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下哈,免得有些道友不知道,這兩天廣東氣溫下降,蕭九就很不幸地。。。患了重感冒,鼻涕嘩嘩地流啊!
而且這兩天也要回學校了,要開網,要忙收拾東西,所以七號,八號,九號這三天更新有些變動,將只在中午十二點發出一更,注意哦,這三天每天只有一更!十號就會恢復更新,之後分別會在下午七點與晚上十一點發出更新,看獨劍道的諸位道友們,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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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痛,那痛楚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蕭易內視了一下,發現自己全身至少有三十八處的骨骼都有斷裂的跡象,有幾處已經完全碎裂開來,腹內的劍丹也都暗淡無光。
這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如果是修習靈氣的道修的話,這樣的傷並不會非常礙事,很快就能以靈氣將傷勢修復好。
然而蕭易並不修習靈氣。
體內還有肆虐的仙氣不斷亂竄,加深着蕭易的傷勢。
經脈內的劍氣根本沒有散逸開來的空閒,全部隱藏在經脈之內防守着仙氣的侵蝕,這肉身的傷勢與骨骼的斷裂也只能依靠多日的修養來慢慢讓其恢復了。
只是經此一役,蕭易也感受到自己的第三道劍氣漩渦正在不斷凝實,應該在自己傷勢恢復的同時,第三道劍氣漩渦就能接近大成。
他不斷回想着與鍾情的一戰,想那個女人的仙法,想那個女人的強大,自己在她的面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即使是最強的山崩一劍也都無法對女子造成傷害。
那個女人,自稱是白奚妻子的女人,實在是太強了。
分神期。
蕭易想,修行越深,差距越大,自己相當於元嬰後期的實力面對分神期就如同小兒一般無力,而且鍾情還擁有着在上重天也都強悍無比的仙法。
難怪萬劍門會敗落千年,如此天驕,若是每一次的千門仙比天府中都有這麼一個超越同輩修士的“天子”的話,他們奪冠根本是沒有懸念的。
一個修爲高深的修士,完全可以無視百人千人,就如同那日的一戰,若不是鍾情還有所保留,自己身後山峰衆人,根本沒有掙扎之力。
一個人就能定奪一場戰爭,這已經不是陰謀詭計能夠扭轉的戰局了,多麼高深的策略,多麼算無遺策的計謀,在鍾情強大得讓人心生無力的修爲面前,都是浮雲。
一式移山,就能將一切都撞破,而且蕭易並不懷疑,那女人還有更加強大的手段。
這一敗,是我敗得徹底啊。。。
少年嘆息了一聲,睜開雙眼,卻見田婉兒正坐在自己身邊,靜靜看着自己,見到自己醒來女孩的臉上不禁掠過幾分嫣紅,移開了目光。
“倒是謝謝婉兒師姐了。。。”蕭易低聲說。
田婉兒輕咳一聲,柔聲道:“婉兒並沒有做過什麼值得蕭師弟感謝的事。”想了想,又道:“師弟現在重傷在身,還是快些調息恢復吧,我開陽宗如今的實力大半都在陸師兄與蕭師弟身上,若是師弟繼續不振下去,陸師兄想必壓力也是頗大的。”
蕭易失笑。
再看廣場上的其他人,一個個都圍繞着自己沉浸入修煉之中,就連平日有些懶散的田卿兒都緊閉着雙眼,身上氣息不穩,眼看也就要突破元嬰,這山巔廣場上的開陽宗弟子,即將成就元嬰的竟有五人之多。
看來鍾情這一來,也是將這些人的潛力也都生生逼了出來啊。。。
開陽宗正在一點點變得強大,加上蕭易與陸澗再次佔領了兩座山峰,九座山峰疊加的天地規則,讓很多弟子都頻頻突破,在這裡只是宗內金丹後期的修士,就有二十多人。
若是再給開陽宗一兩個月的時間,只怕全宗上下,將會有一半的人都能晉升到元嬰。
“陸師兄如今在何處?”蕭易突然問。
田婉兒看了看傳送陣法:“師兄昨天回來過一次,詢問了一下蕭師弟的傷勢就又離開了,並沒有說要去幹嘛。”
看來陸澗也有自己的思量啊。。。
其實陸澗之前說開陽宗內有奇兵,現在自己聲名在外,還引來了天府的“天子”,反觀陸澗雖然有出手過,然而直到現在卻是連宗內所有弟子也都看不透這個師兄的深淺。
陸澗還在隱藏,他在等待一個時機,時機到了,他就會如同潛龍出海,攪亂整個小世界!
鍾情很強,蕭易自己是敵不過了,至於唐硯的話,若是全力將荒蕪劍道展開,應該會有一搏之力,那麼。。。陸澗呢?
那個始終讓人看不清深淺的男人,他能攔住鍾情麼?
