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他也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這件事全憑陳堯的意願。
“樑安月,我們先去直升機的地方吧!”
陳堯還是想回國的,這件事讓她在路上理理吧!總之現在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選擇,兩者之間選一個,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選。
樑安月淡淡的點着頭,歉意的看着老頑童,“前輩,我先過去了,多謝你的醫術治好了我的眼睛。”
她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對她好的人,她都記得,有的人需要一輩子去償還,有的人卻是一輩子都償還不了。
老頑童的視線並沒有看向樑安月,而是緩慢的踱步走出了房間,背影有着些許的落寞。
“堯堯,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如果陳堯記不得那個方向,那她們又該如何去?只見陳堯點着頭,“記得,估計還要走一會。”
能走一會正好,陳堯她還可以想到底應該怎麼做,陳堯臉上有着糾結,到底應該怎麼辦。
樑安月淡定的點着頭,只要陳堯記得路就行,陳堯走出了房間,樑安月站在門口飽含深意的看着這裡的一切。
原以爲她能夠聯繫到陸子昂,但令她失望的是,陸子昂並沒有出現,這更加讓樑安月的內心不安的了。
“堯堯,你不要有什麼包袱,按照你心裡的想法走。”
樑安月跟在陳堯旁邊,看着陳堯糾結的小臉,樑安月心底也有着說不出來的煩躁,她倒是希望陳堯能夠待在這裡,這裡能夠學到的很多,但也就意味着陳堯不能和她聯繫了。
陳堯面露糾結之色,淡淡的點着頭,“我知道,樑安月,讓我想一會。”
她現在腦海裡很亂,兩邊都在做着掙扎,可是她又能怎麼辦,有舍有得,兩者不能兼得。
“好,堯堯,想多久都沒有關係的!”
樑安月說完了這句話便再也沒有說過話,默默的陪在陳堯的身邊,只要是陳堯想清楚了,那麼一切都是好的。
陳堯想着想着一不會就走到了直升機的地方,偌大的空地上就有着一輛直升飛機,想必是在等她們的。
走或不走就在一瞬之間……
樑安月默默的看着陳堯,一言不發的站着,微風吹過樑安月的頭髮,髮絲俏皮的貼到了樑安月的臉頰上,撓動着樑安月激動的心。
“樑安月……”
風中傳來陳堯的聲音,樑安月扭頭別開了頭髮,淡定的看着陳堯。
陳堯這是考慮清楚了嗎?樑安月開口問着:“堯堯,想好了嗎?”
她在這裡站了一個多小時,陳堯在這裡糾結掙扎了一個多小時,也許想好了也許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去適應。
陳堯擡起頭,脣角漾開一抹笑意,“我想好了,我要留在這裡!”
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她想要留在這裡,跟着老頑童學醫術,說不定以後還有很大的幫助。
樑安月臉龐上有着暖意,緩緩的問着:“堯堯,你可想清楚了?”
其中的道理她也不用說那麼多,陳堯因爲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應該做什麼!
陳堯堅定的點着頭,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會失去一些,但她不怕,這也是爲了以後更好的生活。
“我想好了,只不過陳熙……”
陳堯欲言又止的看着樑安月,她最放不下的人便是陳熙,如果陳熙出什麼事了,她一定會恨自己沒有照顧好陳熙。
樑安月平靜的點着頭,看着陳堯的方向,“我會照顧好陳熙的,堯堯,你就放心吧!”
樑安月現在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控制住陳熙,陳熙的性格突變,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遇見陳熙嗎?
陳堯的眼裡有着欣慰,這下她就放心了,她信任樑安月,“若是陳熙有不對的地方,你儘管按照你的方式來都可以。”
陳堯知道,陳熙的性格變了,她都不能控制住,不知道樑安月是否可以,她太瞭解陳熙的脾氣了,一句話不合便變成了一個殘暴的人。
樑安月無所謂的搖着頭,這都不算什麼事情,舉手之勞而已。
“樑安月,你走吧!我看着你走我才放心,回國之後注意一些……”
陳堯喋喋不休的在說着,樑安月都應下,因爲這是陳堯對她的關心。
只可惜,陳堯不能和她一起走,不過至少在這裡還有老頑童,老頑童能將陳堯照顧好。
樑安月上了飛機,看着地上的陳堯不停的向她揮手,陳堯的眼眶裡滿是淚水,不捨的淚水。
“樑安月,再見!”
陳堯手捧着喇叭狀,大聲的對着直升機吼道,此刻的直升機已經飛上了天空,成爲很小的一物體,直至看不見。
“不是不捨嗎?怎麼會想要留下來?”
老頑童站在陳堯的面前微微有着疑惑,他都已經料到了陳堯會跟樑安月一起走,沒想到陳堯並沒有,而是選擇了留下來。
陳堯雙目含笑的看着老頑童,“我這麼最就是有目的的,我要將你的醫術偷乾淨。”
陳堯俏皮的眨着眼睛,她在這裡只認識老頑童,也只敢跟老頑童開玩笑,老頑童無奈的笑着,心底劃過一絲的暖流。
“回國要多長時間?樑安月問着飛行員,她現在急切的想要回國。
每一次坐直升飛機的心情都是不同的,但有着一個目標,便是回國。
飛行員平靜的說着:“需要七個小時!”
