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彷彿房門都要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出一個洞來的時候,男子卻轉身悄然離開。
而在男子離開後,房門後的女子也彷彿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任憑身體漸漸滑落在地上,背靠着門板,臉色亦是蒼白一片。
沒人看到的角落,她會一個人靜靜的舔着傷口,直到這個傷口慢慢開始結痂痊癒。
或許這個傷口留下的疤痕永遠都不會消失,但是她相信,只要不揭開這層疤痕,她的心就不會太難過。
只是她可能低估了這個傷疤的威懾力,現在疤痕尚沒有被揭開,她的心已經開始不可遏制地疼痛了。
真的好痛!
那個男人,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去淑雅的酒吧找陪酒小姐!
怎麼可以!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有多麼難以置信,多麼難過!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如果不是後來小勳來要接小樂過去,她真的以爲自己就會控制不住奔過去看看,究竟在那個男人的心裡,她和小樂算什麼?
她在痛心,痛心的是,男人會這麼折磨自己,也這麼折磨她!
這原本只是一個低劣的計謀,但是卻傷了她和他!
倪淑雅的臥室。
女子打扮的千嬌百媚,眼波似水,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泛着光澤。
阮新海是被急令召到這裡的,以爲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誰知道來了後,確是被迫欣賞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雖是過足了眼癮,但這心裡始終不踏實,尤其是看到女子溫柔似水的眼眸微微掃量過來的時候,這種不踏實感就更真實了。
難道是要使用美人計逼他就範?
阮新海心裡惴惴不安地想着。
只是,很顯然,倪淑雅不想再給男子任何猶豫的機會。
女子如水蛇一樣柔軟的身體輕輕擺動,款款走來,蓮步移動之下,帶來一陣異樣的芳香。
真香啊!阮新海禁不住用力吸了兩口,真好聞,這女人難道是把全身都塗滿了香水麼?
思及此,男子的下腹處不可遏制地起了一陣陣衝動……
而女子卻繼續前進,一步、二步……
直到在男子身前停住,女子突然伸出纖纖玉指,捧起了男子英俊的臉龐,雙眼媚的幾乎要溢出水兒來。
“新海……”女子千嬌百媚的呼喚道。
阮新海的身體下意識地顫動了一下。
隨着這陣顫動,下腹處的熱流激涌,連全身都開始發熱了。
“新海,你好英俊……”倪淑雅捧着男子的臉,纖纖玉指在對方臉上游移不定。
女子的動作帶來彷彿是羽翼掠過一般的酥癢,任憑阮新海這樣久經花叢的人也實在是受不了。
這個妖精,究竟是哪裡學來的這些個伎倆,真要把人給逼瘋了不成。
阮新海再也受不住,兩手一探,就把女人的小蠻腰牢牢掌控在手裡。
直到這時,阮新海才下意識地吁了一口氣。
“新海,你想要我麼?”倪淑雅輕聲問。
阮新海點頭如搗蒜,心裡激動的不行。
“想馬上要我嘛?”女子又嬌媚地問了一句。
阮新海雙手樓抱的更緊了,氣喘如牛。
“想,想要你這個小妖精!”阮新海的話音剛落,低下頭,就在女子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等,等一下……”倪淑雅有些動情,但還是能控制得住。
她正事都還沒說呢,這男人,怎麼這麼急xing子!
只是阮新海此刻已經忍耐不住了。
女子的推拒在他看來就是一道更催-情的藥物,讓他只會越發欲罷不能。
“停,停……”倪淑雅扭動的更厲害,她可不想就這麼不清不白的失去了清白之身啊。
“沒法停,你這小妖精,磨死人了……”
阮新海說着,大手不耐地撕開女子薄如蟬翼的紗裙,女子丰韻嬌嫩的身體一覽無餘。
男子的雙目曝睜,就要俯下身去。
突然,倪淑雅雙膝微微彎起,用力往上一頂……
“啊……”男子殺豬一般的叫聲隨之響起。
倪淑雅趁機將男子沉重的身體從自己身上推將下去。
她也隨機跳下了牀,趕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此刻,阮新海疼的只顧抱着下半身某處在原地跳腳。
“你,你真下得去腳啊……”
半響,阮新海覺得那股疼痛總算是緩解了不少,一臉怒氣地瞪着女子咬牙切齒道。
倪淑雅則一臉無辜,擡手捋了捋頭髮,語氣輕快地道,“我已經說了讓你停下了,可你不停,能怪我嘛?”
