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少,等等我,等下……”豔麗女子趕緊也站起身追了上去。
兩人走遠,剩下的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然後扯開嘴角笑了笑。
黎沐晨最後還是沒有答應顧伊凡任何要求,但也沒有說出原本想要說清楚的事情。
兩人分別後,黎沐晨剛要上車,突然被一個身影攔住了去路。
黎沐晨嚇了一跳,擡頭才發現是阮新海。
“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在這裡?”黎沐晨驚訝地問道。
“我專程在這裡等你的。”阮新海沒有嬉皮笑臉了,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黎沐晨心下頓時瞭然,但故意反問道,“那真是辛苦阮大少了,不過,我還有點事,你要沒事,請讓開一下。”
“沐晨……”阮新海剛要說話,黎沐晨突然擡手打斷,“你剛纔不是叫我嫂子麼?怎麼不叫了?”
阮新海臉色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搔了搔頭,訕笑道,“那個,那個……剛纔不是太激動了嘛,這個世界真小,呵呵……”
鬼才相信你的鬼話!黎沐晨沒好氣瞪了一眼男子,轉身要走。
阮新海趕緊跨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沐晨,你聽我說嘛。”
“說!”
“那個,我跟……你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淑雅,我也不說你的事,如何?”阮新海突然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懇求道。
黎沐晨小臉漸繃起來,沒好氣地道,“我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你倒是跟我說說,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個……沐晨,你就別爲難我了,好不好?其實我跟那個女人真的什麼都沒有,就是吃個飯而已,我的心是向着淑雅的,我發誓……”
“還是留着跟淑雅去發誓吧,我這裡,你用不着!”黎沐晨板着臉說完,繞到另外一邊去。
“沐晨,沐晨,你最好了,你心地善良聰明又可愛,你一定不忍心見我被淑雅批鬥的,你就行行好……”阮新海一路跟在她身後求饒道,聲音聽起來倒是可憐的很。
黎沐晨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道,“阮新海,你如果是真心待淑雅,就不應該三心二意,總是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明白麼?”
“我知道了,我認錯了,沐晨,你就饒了我這回……”
“還有下次麼?”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顧伊凡信誓旦旦地道。
黎沐晨點了點頭。
突然又道,“我跟顧伊凡之間清清白白,不怕你跟邢翊寒去說。再說了,他也管不着我。”
黎沐晨說完,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看着女子這一連串犀利的動作,阮新海目瞪口呆,不知道做什麼好。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翊寒以後會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嗚嗚嗚,他以後要多拍沐晨一點馬屁才行了……
白婉心在邢翊寒那裡吃了癟,找不到地方發泄,於是想到去酒吧買醉。
只是,陰差陽錯地她來的酒吧剛好是“藍調”。
“藍調”此刻一如既往的人氣爆棚。
白婉心看到“藍調”的牌子,覺得有些耳熟,但卻沒多想,只管進去。
今天因爲見邢翊寒,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此刻,一個嫵媚窈婷的女子身影出現在酒吧門口,自是引起了有心人士不斷的側目。
只不過,在“藍調”酒吧沒有人可以肆意鬧事,如果有意挑起事端,以致後面事情擴大,最終會受影響的還是肇事者本人。
前車可鑑,所以,一般人都不願輕易去嘗試,尤其是不敢招惹“藍調”酒吧的風-騷老闆娘。
白婉心無視周圍炙熱的目光,或虎視眈眈的眼神,或一臉覬覦地想要一親芳澤者,都被她高冷的目光給逼退了。
她一路徑自往前,來到吧檯,把手裡的小坤寶甩在了吧檯上,挺-翹的臀部挨着高腳凳隨意一坐。
酒吧調酒師隨即樂呵地過來打招呼。
白婉心一向酒量很好,然後今日又是存着買醉的心思過來這裡,所以一杯接一杯的液體灌下喉嚨口,她不僅沒有醉,反而喝的興起。
如果說白婉心剛進酒吧的時候,尚還有大批的心存不良者對她蠢蠢欲動,此刻也只能目瞪口呆、望塵莫及。
單是這喝酒的架勢,就無人能敵了嘛。
只是,如果這一晚白家大小姐只是喝點小酒然後回家睡大覺也就罷了,壞就壞在,她喝得盡興的時候,開始口無遮攔了。
“黎沐晨,你這個賤-人,賤-人!!”白婉心喝了一杯酒,空酒杯被重重放回吧檯上,女子紅脣裡卻吐出一句跟她外形完全不符的髒話。
