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雨凡受了很重的傷,在美國連續療養了好幾個月纔好了起來,
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帶到了美國,
之後過了很長的時間,我才知道將我和雨凡帶到美國的人,
是宮氏集團的總裁宮暝!”
徐子揚不緊不慢的將當時所發生的事大致告訴給了袁谷香。
在聽到宮暝的名字時,袁谷香的眉頭不禁緊皺,
雖然她不曾認識那個叫做宮暝的男人,但是她的父親是市長,
所以在這之前,她經常能夠聽到父親在耳邊提起商界上的各個行業上的知名人士,
因此她早就知道,
那宮暝便是在父親口中嘖嘖稱讚的珠寶行業的大亨。
聽說他手下主營的不單單是珠寶的行業,
就連房產還有金融等方面都有涉及,而且在美國更是有了一番大事業。
這麼一個大人物,怎麼會在當年帶走了雨凡?
所以,當袁谷香聽到徐子揚突然提起宮暝的時候,
說實話,她的心底是極爲的訝異,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
當年竟然會是這麼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帶走雨凡的!
聽說他常年不回國,而且回國又不會久待,
所以宮暝當年正巧在雨凡出事的時候帶走雨凡,難道是因爲雨凡跟宮暝原本就認識,而且有很深的交情嗎?
可是不對,若是雨凡真的跟宮暝極有交情,
袁谷香不可能會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子揚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當初宮暝要帶走雨凡?
又爲何要讓那醫生向我們隱瞞雨凡的傷勢,還謊稱說雨凡已經難產致死?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雨凡既然醒了,爲何又不回來找我們呢?”
許是聽到徐子揚的一番話,袁谷香現在腦子很混亂,
她腦海裡的問題比之前還要多上許多,此時恨不得立刻都向徐子揚問出來。
而徐子揚在聽到袁谷香這一連串的問話後,
他神色有些許無奈的回道,
“其實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不大清楚,
在四年前遇到雨凡,我只知道那個時候她生下了一個女兒,
而之前發生的事我一無所知,
我試圖問過雨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每次問起這個話題,她的情緒都不穩定,所以當初她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知道,
雖然我無法回答你什麼,
但是我想,當初宮暝帶雨凡離開也許有他的原因,
而具體原因是什麼,可能雨凡自己知道。”
知道袁谷香在擔心雨凡,所以徐子揚也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袁谷香,
只是對於袁谷香問的一些問題,
他是真的沒辦法回答。
聽到這,袁谷香知道自己即使問再多,也許徐子揚都回答不上來,
當年的事,也許徐子揚知道的比自己還少。
想到這,她不再問徐子揚當年的事情,
繼而她失神的擡手拿起咖啡杯,
抿了口咖啡,似乎猶豫了幾秒後,她才擡眸看向徐子揚問道,
“子揚哥,還沒有雨凡的消息嗎?”
在知道雨凡還活着的時候,袁谷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雨凡一面,
可是卻不曾想,剛剛得到雨凡活着的消息,
現在聽到的又是她失蹤的情況。
“暫時還沒有……”
聽到袁谷香這麼問,徐子揚的眉間神色不禁擔憂了幾分,
如今已經過了將近兩天沒有雨凡的消息,
說實話,即使他已經報了警,但是徐子揚依舊很着急。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雨凡,只希望她安全無恙。
……
當夜,當歐浩從外面回到別墅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間,當他剛剛邁入別墅大廳的時候,
那阿嫂便連忙送上來一雙拖鞋,然後習慣性的從他手裡接過西裝大衣。
“先生,小姐今早已經走了。”
一見到歐浩,那阿嫂便將今早袁谷香離開別墅的事告訴給先生。
原本歐浩還急着上樓去做文件,
在聽到身後阿嫂的話後,他原本邁上樓梯的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繼而,他微微側過身子,看向阿嫂平靜的詢問道,
“大概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是早上給您打了電話不久後小姐才離開的,當時得到先生您的同意後,
我給小姐拿了件夫人的裙子給她穿。”
阿嫂聽到先生的問話,接連回了句。
隨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之笑着說道,
“對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
小姐在穿了夫人的裙子後,那神韻跟當年夫人年輕的時候真是神似。”
阿嫂的心底是真的這麼想,她原以爲先生聽了之後臉上會有幾分高興的神色,
但是讓她意外的事,先生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歐浩聽到阿嫂這麼說後,臉上的確一臉的平靜,之後他便沒有再多問和多說什麼。
繼而,就在他轉身準備繼續上樓的時候,
身後再次響起了阿嫂的聲音,
“對了,先生,小姐離開的時候還讓我代她跟您說聲謝謝。”
耳邊再次傳來阿嫂的聲音,
這次,歐浩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腳上的步伐再次停了下來,
就在阿嫂以爲先生要回頭交代她什麼的時候,
然,不到幾秒的時間,
歐浩繼續邁步朝着樓上走去。
只是這時,耳邊能夠聽到歐浩的回話,
“我知道了,等會送杯咖啡上樓。”
聽到先生的話,身後的阿嫂連連應了聲,便回了廚房煮咖啡。
……
在國內的深夜,此時在美國,
卻是白天。
已經在美國著名的私人醫院病房裡躺了將近兩天的叢雨凡,
在這個第三天的早上,終於醒了過來。
就在她朦朦朧朧的還未睜開眼睛的時候,
耳邊可以聽到幾個人在斷斷續續的說着英文。
她試圖睜開眼眸,
等她好不容易疲累的睜開眼眸時,
看到的是一個白人醫生在爲自己的身子做檢查,
此時他的手裡攥着聽診器,
許是見她醒了,此時嘴裡不停的說着英文,似乎在跟她說話。
叢雨凡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但是她張了張口,試圖跟那醫生說話,
只是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要說一句都好難。
此時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喉嚨很乾燥,很渴,
她很想跟對方說自己想喝水,
可是那醫生脣瓣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
聲音不大卻混亂着叢雨凡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