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看着喬司南,他明白他肯定已經懂得自己話裡意思。只是他這麼瞪着他幹什麼,這些話又不是他說的,這個時候他不過是在轉告一些事情罷了。
“你怎麼想?”喬司南伸手到自己衣服口袋,下意識想要拿煙出來,可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戒菸很久。他看了一眼左羽,淡淡開口問這他,很明顯這一次是在明知故問了。
“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我想肯定不會白白放在哪裡讓它生鏽,如果不好好利用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呢?”左羽這話雖說說的陰陽怪氣,可也是實話,只是目前他們並不能夠知道宋雨到底要怎麼做。
如果說宋雨茵真的爲了逼迫喬司南就範,把這件事情流露出去。到時候被輿論壓死的不僅僅是景朝陽和樑安月,還有喬司南。
大家都明白,雖說喬家家大業大,也有足夠能夠可以處理這個事情,可再怎麼有能力也無法堵住悠悠之口。雖說現在景朝陽已經身敗名裂怎麼都不足以,喬司南作爲一個男人也不在乎,可樑安月呢?
“靜觀其變,如今她自己不主動出擊,我們等。”喬司南眼睛看着前方的牆壁,非常的堅定,如今他就如同一個掌控世界萬物的神,靜靜等着獵物送上門。
“你還是安撫得好,到時候把她逼急了,你就會很被動。”左羽做事情比較喜歡萬事俱備,更加喜歡給自己留後路,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
“放心吧,既然你不肯幫她,她還會再次去公司找我,急什麼,欲擒故縱不是更好。”想着一個獵物正在慢慢靠近,喬司南就覺得熱血沸騰,雖說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那也只是曾經。
聽到喬司南這麼說,左羽只感覺一身惡寒。他就知道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這個事情,只怕到最後倒黴的也不過是宋雨茵。
“隨你了,把握好分寸就好。”如今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左羽看一下時間已經到吃完飯時間。他對喬司南說完擺擺手離開樓梯口回到病房,如今週週和樑安月兩人都不開口,就那麼安靜坐在那裡還真是難得。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左羽一下子走到週週面前,摟着週週開口說到。他看着週週如今臉上已經有了一絲倦意,只怕今天太累緣故。
“你和喬司南說完事情了?”週週看着來人,開口聲音不由的溫柔起來。她確實是累了,可因爲樑安月在醫院她自己也就不說什麼。
左羽聽到溫柔撫摸一下週周頭髮,臉上笑容很深。他摟着週週站起身子,看着半坐在牀上的樑安月,此時他不覺得有什麼,他摟着自己女人有什麼好害羞呢。
“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自從今天左羽來到醫院,他還沒有來得及和樑安月開口說話。不難聽出他這話裡關心意思非常明確,應該說是因爲喬司南也是因爲樑安月本身。
從今天見過宋雨茵後,左羽更加覺得眼前這個樑安月不知道比宋雨茵那個女人要好多少。雖說樑安月也同樣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宋雨茵更不可原諒。
“放心吧,我相信就我的恢復能力來說明天就應該可以出院。”不僅僅是樑安月應該說是每個人,對於醫院都會有一種排斥心理。對於它這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根本沒有在醫院呆着的必要。 “好了好了,你想要什麼時候出院你就和你老公慢慢商量吧,本小姐本來今晚打算留在這裡陪我,可是我仔細想了想,你男人應該不會同意,所以我就勉爲其難走吧。”週週說這話臉上表情可真是十分豐富,如果她真的這麼想一般。
“趕緊滾!”樑安月對於週週忍無可忍,直接說她不捨得左羽就算了,還在這裡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
“好吧,那就聽你的滾了。”週週說完這次就真的不在客氣拉着左羽直接離開,當她路過門口喬司南身邊時,她推了一下喬司南,這意思已經很明確。
左羽看到不由搖搖頭,原本週周對喬司南意見很大,如今卻在這裡……不過他也不會順什麼。他和喬司南互相看一眼點點頭,牽着週週手離開。
樑安月看着左羽和週週二人離開,當然也看到喬司南站在門口。她本不想看到喬司南,可她自己卻覺得他們兩人好像轉變了位置。本來不是應該喬司南生氣纔對嘛,如今它在這裡生氣算怎麼回事?
“我餓了。”無論怎麼樣,無論她心中怎樣生氣。喬司南如今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如果自己還一直抓着不放,這對於不管是她還是喬司南來說都不公平,更加沒有必要?