“黎沐晨,賤-人!”白婉心吼了一句後,覺得不過癮,又吼了一句。
而這句聲量之高,明顯震驚了一批人。
酒保趕緊讓人去叫老闆娘過來,這裡有人喝酒鬧事了哇。
“我不會放過你的,黎沐晨,賤女人,勾三搭四,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哈哈……”
倪淑雅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聽着這不堪入耳的辱罵聲,而且辱罵的還是她最好的姐們,讓她怎麼忍受得了。
只是,她眯着眼睛細看的時候,發現這個撒酒瘋的居然是一向不太對付的白家大小姐。
“黎沐晨,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這廂白婉心還在叫罵,說話難聽又刺耳,倪淑雅實在無法忍受下去。
“喂,你這潑婦一般的模樣是做什麼啊?敢到我的底盤來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倪淑雅上前,突然推了一把白婉心的身體,力道之大差點讓女人從高腳凳上摔下來。
白婉心正罵的起勁的時候,冷不防別人偷襲,心裡有了惱意,轉頭一看,卻只覺得似乎好像有些面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誰啊?”大約是有了點醉意,白婉心倒沒有平時那麼氣焰囂張。
“我是誰?我是你祖nainai,你居然跑到我的酒吧罵我的朋友,還有臉問我是誰?”倪淑雅氣得不行,這個女人是故意找茬的吧?
白婉心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被人拋棄養着一個野種的風騷老闆娘,哈哈……”
拋棄?野種?
倪淑雅的臉色隨着女子紅脣裡吐出的不堪詞句而漸漸變黑,這都什麼人啊?還能算是人麼?
白婉心罵的正起勁,冷不防突然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反應過來,向倪淑雅方向看去。
只見她口裡的風騷老闆娘此刻黑着一張俏臉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
說實在的,白婉心有一剎那的忌憚,但是想到黎沐晨那個賤-人,又想到眼前這個打自己的人正是那個女人的好朋友,心裡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你敢打我?!”白婉心尖叫着撲了過去。
倪淑雅沒防備這個瘋女人突然發飆,被撲了個正着,兩人倒在地上,一陣扭打……
兩個女子都是極具風情美麗的,均是衣着光鮮亮麗,可此刻,兩個人滾作一團,扭打作一起,又哪裡能看出之前的風情萬種呢?
周圍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酒吧裡的人自是幫着自家老闆娘的,可是兩個人牛作一團,又突然滾來滾去的,老闆娘也沒發話,他們自是插不進手去。
於是,一羣人就這麼看熱鬧看的正起勁,突然,不知道誰大聲吼叫了一下。
“瘋女人,你屬狗的啊?!”
一聲吼叫後,倒是平靜了。
倪淑雅一臉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捋了捋額前的碎髮,很平靜地回答,“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另一邊,白婉心灰頭灰臉地從地上坐起來,確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扶着下巴,隱約有一絲絲的血跡從她的五指間流出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敢情這個酒吧老闆娘是一顆真正的辣椒!!!
“你,你他媽……”
“再敢說一個髒字信不信我又咬你?”倪淑雅陰沉沉的聲音傳來。
白婉心嚇得一哆嗦,這剩下的話就再也不敢說出來了。
她抖抖索索地從挎包裡拿出手機,突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翊寒,你快來救我,我被人打了……對,我流血了……哪裡?‘藍調’酒吧……”
白婉心掛掉了電話,突然微揚着下巴,不屑地語氣道,“看翊寒來了,怎麼收拾你!”
倪淑雅皺了皺眉,這邢翊寒什麼時候又跟這個白蓮花搞到一起去了?
不行,一定要告訴沐晨,不能讓沐晨被矇在鼓裡而不知道。
倪淑雅也趕緊掏出了電話撥出去。
“沐晨,你趕緊來藍調酒吧,對,快點,出大事了……什麼大事?你來了就知道了……”
倪淑雅掛斷了電話,也示威xing地朝着地上的女子揚了揚下巴。
等着瞧,看誰厲害過誰。
而一旁看熱鬧的人好奇心就更強了,兩個人都打了電話,看來都是要搬救兵的節奏啊。
有好戲看了,哈哈,這一晚還真是沒白來。
半個小時後,酒吧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冷峻禁-欲氣味十足的男人!
白婉心眼尖,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猛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