樑安月臉上有着輕微的尷尬,沒想到要這麼久的時間,樑安月將視線看向了窗外,白茫茫一片,與天的距離好近。
這次是能看見外面的風景,不像之前都是在黑暗中度過。
樑安月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睡會,到了你將我喊醒就是。”
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做什麼,還不如補會覺然後回國好戰鬥,樑安月心底有着莫名的感覺,國內不太平。
這是樑安月的直覺,但願不要成真!樑安月扯上眼罩沉沉的睡去。
飛機在空中勻速的飛行着,在傍晚之前抵達了城市。
“謝謝你!”
樑安月下了飛機善意的看着飛行員,只爲送她一人回國,等下還要立刻返回島嶼上。
飛行員波瀾不驚的眼眸望着樑安月,淡淡的說着:“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
飛行員說完這句話便再次啓動直升機向着回去的方向飛去。
樑安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入夜的溫度有着冷意。
樑安月站在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一時間她不知道往何處走。
“替我開一間房。”
樑安月拿出了身份證和錢遞給了前臺的接待人,接待人神色複雜的看着樑安月,眼底有着一抹的厭惡,但還是給樑安月開了一間房。
而樑安月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接待人的表情,接過身份證和房卡走進了酒店。
“這間房嗎?”
樑安月拿着房卡對面前的這間房子有着濃濃的不滿,這裡明顯是雜物堆積的房間。
樑安月憤怒的拿着房卡走到了接待人前面,將房卡重重的拍在桌上,冷若冰霜的看着接待人,“你們酒店就這態度?”
她花錢住酒店而不是住雜物間的,而她不知道往哪裡去,直接就住酒店,簡單還方便。
接待人陰陽怪氣的說着:“這是我們酒店最後的一間房了。”
樑安月難以置信的看着接待人,最後一間房?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當她是傻子嗎?她挑選了地勢稍偏僻的酒店,空房是綽綽有餘,現在給她說沒有房,豈不是可笑?
“你跟我上去,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滿了!”
樑安月憤懣的美目瞪着接待人,她身體很疲憊,即使在飛機上睡了一會,但飛機上哪有牀好,回國就給她整出這種幺蛾子,讓她不能忍受!
接待人嫌棄的瞥了一眼樑安月,樑安月身上穿着的都是平價貨品,還敢來這裡住高檔的酒店,“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如果你不住就走。”
接待人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嫌貧愛富的她十分厭惡樑安月這種人,更何況還報道出了那種事,更加深了對樑安月不好的印象。
“呵……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蠻橫無理的接待人,那我偏偏就不走了,你看着辦吧!”
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可以跟接待人耗着,既然想要鬥,那就來的更大吧!
接待人白了一眼樑安月,自顧自的忙着事情,並不理會樑安月。
迎面走來了以爲客人,欲要開房,樑安月平靜的說着:“她這裡給客人開的都是雜貨間,直到現在還不給我解決呢?”
樑安月隨意散漫的說着,客人掏出身份證的手微微一頓,目光在樑安月和接待人驚愕的臉上巡視着。
客人最終還是將身份證塞回了皮夾裡,冷漠的板着一張臉,“你們酒店的態度看來也不怎樣!”
客人瞄了一眼樑安月隨後就踏出了這座酒店,接待人再怎麼挽回也無濟於事。
接待人把氣撒在了樑安月的身上,“你不住是你自己的事情,請不要打擾到我的工作。”
樑安月不屑的冷哼一聲,身上散發着冰涼的戾氣,陰鷙的雙眸看着接待人,接待人看到樑安月的目光,眼裡滿是閃躲,不敢與樑安月直視。
只見耳旁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做人不能太絕知道嗎?不然我會比你更絕。”
她樑安月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別人,但有人來挑釁她,她又何必客氣,顯然,接待人撞到了槍口上。
接待人身軀微微一顫,驚恐的目光看着樑安月,爲何樑安月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給我換一間房間,記住,不要雜貨間,不然明天我就投訴你!”
想必接待人是真的害怕了,顫顫巍巍的接過樑安月的身份證,重新給樑安月辦了一間房間,心虛的躲着樑安月的視線。
樑安月脣角漾開一抹笑意,“晚上好夢!”
樑安月說這句話的時候滿是笑容,看的接待人直髮怵,站在原地楞楞的沒有回神。
樑安月拿着房卡再次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打開房門陰冷的笑着,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空房。
“你可以走了!”
顧宇擡起眼眸冰冷的視線看着接待人,毫不留情的說着。
接待人慾言又止的看着總裁,眼底滿是擔憂和害怕,她第一次對客人不好就被總裁逮到了,接待人心裡說不出來的苦。
“總裁,可是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
接待人楚楚可憐的看着顧宇,她對樑安月改變態度的時候就是在看到總裁的時候,而且總裁特地等那個女人走之後纔出來的。
“那又怎樣?你的態度嚴重的影響了我們公司的形象,給你最後考慮的機會,不然你可以不用在酒店管理界待了。”
顧宇板着一張臉,神情冷漠的說着,他都沒有用惡劣的態度對待樑安月,沒想到被面前的小職員用惡劣的態度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