她也明白,這時候只怕喬司南在懊惱他對自己施暴,更加懊惱傷了自己。當時自己其實確實上來了,也是因爲想到機場那一幕,她怒氣就升上來,到了最後就演變成無法挽回後果,她在醫院了。
“我馬上見吃的。”聽到樑安月這話,喬司南馬上激動起來,他自己都不曾想到樑安月居然會主動和他開口。他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你現在不適合吃太過油膩東西,就喝粥吧,海鮮粥怎麼樣?”本來想要撥打電話的喬司南再一次看着樑安月,語氣中有着自己決定。他也知道樑安月不喜歡喝粥,可如今她身體狀態他確實不放心。
“可以換一樣嗎?”果然,樑安月聽到喬司南讓她喝粥,很明顯這時候她開始討價還價。從小時候開始,見到粥如同見到洪水猛獸一般,她不相信喬司南不知道這個事情,可如今知道還非要這樣,他這是打算報復嗎?
“沒得商量,就海鮮粥,我陪你。”不管樑安月怎麼說,喬司南就是不鬆口。對於身體健康喬司南雖說不太注意自己,可對於他在乎的人馬上絕對關心,更何況對方是樑安月,更加不能商量。
聽到喬司南都已經這麼說,都說了要陪她,要是她還在這裡討價還價,那是不是說明她這個女人真是太無理取鬧了,到最後只好無聲妥協。
看着樑安月不開口,喬司南滿意點點頭,他明白此刻她心裡肯定不舒服,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走到裡面,坐到樑安月旁邊。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喬司南問的小心翼翼,一個大男人從未如此害怕因爲自己提起這個事情而害怕對方生氣。他應該慶幸,還好李偉東不在這裡,否則只怕會嘲笑死自己。
樑安月搖搖頭,她如今躺在病牀上那麼久,那種難受感覺早就不復存在。想起在今天早上她還在雜物房,如今晚上卻待在醫院,這種差別還真是不是一般大。
“那……下面還疼嗎?”這話喬司南問的尷尬,樑安月聽的更加尷尬。一個大男人問出這種事情,實在是難爲情。
樑安月聽到臉轟從頭紅到脖子,她雖然已經不是少女,更加經歷過人事,可當有人這麼光明正大問起那件事情,還是會覺得難爲情。雖說她性格也不是這種嬌柔做作,畢竟有關於私事,她在怎麼開放還不至於……
她搖搖頭,只是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從她醒過來時就感覺下體有異樣,涼涼的。當她看到自己在醫院時便明白過來,只怕醫生給她上了藥得緣故。
“喬司南!”樑安月看着喬司南坐在自己旁邊,她看着他這張棱角分明的臉,分明心裡有疑問,可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或者說應該不知道她提起這個事情時,喬司南還會不會生氣。
“想問什麼就問吧。”喬司南明明就看出樑安月有話要說,他不開口就是等着想要她開口,結果她還在這裡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問。他明白,樑安月不過是在害怕自己生氣,只是如今她住院了,再大事情也比不上她的身體。
喬司南從牀邊緣坐起來,他扶起樑安月自己坐在牀頭然後把樑安月摟在自己懷裡,以這種親暱方式,也不過希望能夠給樑安月一個安全感。
關於這個動作,他自己其實從樑安月醒過來時就已經想要做,可一直有事情到現在,可是還好自己還是坐了,不然心裡也會有些遺憾吧。
“你爲什麼不離婚,昨天明明大哥都提出要離婚,你爲什麼不答應?”在喬司南懷裡,樑安月莫名安心。她定了定心,這纔開口。她從醒過來以後心裡就這個疑問,她不明白男人不是都痛恨背叛嗎?
“你希望我答應?”喬司南抱着樑安月,另外一隻手玩弄着她頭髮,這淡淡語氣讓人聽不出他這是生氣還是開心。對於樑安月來說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她太會掩藏自己情緒,自己修行根本不夠。
聽到喬司南反問過來,樑安月輕微笑了一下。她就明白喬司南會這樣,應該說喬司南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問題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到最後讓人混亂不清。
“我曾經說過,既然我答應了結婚從未想過離婚。”想了一下樑安月這纔開口,表情非常嚴肅認真。只是以往自己開口說出這種話,如今看來更多是一種諷刺。
“既然這樣,又爲何要問我這種問題呢?”因爲樑安月話怕你喬司南不由失笑,這種想法不僅僅是樑安月一人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喬司南想法已經變得出奇和她一致。
“我不明白,你們男人不是都無法容忍這種背叛,你爲何會容忍?難道你就不介意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嗎?”這時候樑安月說話已經沒有那麼多顧慮,反而在這裡大膽開口,這對於喬司南來說或許是禁忌,但如果這個問題不及時解決,只怕他們走不下去。
“我相信你不會,你雖然選擇和景朝陽離開,可我相信你不會再和我還沒有離婚之前就和景朝陽發生關係。”他之前就說過,樑安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說實話,聽到喬司南這話,樑安月不明白喬司南這種自信到底從何而來。仔細一想這也或許是因爲太瞭解自己緣故吧。對於自己和景朝陽事情他雖然生氣,可如今這種種表現不也說明已經原諒自己了嗎?
如今樑安月再自己懷裡,喬司南感覺到安心。哪怕樑安月和他討論關於他們二人私奔事情,他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安然面對,或許相當於盛怒來說,自己更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