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墨!!
霎時,兩人愣在了當場,望着他眉目間似隱隱升騰的一團黑氣,空氣中猛然瀰漫着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場景,就像是被捉姦了似的。
顏冉猶如雕塑般定在了那,心裡莫名的恐慌着。
他出差回來,接到一通電話,沒想到那個男人趁他不在,將他的女人帶走,這讓他的尊嚴往哪放。
“夜凌墨,你不是出差了嗎!怎麼,一聽到什麼風聲就讓你折回了?”祁煜城手拄着柺杖,有意無意的敲擊一下地面,嘴角輕揚似是不屑的意味,像是在拐着彎罵他因爲一個女人,放下公事,是很懦弱的行爲。
夜凌墨並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冷着一張臉徑直朝顏冉的方向走來,她很強烈的感受到那股逐漸逼近的壓迫感,使她無法呼吸。
他已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腕,薄脣輕啓,“玩也玩夠了,該回去了。”
顏冉瞥一眼祁煜城,扯了扯脣角,木然的跟着他向門口的人走去。
“慢着!”身後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
倆人同時轉過頭,見他手託着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後,朝夜凌墨輕蔑的一笑,伴隨着挑釁的目光,他揚聲道:“這個女人,你永遠無法保她周全,因爲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搶過來!”
驀地同時,夜凌墨鬆開她的手腕,兩步並作一步走向前,一拳轟然落在祁煜城的臉上,猛然他的身體失去了重心,赫然倒在了地上。
顏冉眼中泛着驚愕的目光,雙手捂住了脣,顯然已被嚇到。
只見夜凌墨暗藍色的雙眸閃着猙獰的色澤,表情微微扭曲,冷冷的瞪着地上臉部受傷的男人道:“就算我無法保她周全,你也休想染指她一根汗毛,她,是我的女人!”他在話尾狠狠加重了語氣,以宣告他的所有權。
在聽到他這樣對那個男人信誓旦旦說的話時,驟然她很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祁煜城鄙夷的勾起一側脣角,抹了抹脣角邊的鮮紅血跡,“我們,
等着瞧!”
兩道目光交織在一起,似無形的電流激烈的對峙着,分不出輸贏,這將是一段漫長的戰爭。
“我們走!”夜凌墨瞬時拉住她的手腕,帶着她離開包間。
直到目送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祁煜城便垂下了眼簾,包間裡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與他眼眸下暗淡的色調大相徑庭,此刻,孤獨與寂寞佔據了他的心。
*
回城堡的路上,他和她一直沉默不語,可在漫長的路上她卻思來想去。
他出差回來對顏冉來講便是一個驚喜,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他不在她視線裡的日子,可當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視線裡的時候,卻是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飲酒,換做是她,也無法忍受孤男寡女在一起。
夜凌墨,你真的在乎我嗎,對於你來說,我在你心裡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
女郎,傭人,花瓶,寵物,還是什麼都不是的存在?
下了車,她靜靜的跟在他身後,顏冉睨着他的後腦勺,望着他的背影,那帶着一抹絕塵隔世的孤寂,彷彿在世間已孤身行走了千年般,令人疼惜。
她竟有一種想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衝動,她晃神,她到底是怎麼了,果然是酒喝太多了。
不知不覺已進入了城堡內,他和她緩緩走上L型樓梯後,就當她以爲要在分岔走廊各自回房後,一雙大手猛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顏冉的心猛地一跳。
他將她帶到他偌大的房間裡,“啪”,只見一盞微弱的金黃色燈光亮起,給房間增添了一種迷離,誘人的色澤。
門砰然闔上,而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他雙手按在印花的牆壁上,高大的身軀與她的纖細的身板只差一手指的距離,她的雙目不得不和他幽深的暗藍色眸子對視。
那張棱角分明如雕塑般精緻的無可挑剔的臉近在咫尺,她在他的眸子裡讀到了“憤怒”兩個字。
“對於今天,你有什麼解釋!”沉默片刻,他冷靜的嗓音響起。
顏冉手微
微攥緊了裙角,心慌意亂,話語裡有一絲顫抖,“我,只是..只是報答他,所以..”
“所以,就算被他吃幹抹淨,你也情願。”他墨染黑的眉下,那雙深邃的眼睛迸射出銳利的眸光,直逼入她盈盈的雙眸。
顏冉瞳仁微縮,他竟這樣想她,她是有尊嚴,不會隨隨便便的女人,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當初在黑市她被賣也是被迫無奈,原來他把她想成那樣的女人。
“我和他只是喝酒罷了。”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她輕輕說道,頭有些暈沉沉的痛。
“我不許。”驟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攥着她奶油般白皙的下巴,目光炯炯,聲音低沉有力。
下巴被他攥的生疼,她扯了扯脣角,眉微微的蹙緊,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那..你要我..怎樣?”
“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驀地,脣上已赫然的覆上一抹柔軟,身體順勢束縛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顏冉心一驚,因酒精的緣故,早已泛紅的臉,更是升溫而燥熱,直達耳根。
他有淺入深的吻着她,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她似也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令人沉醉而迷離。
他時而細細,時而瘋狂的在她脣上輾轉着,像是在狠狠的懲罰她,卻又像是訴說着他朝思暮想的感覺。
他輕輕的扣開她的牙關,丁香的氣息瀰漫而出,讓他霸道而迫不及待的攻略城池,如藤蔓般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索取她每個角落,然後精準的含住她小巧的舌。
顏冉頭暈沉沉的,竟失去意識般乖乖的迎和着他,猶如被馴服的小貓般。
他的大手強勁有力的纏着她纖細的腰肢,僅一步,便將她穩穩的放在柔軟的大牀上,脣瓣交織着依舊無停歇,彷彿時間靜止了般,空氣中夾雜着曖昧的味道。
攸地,他單手將她上衣的鈕釦逐個解開,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似得。
半晌,他已輕而易舉的褪下了她的上衣,光滑嫩白的肌膚霎時入了他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