“你,你有種!”阮新海氣得要昏厥過去。
“我沒種,你纔有種!”倪淑雅捂着小嘴笑的前俯後仰。
“……”阮新海頓時石化了。
他怎麼感覺那話兒比剛纔還要痛上許多了……
“跟你說正事啊,”倪淑雅笑完了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阮新海再次變成碉堡了。
敢情剛纔他們做的那些事都不叫正事啊?
“我問你,邢翊寒到底是怎麼回事?”倪淑雅問道。
阮新海拒絕回答,堅決不吭聲。
“喂,你是不是啞巴了?”倪淑雅微慍道。
阮新海還是不吭聲。
誰讓剛纔她踢那一腳那麼狠,哼。
“好,你不說是吧,有種你現在就滾出去,以後我都不會讓你見到小丫……”
“要那麼狠麼?”阮新海嘟囔了一句。
“怎麼樣?”倪淑雅雙手叉腰,仿若母夜叉,不過是最漂亮嫵媚的那一種。
“你問翊寒做什麼?看上他了?”
“我呸!我只不過是看他不順眼,昨兒個她去我酒吧裡找陪酒小姐,被我給戲耍了一下……”倪淑雅想起昨晚,有些汗顏,其實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耍了誰了。
不過這些糗事她自然是不會告訴阮新海知道的,這又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吧。
“你耍了翊寒?他,他沒怎麼樣你吧?”阮新海大吃一驚,趕緊把女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倪淑雅則是很享受男子這樣體貼的眼神,心裡很是高興,語氣也軟了一些。
“他敢對我怎麼樣,我讓沐晨收拾他,哼。”
阮新海看着女子小人得志的模樣,又默默擦了一把汗。
“那個,邢翊寒是不是對沐晨不好啊?他們兩不會鬧什麼意見了吧?”
“應該不會吧?”阮新海一臉猶疑道。
話說最近他總是來倪淑雅這裡蹭吃蹭喝,也很少聯繫好友了啊,所以這些事情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尤其翊寒是個悶葫蘆的人,什麼心事也不會跟他說的。
“那邢翊寒是不是真的不能近女人?”倪淑雅抓住了重點問。
“那肯定是!”阮新海一臉保證地道。
要知道翊寒討厭女人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僅談生意的時候不允許有女人靠近身邊十步之遠,就連去外面餐廳吃飯,都要清場的,由此可見有多嚴重了。
“那他爲什麼去我酒吧找陪酒小姐?”倪淑雅恨得牙癢癢。
“這還不簡單,就如你說的,氣黎沐晨啊。”
“我就猜到是這樣,最近報紙上他也出盡了風頭,看來搞這些把戲都是爲了賭氣啊,沒想到邢翊寒有時候挺像個孩子呢。”倪淑雅說着就笑出了聲。
阮新海沒好氣瞪了一眼女人,心想:他也是個孩子好不好,都沒吃飽就被人踢翻了。
嗚嗚,他的命真是好苦啊!
“我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沐晨去,免得沐晨暗自生氣氣壞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倪淑雅說完,就要跑去打電話。
阮新海一聽急了,“喂,那我呢?”
“你啊?”倪淑雅難得回頭看了一眼男子,直截了當地回了一句,“你們都自便吧!”
倪大老闆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就是別來煩她就行!
阮新海頓時耷拉着臉,幽怨的小眼神時不時射向前方某個婀娜多姿的背影,心裡的小宇宙就要開始爆發了。
一間淡雅的房間,佈置的非常有女人味。
阮新海不止一次地瞪眼看着近前與人聊的正火熱的娉婷女人!
女人,一頭大波浪捲髮垂在腰際,隨着女人無意間的動作而左右搖擺,軟軟的發尖撫摸過女子纖細白皙的肌膚時,也帶給男子火-燙一般灼-熱的觸覺。
女人誘-惑男子的還不止這些,那山峰時不時在男子眼前晃悠個沒完,連帶黑色蕾絲裙子裡兩條修長如玉的白皙雙腿,也若隱若現地勾畫着男子內心前一刻才強摁下的欲-望。
可偏偏,這妖精一樣阮媚的女人,此刻卻毫無自覺地在他眼前跟人談笑風生,一臉不把他放在眼底的模樣。
男子的墨瞳漸漸變色,就連緊攥在身側的兩手也握緊成拳,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等着女子的雙目不自覺微微眯起來,xing感的薄脣邊溢出一絲邪肆的笑容。
他可真是憋不住了啊!
“沐晨,我跟你說啊,你別不信吶,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是阮新海親口……唔……”
女子被大力拽了過去,手裡的聽筒無意識地掉落下來。
她瞪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容,又怒又驚,卻又無可奈何。
“阮新海……”三個字的音節才發出來,剩下的話又湮沒在彼此的呼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