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醫生從檢驗室裡走了出來,他手中拿着一張單子。
林老爺子內心尤爲不平靜,司雨晨則是嚇得目光一顫。
這時即使再怎麼無所謂林銘軒同樣冷靜不下去了,要說他對結果沒有任何一絲期望的話那是假的,看着那張單子他的目光也是一凝。
醫生剛把單子交給林老爺子,司雨晨忽然一下跪了下去,“爺爺,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那次還不是因爲銘軒她趕我出去,結果,結果就遇到了一個暴徒。”
林老爺子看着鑑定單子,手在微微顫抖,他臉上怒氣越來越重。
“刺拉”他一把將單子撕成兩片,繼續摺疊起來又撕,直到單子徹底成爲碎片,老人憤怒到了極點。
“走,回去說。”林老爺子把紙屑往垃圾桶裡一扔,怒氣衝衝的走出醫院。
看着爺爺的這副表情,林銘軒不看錶單都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大感心寒。
司雨晨跟在老爺子身後哭泣着想要乞求原諒,前者卻是頭也不回。
回到林銘軒的別墅,司雨晨意識到這次事情嚴重了,說不定她真的會被林家掃地出門。一進家裡司雨晨又是哭着跪了下來。
“拉她起來。”老人怒不可遏,森嚴的道。
林銘軒把她拉起,司雨晨以爲事情有了轉機,眼裡出現一抹亮光。可接下來林老爺子的一番話直接將她打入深淵。
“從你嫁入林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對你疼愛有加,你和銘軒之間一旦有了矛盾我都是二話不問的懲罰銘軒,我以爲你是個善良的女孩,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檢點。”林老爺子生氣的說不出話來,“看來是我一直縱容了你,那麼你走吧,林家不需要你這種媳婦。”
“爺爺,不要啊,我真的不敢了,就當這次是一個懲罰,您讓我繼續留在林家吧。”司雨晨聲淚俱下,“我,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您就懲罰我吧。”
“好了,銘軒你帶她去辦離婚手續吧,我不想看見她。”林老爺子根本不留給她解釋求饒的機會。
“爺爺,我們三個月前就已經辦了離婚證了。”林銘軒說道。
林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司雨晨,你還要我請麼。”林銘軒下了逐客令。
“我,銘軒,我現在挺着個肚子你趕我出去,我要去哪兒啊。”司雨晨可憐兮兮的道。
“誰知道你呢,你可以去找你的情人,也可以回司家,或者回你的s市,總之你的路子可多着,我們林家太小,容不下你。”林銘軒話裡滿是嘲諷。
司雨晨惡人終有惡報,這一刻所有報應疊加在她身上,一個女人,再沒有什麼是比被失魂落魄的掃地出門那樣痛苦了,她還懷胎三月。
就這樣,司雨晨被保鏢不由分說的架着趕出了林家。
她無力的坐在鐵門前哭着搖晃鐵欄,裡面的保鏢卻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這些保鏢平日裡也沒少受司雨晨的冷眼相待,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惡,如今見她被如此狼狽的趕出來,衆人雖然疑惑但心裡面也是一陣痛
快。
當天夜裡c市郊區,一名精神萎靡的男人找到一個小酒吧,他點了兩瓶最低檔的百威。坐在酒吧的一隅,他打開酒瓶對着瓶子吹了起來。
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才能忘卻一切恥辱,比如中午那一幕。
“哼,林銘軒嗎,別太囂張,今天那麼的侮辱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男人恨恨的道。
他對着瓶口“咕咕~”的喝了起來。
“還有司雨晨,這個賤女人,當初那晚上那麼瘋狂,如今自己只是來見她一面她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男人憤怒的道。“都給我去死”。
酒精的作用逐漸涌上大腦,他把目光看向舞池裡晃動的魅影。
在這種小酒吧裡,他不僅能麻痹生活中的挫折,往往也能找到一段豔遇,比日當初的司雨晨就是他這麼認識的。
舞池裡的女孩跳着熱辣的disic,姣好的身材在他眼裡晃動。
一段舞蹈下來,女孩走出舞池,進入人羣,搭訕挑逗着那些目光火熱的男人。
他盯着一個女孩死死不放,來到他身邊時,他正把手伸出來,想要把手探往不改探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感到手被一隻強健的大手捏住,正要反抗,對方手上一用力,幾乎要把他的手腕掰斷。
酒吧裡頓時傳來一聲慘嚎,壓蓋住了最熱鬧的人羣和最喧鬧的音樂。
衆人被這一聲慘叫驚了一次紛紛把目光調過來,於是就見一個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用手摁住前方那個另一箇中年男人的手,那男人的手被反縛在後背,從他痛苦的表情上不難看出穿着黑色制服那名男人手勁有多大。
接着那男人被拖了出去。
動靜平息,酒吧裡再次恢復熱鬧,這種事情隨時都有發生,根本不足爲奇。
保鏢將男人扔在一個暗巷裡,在後者極度驚恐的眼光裡,他取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光照在到背上,映現出他冰冷的眼神。
“你要做什麼,啊!”
