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手下看着大哥摔倒了立馬過來扶“給我追!趕緊追!”
大漢甩開他們讓他們趕緊追,因爲鬧市人還沒走完,他們也不開槍,大漢爬起來暗罵一聲也開始追起來。
又是一場追逐,唐悠悠覺得自己一年的步都要跑在這了。
“林銘軒!那邊是馬路,我們去打車吧!”唐悠悠說着。
林銘軒看了一眼“不行,車太少,很容易被抓到,而且他們一定會跟着,下車的時候會很危險。”林銘軒拉着唐悠悠邊跑邊給她解釋。
唐悠悠想想也是,林銘軒真是考慮周到啊。
林銘軒拉着唐悠悠跑,都是儘量選擇了平路,樓梯會降低速度。
唐悠悠看着拉着她跑的喘氣的林銘軒,有一種錯覺,如果能一直這樣跑下去,沒有追殺,沒有緊張,他牽着她的手不放開,那該多好。
林銘軒的愛沒有讓她感覺過沉重,他永遠在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自己,自己也就一直接受着這樣的保護,原本,他們要殺的是她,與林銘軒無關的。
唐悠悠這樣想着,眼眸暗了下來。
再看到林銘軒手上透着血跡的手臂,這都怪她。
林銘軒,或許我不該拖累你。
唐悠悠忽然間放開了他的手,林銘軒大驚失色。
“唐悠悠你幹嘛!”林銘軒看着往回跑的唐悠悠立馬追上。
他們已經甩開好一段距離了,唐悠悠想要自尋死路嗎!
“林銘軒你快走!他們要殺的是我,與你無關!”唐悠悠對林銘軒說着。
“說什麼蠢話!”林銘軒怒了。
這個蠢女人,一次這樣,兩次也是這樣,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好依靠自己,能活在他的庇護下,他林銘軒不怕死,但是想要保護唐悠悠這個蠢女人。
而現在,她卻這樣做!又一次自以爲是的放棄自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又一次的逞強,自作多情,唐悠悠到底要蠢到什麼時候!
他林銘軒不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他的女人,反而由他來守護。
林銘軒幾步追上了唐悠悠,只幾十秒的時間,那些人都已經追上來了,林銘軒皺緊了眉頭,時間又被耽誤了。
林銘軒抓住了唐悠悠二話不說又立馬轉身就跑。
早知道不把那五個人全留在月城哪裡了,現在可麻煩了,追殺他這邊光是人數就是弱勢一方了。
“唐悠悠,死女人我告訴你,下次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拿去喂鯊魚!”林銘軒威脅道。
唐悠悠反而話都不敢說了,也掙不開林銘軒有力的手,只能跟着跑。
兩人跑的地方越來越偏僻,與追殺的人也有了一段距離,趁着轉彎的空隙,林銘軒又拉着唐悠悠躲進了一個巷子裡。
兩人都不敢出聲,在黑暗中看着幾個人陸陸續續跑過巷子追過去。
林銘軒鬆了一口氣,至少又拖延了一些時間。
“我們出去先想辦法繞走。”林銘軒說着拉着唐悠悠往外走,唐悠悠點點頭。
快出小巷的時候林銘軒忽然感覺後面有人,轉頭一看。
還沒看清人
,就被後面的人一棒子打暈了。
唐悠悠看到林銘軒暈倒一緊張擡頭,也被一棒擊暈。
黑夜還能漫長,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七開七開!”
“哎呀,王叔你這把可是輸了。”
“MD,什麼手氣……”
“再來再來。”
唐悠悠從昏迷中醒來,聽到的對話如上。
揉着後頸,微微按了按,就疼的不能呼吸,那些人下手真狠。
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他們,要是被她知道是誰幹的,不說以牙還牙,這一棍子絕對是要還回去的!
伸手撐起身子,觸手間就是冰冷的底板,大塊的瓷板,平滑卻有些粘膩的感覺。
地上倒是乾燥,只不過大概是之前被潑了茶水一類的東西在地上,粘膩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空氣裡濃重的煙味讓唐悠悠的喉嚨有些不舒服,只能極力的忍着,這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大概是在冰冷的地面躺的久了,她的肩胛骨很疼,而且手腕也是,有一道勒痛。
也不知道是誰剛剛抓着她的手腕,下手真重……
她倒是沒有被綁着,卻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爲她身處的地方,一點光也透不進來!
