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陳堯站了出來打破了場面的尷尬。
樑安月臉龐上牽扯着一抹尷尬的笑意,訕訕的笑着。
陸子昂隨聲附和着,“對,老頑童,可以開始手術了。”
老頑童眼裡滿是疑惑和不解,看到樑安月尷尬的臉龐,他瞬間懂了。
老頑童點着頭,對着樑安月笑了笑,慈祥和藹的說着:“樑安月,你怕不怕?”
樑安月無奈的搖着頭,她怕什麼?死都經歷過的人,難道還怕這些嗎!
老頑童眼底劃過一絲的讚賞,樑安月的心理素質倒是蠻高的,這簡單的手術對他來說,就跟過家家一樣。
“前輩,請開始吧!”
樑安月對着老頑童深深的鞠了躬,她殷切的想要重見光明,看到陽光。
老頑童深沉着眼眸點着頭,他一定會讓樑安月重見光明的。
陸子昂眼底有着不捨,似乎不放心樑安月在這裡,“樑安月,我先回去了,做完手術了,我就來接你。”
樑安月笑意的點着頭,她知道陸子昂還有事情,因此她也不會過多的挽留。
“好,我等着!”
樑安月已經記不起她看見世界的模樣了,習慣了黑暗,又得再熟悉光明,對她來說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陸子昂眉宇間滿是笑意,星星點點的愁悶放在了心底,陸子昂扭頭看向旁邊的老頑童,無奈的笑着。
“老頑童,麻煩你了……”
陸子昂飽含深意的看着老頑童,一切都在言語中,而他相信老頑童會明白這些的。
老頑童不耐煩的使勁瞪着陸子昂,憤懣的說着:“趕快走,你走了我還清淨一些。”
老頑童順勢掏了掏耳朵,眼底滿是厭煩,仿若真的很希望陸子昂趕緊走一樣。
陸子昂嘴角抽搐着,“那我先走了!”
陸子昂說完這句話扭頭便走,老頑童望着陸子昂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陳堯挽着樑安月的手,嘟着嘴巴鬱悶的說着:“陸子昂走就走,還真是婆婆媽媽的。”
樑安月在一旁只得無奈的笑着,陸子昂可能只是有一些不放心吧!
現在樑安月的臉上寫滿了憧憬,那便是重見光明,做屬於自己的事情。
“到時候就可以在這國外好好的旅遊了。”
陳堯雙手捧着,閉上眼睛幸福的想象着。
國外?樑安月瞪大了雙眸,吃驚的張開了嘴巴,陸子昂不是說不去國外嗎?
怎麼陳堯又說在國外?“陳堯,這是在哪裡?”
樑安月板着一張臉嚴肅的問着,希望她心裡的預感不要成真。
陳堯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樑安月,難道這件事情,陸子昂沒有跟樑安月說嗎?
陳堯看着樑安月滿臉不解,想必陸子昂根本沒給樑安月說,“樑安月,這裡是國外的一座小島上,聽師傅說,這裡有很多好玩的。”
樑安月這算是明白了,陸子昂根本就在騙她,哪裡在國內,分明就是在國外,爲何陸子昂會將他們安排在國外?
樑安月聽着老頑童走進的腳步,輕聲的詢問着:“前輩,是不是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頑童故作玄虛,悠悠的一笑,並未告知。
陳堯看這場面急的快要哭了出來,鬆開了挽着樑安月的手,拉着老頑童的手問道:“師傅,是不是真的像樑安月所說?”
難不成陸子昂將她們扔在了這裡,國內有事情發生了?只是不想她們受到傷害?
樑安月的猜測是正確的,只不過答對了一半,陸子昂別有用心的將他們安排到這裡,自然是有用意的。 “天機不可泄露……”
老頑童微眯着雙眼,笑盈盈的看着陳堯她們,目光在樑安月的臉上探視着。
陳堯癟了癟嘴,嘆氣的低垂着腦袋,老頑童這算是什麼回答?
樑安月眼底劃過無奈,既然這是陸子昂安排的,那他們就順了陸子昂的情,“前輩,可以開始了!”
在這裡來總得要做一些什麼,到這裡來了,那麼就要將她的視力恢復好。
樑安月隱隱約約覺得,以後的事情發生的比這些更要嚴重。
老頑童沉穩的點着頭,工作起來的態度跟之前吊兒郎當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都說工作的男人最帥,陳堯也被老頑童迷了一把!
“還看!還不去將棉花拿過來。”
老頑童憤懣的敲着陳堯的腦袋,工作的時候最忌分心,偏偏陳堯一直在盯着他看,就算他素質太好,也經不起陳堯的凝望。
陳堯如搗蒜泥般的點着頭,趕緊將棉花遞到了老頑童的手上,陳堯站在一旁訕訕的笑着。
“我的徒兒,你別傻笑行不,當初收你爲徒就是一個錯誤。”
老頑童的額頭上,冒着冷汗,早晨看到陳堯蠻精靈的一個孩子,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愣了呢。
老頑童一邊無奈的嘆息,手上的動作絲毫都沒有慢下來。
“師傅,那你就怎麼看上了我呢?”
