到他起不來爲止。”
一聲令下,全部保鏢步步上前,伸出拳頭準備進攻。
而他一個人倒也沒關係,但是背上的魏漫漫若受傷了,他一定會自責到底。
尉遲轉個圈,手託着身上的魏漫漫,警惕着望着他們。
“慢着!”
一道聲音在身後傳來。
“阿雷西歐,你這麼對待我的手下,真的不顧我們之間的友誼了嗎。”祁煜城從樹林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映照在路燈邊的光照之下,將頎長的身軀拉長了影子
“退!”阿雷西歐微微擰眉,手一揮,保鏢們即刻消失,沒入了黑暗裡。
“祁少,我作爲一個男人只是執行義務護送醉酒的漫漫小姐回去而已。”尉遲走到祁煜城面前,微微俯首行禮。
“好了,不用解釋了,你把魏漫漫放下再說。”他淡漠的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尉遲擡首望了一眼祁煜城拉下來的臉色,就知道不能再不聽命了,於是將魏漫漫放下,放到一邊的長椅上。
剛轉身離開,尉遲的手腕倏地被奪住,躺在長椅上的女人慵懶的說一句,“不要走,我難受。”
尉遲咬牙,神情裡流露着複雜,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只得輕輕的將她的手取下,放置回去。
阿雷西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抿着薄脣,許是不悅,而佩娜嫉妒的目光更是狠狠瞪了一眼躺在長椅上的魏漫漫。
“尉遲,我們走。”
於是祁煜城與尉遲離開了。
“阿雷西歐,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還得看他臉色!”佩娜轉頭,挽住他的手腕,又是撒嬌又是狐疑的問。
阿雷西歐轉頭睨着佩娜的容顏,撫了撫她輕柔的髮絲,用意大利語說道:“佩娜,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爲了彼此間的利益合作關係,就必須建立這種友誼,開拓意大利在中國
的市場。”
回到私人豪宅。
顧冉換了一件無袖長裙睡衣在陽臺上望着天空上皎潔的月亮發呆。
“顧冉!”
她沒有回頭,但卻能知道是祁煜城的聲音。
“祁少,有何貴幹!”
祁煜城也換了一套睡衣走到她的身旁,轉頭望着她清傲的臉,笑道:“在想什麼?”
“要你管!”顧冉淡聲道。
“我是你老公。”祁煜城再三強調的說,壓低的聲音裡含情脈脈。
“我不是你老婆。”顧冉轉頭,冷眼撞入他的深眸。
“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冷淡,我以爲你對那個男人煩了,就會對我改***度了。”祁煜城靠在陽臺的扶手,陽臺望着佈滿墨黑的濃重的夜幕,鬱悶的說道。
“我討厭你,你現在離開我的房間。”她真是一點都不想看見他,聽見他的聲音,只覺得十分噁心。
祁煜城擺擺手,邪魅的五官裡,濃眉微挑,“原來你這麼討厭我,真可惜,我本來有一個消息告訴你,可惜你嫌我煩,OK,我就先走了。”
於是,他轉身離開。
“等等!”顧冉心有餘悸的說道。
祁煜城頓住腳步,薄脣放蕩不羈的劃開一抹弧度,即刻返身,走到顧冉的身旁,還特地湊近她一點,磁性的聲音彈入她的耳膜。
“怎麼,不討厭我了。”
“快說,我沒空聽你廢話。”顧冉嫌惡的推開他靠近的胸膛,走到另一邊。
“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你最想見的……舅舅!”祁煜城正色道。
聞言,顧冉也沒有特別欣喜的神情,美眸卻中劃過一抹驚喜之色,但很快又稍縱即逝,神情從容淡定,轉頭,睨着他。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
他的脣角神秘的一勾,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相片,遞給了她。
她執着相片,仔細一看,畫面中舅舅正在窗前澆花,那周邊的裝潢是歐式風格,舅舅的手上還帶着一隻名牌手錶,他的神情顯得十分愜意。
果真他還活着。
不過,爲什麼夜凌墨一走,他明天就要帶她去看舅舅,這是不是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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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