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安安出生到現在,幾乎是每隔一個月,她都會拍一張照片作爲紀念存進相冊裡。
因此她知道,那本相冊裡一定有女兒剛剛出生時候的照片。
很快,在她翻箱倒櫃倒騰了一番後,她終於找到了那本相冊。
是小安安專屬的相冊。
當叢雨凡翻開相冊第一頁的時候,她便迅速的將手裡一直緊攥的照片跟相冊第一張的照片擺放在一起。
當兩張照片擺放在一起的時候,叢雨凡的眼淚不禁流得更加兇了起來。
她的眼淚一遍遍的往下掉,她擡手捂住嘴巴,不想讓自己哭出聲。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其中有一張小安安嬰兒時期的照片,跟她手裡這張照片左邊的嬰兒一模一樣。
同樣是躺在育嬰室裡,同樣是穿着一樣的衣服,同樣是巴掌小的臉龐。
而兩張照片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裡的這張照片,還有一個臉蛋一樣的小嬰兒安靜的在小安安身側躺着。
看到這裡,叢雨凡不得不相信,她曾經……還有一個女兒!
此時,原本站在一側的徐子揚在看到叢雨凡手裡的照片後,眸底也不禁劃過一絲驚愕。
然,他驚愕的不是這張照片,而是驚愕這樣的一張照片怎麼會落在叢雨凡的手裡。
“雨凡,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徐子揚神色難看問道,此時他抽過了叢雨凡手裡的照片,不禁多看了兩眼,也很快就注意到了照片後面的一行字。
在看到後面那一行字後,他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幾分。
聽到徐子揚的問話,叢雨凡並沒有回答他,
幾秒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止住了眼淚定定的看向徐子揚問道,
“子揚哥哥,你告訴我,在四年前我是不是真的生過一對雙胞胎?
在四年前我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女兒?”
聽到叢雨凡這麼一問,徐子揚的眸子微微一緊,他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能降低對叢雨凡的最低傷害。
他不希望看到叢雨凡這般的難過。
這個打擊,一旦對她說出口,幾乎是致命的。
然而,許是他片刻的沉默,卻讓叢雨凡更是着急了幾分,
她心底雖然有了幾分篤定,可卻還是希望親耳從徐子揚的口中聽到答案,
當年她昏迷的時候,已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生了孩子。
甚至,她是在生了孩子將近一個星期後才醒來,而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美國了。
當時,除了宮暝也就是子揚哥哥在身邊,
如果真的有這件事存在的話,她相信子揚哥哥也一定會知道。
“子揚哥哥,我求你了,求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叢雨凡跌坐在地上,雙手攥着徐子揚痛哭着懇求道。
見叢雨凡這般傷心難過,徐子揚微抿着脣,最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在徐子揚點頭的那一刻,叢雨凡的心從未有過這般的悲痛,
她流着淚艱難的哽咽道,
“那……那我的另一個女兒呢?我的另一個女兒在哪裡?
子揚哥哥,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叢雨凡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安安,她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她另一個寶貝女兒,從出生到現在,作爲母親的她從未見過她。
想到這,叢雨凡的心底便是一陣難受。
此時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另一個孩子的下落。
然而,面對叢雨凡的急切詢問,徐子揚卻已經無法回答上來。
雖然知道當初雨凡的確是生下了一個雙胞胎,可是當時他也不過是偶然聽到宮暝和布萊之間的對話才得知這件事。
當時得知這個實情後,他爲此還找宮暝詢問了一番,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對他說,只是告訴他,若是爲了雨凡好,那麼最好是隻字不提。
當時迫於宮暝的勢力,還有爲了雨凡着想,
他一直沒有在雨凡的面前提過這件事情。
後來,在他成立了公司,有能力去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卻發現當年醫院的資料好像都不翼而飛。
恍若是有人故意將一切證據銷燬,不讓任何人知道那孩子的存在一般。
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只是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被雨凡知道!
猶豫了一番後,他最終不得不無奈的看向叢雨凡開口道,
“雨凡,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聽到徐子揚這麼回答,叢雨凡顯然是不相信,她哭泣着看向徐子揚,
“子揚哥哥,你怎麼會不知道?
當初我醒來的時候,你就陪在我的身邊啊,爲什麼你會不知道?
你若是不知道,怎麼會得知我當年生的是雙胞胎?”
叢雨凡擡手抹了把淚,哽咽的看着徐子揚。
徐子揚知道,雨凡現在有多着急,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找到另一個孩子不想讓雨凡這般傷心。
只是,現在無能爲力的感覺,讓他很是挫敗。
他難過的俯下身子,擡手揉着叢雨凡的劉海,試圖安撫叢雨凡的情緒道,
“雨凡,我們冷靜一下好嗎?
一直以來我都在那個孩子的下落,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那個孩子的。”
徐子揚試圖讓叢雨凡激動的情緒冷靜下來,
他知道即使現在着急也沒有用。
可是叢雨凡無法冷靜,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她的思緒已經無法停下,
沒有那個孩子的消息,怎麼可能讓她冷靜下來?
“不,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孩子在哪裡?我只想知道。
子揚哥哥,我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好不好?”
叢雨凡緊緊的攥着徐子揚的胳膊,緊張而又認真。
見叢雨凡這般的執着,最後徐子揚無奈的看向她開口道,
“對不起雨凡,我現在無法回答你。
其實那個孩子我也不曾見過,當初我只是聽宮暝和布萊提起,後來證實有這件事。
在一年前,我曾經找過那個孩子,但可惜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聽到徐子揚的話,叢雨凡的心底一緊,
她有些微怔的看向徐子揚,失神的開口道,
“什麼?宮暝……對,宮暝也知道這件事,他也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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