只不過,聽着外面聲音的遠近判斷,她現在也就是在一個一百平方不到的小房間裡。
努力的站起身,壓了壓突突直跳的心臟,慢慢摸着牆往前挪步子。
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敢亂跑,生怕撞上什麼。
林銘軒……
也不知道林銘軒他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林銘軒在這個房間裡,那應該是比她先醒過來纔對。
她行動間,外面嘈雜的聲音,說話叫罵聲,麻將的翻倒聲響做一團,倒是讓她安穩了幾分。
只要她發出的聲音不大,足夠被外面亂七八糟的聲音掩蓋過去的吧。
一隻手貼着牆面,一直摸索到一條清晰的縫隙,唐悠悠才鬆了一口氣——她摸到門了。
伸手,按着邏輯的方向摸索過去,握住了門把。
輕輕往下一壓,雖然沒有立即把門推開,卻也拉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讓她能夠看清外面的情況。
好像是普通的夜總會一樓,因爲她看到大門了。
門外亂七八糟的人很多,魚龍混雜的。她暗暗盤算着,自己要是就這麼跑出去,混進人羣裡,會不會被人抓住?
嘖了一聲。
綁架她的人未免也太過放心,門外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她仔細看了看門鎖處,竟然只是輕輕搭上了,並沒有鎖!
要麼先離開?
可是,看到門口站着的一排保鏢,唐悠悠很快的收回了這個心思。
先不說林銘軒還沒有找到,門口的人說不定有見過自己被抓緊來的,萬一又被抓,大概就不是這麼簡單被丟在沒上鎖的房間裡了。
只不過,還好,她現在能算得上是自由的了。
微微興奮了一下,唐悠悠心裡就是一陣不安,這些人竟然是衝着林銘軒去的?
這
可怎麼辦?
她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一條縫,門口果然是一樓的大廳,賭桌連局,倒是給了她很好的躲避之處。
把門推開一條縫,迅速的鑽進人羣裡,唐悠悠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但是沒有放鬆多久,就很快皺起了眉頭。
林銘軒在什麼地方?會和她一樣,打暈了關在某個房間裡?
看着緊閉的一長條房間門,唐悠悠的心裡一陣煩亂,她不會要一個一個看過去吧?
無語的被噎了一下,先不說這些房間裡面有沒有人,她一扇一扇的推門,當賭桌旁站着的那些保安傻麼……
“小姐,讓一讓。”
一個人影端着托盤走到唐悠悠身邊,唐悠悠此時正站在樓梯口,看着她沒有讓路的意思,侍者連忙穩住了手裡的托盤,不耐的重複:“這位小姐,你擋着我的路了,請讓一讓!”
唐悠悠自然知道,這種人,你給他幾分客氣,他便越是不客氣。
眼神掃過那人,硬是帶出幾分凌厲來。
後者微微退後了一步,下意識的低頭,想起就算是一樓,也有不少惹不起的人物,連忙道歉:“對不起,我讓您吧。”
“我說。”唐悠悠猶豫了一刻,隨之慢悠悠的說道,“我是跟着剛剛那人進來的,帶我去找他。”
“啊?”
後者愣住,剛剛進來的人那麼多,他那知道面前的人找的是哪一個啊?
只不過,看着唐悠悠站在樓梯口,侍者忽然想起他手裡這瓶拉菲是要拿給誰的,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姐,你是潘太太的人?”
什麼潘太太?
唐悠悠皺着眉頭,正想說不認識,卻忽然看到面前的人衣服上的藍色穗子。
就算是娛樂會所的侍者,一般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最高級的應該是紅色,最低級的是白色,而排第二的應該是面前的藍色。唐悠悠的視線掃過一樓,果然,那些侍者衣服上都是墜着白色的穗子。
轉回頭看着面前的人,唐悠悠抿了抿脣:“嗯,我是跟着潘太太進來的,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只不過剛剛磨蹭了一下,沒跟上她。”
聽着唐悠悠的話,後者的態度立馬恭維了幾分,一邊領着唐悠悠上樓,一邊叮囑她小心腳下:“哎呀,小姐你怎麼不早說,這兒隨便抓一個人,誰不認識潘太太啊。”
唐悠悠自然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於是,對侍者的話,只是微點了一下頭,而後轉開了視線。
這個侍者口中的“潘太太”大概是這個會所的高層,或者是“貴客”?
就算是找不到林銘軒,那,挾持個人,讓他們把人交出來,或者問出林銘軒的下落,也是可以的吧。
這個時候,林銘軒卻不如唐悠悠好運。
睜開眼睛,他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到能躺六七個人牀上,而且身上的衣服還被人換過!
坐起來,擡眼看向牀邊的落地鏡,從中就窺得了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驚的他一口氣沒喘上來。
白色的緊身衣服,銀色的包邊,勒緊了頸部的立領,胸口和後背大片的裸露,甚至,幾乎是真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