陳堯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看着老頑童,難不成他老眼昏花了?當然這種話,陳堯只敢在心底說。
老頑童氣急敗壞,惱怒的看着陳堯,他怎麼沒有發現陳堯的話這麼多呢!“別打擾我做手術。”
他做手術的時候是不允許打擾的,偏偏今天他心血來潮,想要將自己的醫術傳給陳堯,沒想到會是這幅樣子。
陳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再無下文。
“師傅……”
陳堯看着老頑童在旁邊給樑安月動手術,陳堯的腦海裡一直充滿了想象,可憋着不能說話,好難受。
老頑童使勁瞪了陳堯兩眼,最終無奈的開口:“做這種手術是個細活,不能講求快,一定要細心……”
老頑童開始給陳堯講解這些,陳堯在一旁聽的聚精會神的,眼裡有着濃濃的興趣。
原來醫術還這麼講究,充滿了無數的奧秘!
“好了,接下來就看樑安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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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頑童欲要伸手擦掉手上的汗珠,沒想到陳堯的速度還快,將紙巾拿過來擦拭在他的臉上。
老頑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徒兒沒白收,只不過不要像他第一個徒兒一樣……老頑童將眼底的失落掩藏了去。
“師傅,謝謝你救了樑安月。”
陳堯的眼裡滿是感謝和淚花,樑安月終於可以看見光明瞭,想必樑安月也一定會很開心。
陳堯將視線看到了手術室裡安靜躺着的樑安月,也許樑安月等一會就醒來了,能看見了,肯定特別的開心。
“作爲一名醫者,這是應該的,你將樑安月推到病房去吧!”
老頑童別有深意的看了幾眼樑安月,眼底滿是痛惜,他剛剛給樑安月進行全身檢查,發現樑安月的子宮內壁太薄,根本孕育不了孩子,也就是說,樑安月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這也許是對女人的一個打擊,不管樑安月知不知道這件事,他都不會說出去。
“好,師傅,晚一點我再過來看你。”
陳堯的眼底有着興奮,樑安月開心她也就開心。
陳堯推着病牀繞過了老頑童的身邊,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樑安月,這島上的風景真美,等你醒了我們就出去看看吧!”
陳堯拉開窗簾,讓一絲的陽光照射進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着外面的風景。
這次來這座島上也是一個意外,拜師更是一個意外,不過這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樑安月?”陳堯轉身,看着病牀上的樑安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痛苦不堪的小臉上流着汗珠,白皙的手指緊緊的蜷縮着。
怎麼會這樣子?陳堯的臉上寫滿了疑惑,陳堯猜不透樑安月的想法,直接撥打了手機給老頑童。
老頑童睜開疲憊的雙眼不悅的看着陳堯,他正在補充睡眠,突然一個電話打來,“徒兒,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我這跟美女約會呢……”
陳堯臉上滿是愁雲,拉着老頑童就往樑安月的病房跑去。
老頑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被一個女孩子拉着跑,傳出去就非常丟人了。
“慢點!我的老腰啊!”
老頑童一直在後面痛呼着,偏偏陳堯根本不理會他在後面的聲音,老頑童氣的鬍鬚都翹了上來,不停的翻着白眼。
到了樑安月的病牀內,陳堯來不及順氣,手指指着樑安月的病牀上,喘着粗氣。
老頑童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頗爲無奈的看着陳堯,他以爲什麼事情,不就是樑安月嗎!
“樑安月怎麼了?”
老頑童深呼吸,將心臟跳動的頻率漸漸的穩定下來,順着陳堯手指的方向看去,樑安月並沒有異常啊。
陳堯揉着眼睛,樑安月怎麼一副平靜的躺着,剛剛那副痛苦的模樣呢?
“那不成我眼花了?”
陳堯使勁的揉着眼睛,發現還是現在的模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常。
老頑童不悅的眼神看着陳堯,把他從被窩裡喊出來,就是爲了看樑安月?
陳堯努力的想解釋,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徒兒,下次你可別捉弄我了,我這身體經不起這麼折騰。”
老頑童氣的鬍鬚往天上飛着,想着就快把夢中的美女抱進懷裡的時候,就……
陳堯欲言又止的看着樑安月,又扭頭看向老頑童,“師傅,剛剛樑安月的表情很痛苦,真的!要不你再給她檢查一遍吧!”
陳堯帶着期盼的語氣說着,她希望老頑童能再次給樑安月檢查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頑童無奈的看了幾眼陳堯,他也是栽到了陳堯的身上,誰讓她是他的徒兒,樑安月還是他好友的朋友呢!
“行行行,你讓開,我檢查就是了。”
他老頑童十三歲便開始行醫,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年的醫齡了,他看一眼便知道到底有沒有情況。
陳堯感激的目光看着老頑童,真的是太謝謝他了。
“恩?”
老頑童檢查着樑安月的身體,疑惑的悶哼了一聲,這一聲,讓陳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陳堯的雙眼就快貼到樑安月的身上了,手指不停的在打攪,她的內心極度的不安。
“沒有任何異樣,你看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老頑童失笑,無奈的搖着頭,看來這丫頭對樑安月很是上心啊。
陳堯的眼眶裡全是淚花,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幸好樑安月沒有事情。
陳堯拉住了老頑童的衣袖,“師傅,麻煩你了。”
老頑童憤懣的看着陳堯,他現在都還困着呢。
老頑童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說道:“我先回去補覺了,沒事別吵醒我!”
而且最好不要在他做美夢的時候打擾着他,他會有起牀氣的。
陳堯一個勁的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好的,師傅,我送你吧!”
老頑童淡淡的搖着頭,他自己都能走回去,還要別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