幾分鐘後保鏢從巷子裡走出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朝着原路返回,他心裡暗道,少爺這一招也太陰損了,直接讓這個男人失去了以後生育的能力。不過也是因爲那個男人不知好歹既然惹了他不該惹的人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既然做出什麼壞事也要受到相應的報應。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林銘軒是十分冷血無情的,用冷酷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他就是這樣敢一個人,敢惹他的人都必定要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H市,唐悠悠坐在家裡有點惆悵,距離林銘軒回去C市已經六天了,他不是說只要幾天就回來嗎,他怎麼又食言了。
不管了先顧眼前的事吧,就在昨天一直風平浪靜的環球集團忽然碰到一個頭疼的問題,環球集團樹敵了。
而且還是一家英國的外企,名字叫做帝伯萊公司,這家公司實力絕對不弱,長期活躍在長三角,壟斷內陸許多經濟。
如今他將矛頭指向環球集團,說是對方侵佔他們一個產權,需要環球集團做出賠償。
其
實唐悠悠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帝伯萊的一個謊言罷了或者說是導.火索,環球集團日新月異的科技發展震驚到了他們,甚至威脅到了他們的市場,所以帝伯萊打着這個幌子來和環球集團針鋒相對。
下午有一個談判,如果談崩了那麼接下來面對雙方的就是一場官司。如此一來不管勝訴與否帝伯萊都佔了絕對的上風,只因爲這一場官司就會令環球集團聲譽大減。
企業做到環球,帝翰這個地步,最重要的就是聲譽,一旦遭逢這個困境時,企業就會如同在風雨中根莖不穩的浮萍,漂浮不定。聲譽一旦沒有了就全盤皆輸。
唐悠悠要杜絕這種事的發生,所以後天的談判她一定要解決好雙方的矛盾。
唐悠悠以環球集團CEO的身份去見帝伯萊的董事長。這件事在h市環球集團分公司裡除了周斂明外沒有其餘一人知道。
來到談判地點,在H市的一個私人山莊。
威廉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十分謙遜的人,在唐悠悠駕車過來的時候他沒有派下屬去迎接,而是親自站在車門前同唐悠悠行了一個紳士禮儀。唐悠悠雖然心裡淡淡的反感,不過臉上沒有絲毫表現。洋人嘛愛做一些表面工作的。
“咦,唐小姐居然沒有司機,自己開車過來的。”威廉故作驚訝,唐悠悠居然是隻身一人,那就更好辦了。
這種粉粉嫩嫩的小女生,幾句話就能把她嚇得找不着北了,威廉都懷疑她是怎麼當上的環球集團CEO。
“這不是很正常嗎,威廉先生。”唐悠悠淡淡的道。
“我深深的爲唐悠悠這種樸素的風格所打動。”威廉臉上一片讚揚之色。
唐悠悠又是反感,這人和吉地公司的艾瑞克根本沒法比。“我們進去談談你說的那個產權的問題吧。”
威廉一笑,“唐小姐真是心急,這種事情是着急不得的,畢竟事關重大啊。”他這樣說着一邊帶領唐悠悠去了談判地點。
去到一個露天的花園,兩人對面而坐。
這時威廉恢復了嚴肅,“唐小姐,這次貴公司不知爲何侵佔了我們帝伯萊的一項產品,我要和您詳細交涉一下。”
要編排出一個被侵權的產品還是難事?威廉三言兩語就把環球集團“侵權”的產品說了出來。
唐悠悠越來越感覺到這人的噁心,於是直接道,“那您打算要多少補償。”
話是說到點上了,威廉眼中透射一道精光以及貪婪的火熱,
“我要你讓出你們公司在華的一半市場,你的其它產業可以繼續發展銷售,但新科技產業將全部由帝伯萊集團替代。”
唐悠悠心裡暗吸了一口涼氣,這傢伙野心真不小,他這句話等於直接將環球攔腰截斷,環球集團現在主要就是靠這些新興產業在支撐,要是被扼殺了的話,僅憑那些輕工業支撐根本不可能,再說帝伯萊一旦入駐後會留給她一絲餘地嗎?不可能,他會逐漸蠶食環球在當地的其餘產業,最終環球集團就會變成一個外強中乾的空殼子,逐漸淡退市場,銷聲匿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