只是在這小世界中,即便是唐硯那樣的天驕,都無法再讓自己感悟劍意了,不然自己結成第三枚劍丹的話,蕭易有自信抗衡鍾情。
他對唐硯太瞭解了,畢竟一起並肩作戰過,女子種種神通道法,自己也都見過了,其內並沒有符合自己第三道劍氣漩渦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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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道的路,還是艱難無比,越是強大,所需要凝成劍丹的“意”也就越難尋找,這是需要以無數造化鋪出來的修行之路,而且弊端也很明顯。
就如同當日對戰鍾情,自己根本無法接近女子身旁,她應當是有一道分身的仙法,自己的碎骨,山崩兩大劍意都無法傷害到她,並且還無法接近,單單如此,鍾情在面對蕭易的鬥法中,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仙啊。。。
蕭易沒想過修仙竟然也能強大到那種地步,跟白奚對戰過,跟東方權鬥法過,他們強則強了,但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在劍王地宮內看到了幻象中,姬風僅僅一人一劍就能覆數萬仙族修士。
被鍾情打敗之後,蕭易才明悟,這修仙之人能力壓道修萬年,恐怕憑靠的不僅僅是仙修的數量與天道對道修的壓迫。
仙族中,的確有堪比道修的大能存在。
而且聽鍾情所說,白奚才應當是這一次天府的“天子”,只是白奚自願壓制修爲,順從自己天意的安排敗在少年手下,通過這一敗與自己結出仙緣。
或許他日自己若能有幸踏足上重天,那白奚將會是自己平生的大敵。
現在想起白奚那深邃的眼神蕭易都不自覺地渾身發冷。
見蕭易陷入沉思之中,田婉兒也是呆呆地看着蕭易,此刻少年身上依舊帶有淋漓的傷勢,不過表面的傷已經開始好轉,虛弱的氣息揮不去一身血氣。
田婉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蕭易吸引的。
或許是在妖森中那個清晨的一番對視?又或許是在妖洞中這個男人劍氣激盪,一劍將妖蛛劈開,反正蕭易每一劍的風情,彷彿都將女孩的心思都引動起來。
蕭易不算是很俊逸的男人。
相比陸澗,王孤城這些人,蕭易的面貌算是普通的,只是眉目間卻永遠像懸着一把劍,待人待物都是溫和的,漆黑雙眸裡平靜如水,那水掩埋了太多的過去。
就像鍾情所說,有故事的男人,都很能吸引女孩子。
田婉兒涉世未深,她與田卿兒是開陽宗長老的後代,雖然在這多年間也曾跟着陸澗他們下山歷練,然而一直在衆人的庇護之中。
其餘的時間,就是修煉了。
女孩子的心底裡,不都夢想着有那麼一個人麼?
田婉兒的心裡,就一直幻想着,有那麼一個黑衣的少年,他如劍一般鋒利,每到絕境之時總是能一劍將自己的宿命劈開,或許有黑暗的過往,但卻自信只要自己握着劍,這天地都束縛不了自己。
那個人或許是自己只能仰視的,或許他的目光並不會長久地留在自己身上。但田婉兒就是幻想這樣的一個人啊,希望有一天那樣的人能偶爾鬆開劍,然後握住自己的手。
她不仰慕英雄,田婉兒從小就心細無比,未曾瞭解過蕭易的過去,但是每次只要接觸到蕭易的那一雙眼,她都能從那雙眼裡看出來,一個少年站在雪地裡對着天空咆哮。
一意孤行餑逆天命,微塵般渺小,卻頑石般堅硬。
田婉兒看着這樣的蕭易,不自覺地心裡就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蕭師弟,在想什麼呢?”田婉兒輕聲道。
蕭易原本還在思考着與白奚的一戰,此時被田婉兒一語驚醒,不禁笑了笑,也不回答,擡起頭望着天空,答非所問地道:
“婉兒師姐,你說我是不是,想錯了。”
田婉兒眨了眨眼睛,晶瑩的眼裡涌現幾分迷惑,她聽不懂蕭易話裡的深意,不由得就問:“蕭師弟在想什麼婉兒尚且不知道,又何談對錯呢?”
“想什麼。。。都不知道麼?”蕭易低笑,將放在膝上的鐵劍收回:“是啊,想什麼都不知道,何談對錯。”
田婉兒有些遲疑,最終還是臉色變得堅定下來,女孩向着蕭易身邊挪過幾分:“婉兒雖然是道修,但是道心不穩,對道的理解也不如陸師兄韓師姐他們那麼深。”
“但是蕭師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太多,明明自己就有想要走的道路啊,人的面前永遠擺着兩條路讓你走,選擇之後還有選擇,但既然選擇了,又何必去想爲什麼選擇呢?人都是無法回頭的,還不如一路走下去。
蕭易一愣,嘆息了一聲,不再出聲,對着田婉兒點了點頭,閉上雙眼重新沉浸入調息之中。
我也知道多想無益,但是。。。
無論如何都想知道啊,自己到底身處一個。。。怎樣的命運之中!若是有一隻大手正懸在自己的頭頂,自己很想知道那隻手,到底是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