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事情一切順利,喬司南最近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而且整個人像是忽然轉了性子似的,每天一空閒下來就逛家居、看婚紗,再不就是想方設法地約粱安月出來,平時那些狐朋狗友最近已經很少見了。
自從上次遊樂場的事情之後,喬家太子爺和未婚妻感情很好的事情似乎已成定局,大家對他們之間的結合的種種猜測,最終都只變成了或羨慕或嫉妒,那些利益說的論調不攻自破。
今天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閒下來,喬司南覺得,有必要處理一下那幾個敢算計到他頭上來的女人了。
這也算是給粱安月的一個結婚大禮吧!
“小季,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沒?”
“有了,二少爺。”
“上來。”
“是。”
喬司南打電話給小季,不多時,季海洋就帶着一疊資料進了他的辦公室。
小季將這些資料放在喬司南的辦公桌上,說道:“二少爺,與景家三姐妹有關的消息都在這上面了。前兩頁是重點的,後面就是一些瑣事了。”
喬司南拿起來翻看,過了一會兒,說道:“景文慧的老公是做玩具生意的?”
“是啊,但是他的公司最近效益可不怎麼樣。因爲有一批貨沒過出口標準,只能內銷了,對他們的市場開拓很不利。”小季道。
“看來也是離破產不遠了。既然如此,也別讓他掙扎了。我看這上面寫的,他們最近在打一個翻身仗,是個關係到公司命脈的買賣,只能贏不能輸。這樣,你去查查他最近在走什麼類型的貨,找咱們的子公司,把這單子攔下來。”喬司南交代得很痛快,也很輕描淡寫。好像說的只是麻將截胡一樣,並不是要把一個公司弄破產的大事兒。
“知道了二少爺,我安排好了給二少爺回話。”小季答的也是很痛快,一點兒爲難的感覺都沒有。
“這個景家老二……怎麼嫁給了一個辦補習學校的?可真是有辱斯文哪……”喬司南看了看,交代道,“找人查查他們學校的辦校資格和教師資格,從這上面入手,直接封了這破學校。”
“知道了二少爺。這個應該更快,兩三天就可以有結果了。”
喬司南點點頭,對小季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最後一個是景家老三,就是那個直接害小月的人,這人,絕對不能輕饒。
“呵呵……這個景老三家,更好懲治了”,喬司南道,“他老公在區政府,平時應該沒少撈油水兒。你去查一查,直接把他送到監獄裡去。”
景家這三姐妹嫁的人可都不怎麼樣,難怪會總盯着孃家的東西呢。幸虧小月沒有真的嫁給景朝陽,不然以後的日子有她受的。
樑安月啊,你遇到了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哪。
打發了小季,就又給粱安月打電話約她出來了。
意料之中,這小姑娘仍舊沒什麼好臉色。聽到電話那頭很不耐煩地問了一句:“你又要幹嘛?”喬司南簡直覺得不要太委屈。“有事兒”,喬司南道,“你以爲我很閒嗎?我這是日理萬機之中強抽出時間打理你一下。”
“說吧,什麼事兒。”畢竟她現在可不想和喬司南談戀愛啊。
“我託婚紗店在法國進了個婚紗,今天到了,我帶你去試一下。”
“好吧,我去找你。”粱安月很痛快。
這種和婚禮有關的事情,都是必須做的,所以沒有推辭的必要。喬司南怎麼安排,她怎麼做就是了。
原本喬司南還想要去粱安月家將她接出來呢,一聽到樑安月主動說要來找他,還不緊忙順水推舟?
但表面上卻還是得裝作十分冷淡的樣子,原本正經地說:“好,那我告訴前臺,你到了問前臺,她會帶你到我辦公室裡來。”
樑安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很痛快地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喬司南卻是一臉得意的壞笑。總算能把小姑娘引得登堂入室了,這很好啊!等會兒她一進喬氏大廈,一定所有人都在叫她少奶奶,讓她先適應一下自己的身份。
粱安月打車出門,進了喬氏大廈,直奔前臺。還沒等走近呢,一個前臺員工就迎了過來:“少奶奶好,二少爺已經在的您了,少奶奶隨我來吧。”
“呃……叫我樑小姐就好。”粱安月聽到這個稱呼,覺得有些彆扭。不是還沒結婚呢嘛!
“那怎麼行呢?還有不到半個月,您就要和二少爺結婚了,就是我們喬氏的少奶奶,我們可不敢冒犯呀!”
粱安月笑笑,沒再說什麼,隨着前臺一起往電梯那邊去。
一路上,又是聽了好幾句“少奶奶好”。而且這些員工們在打招呼的同時,還不忘仔細打量她。好像在新聞上沒有看到過似的。粱安月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猴看的感覺,可是沒辦法啊,在員工們的心裡,總要有一個從新到舊的過程嘛。估計大嫂來喬氏大廈的時候,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偷看了。
看到粱安月一臉不自在的進了他的辦公室,喬司南就知道,他的算盤打對了。
“怎麼樣,現在找到一點豪門媳婦兒的感覺了沒?”喬司南靠在寬大的老闆椅上,悠然地看着粱安月。
粱安月“哼哼”一聲兒,說道:“你能不能謙虛一些?豪門是別人叫的,你自己也這麼說,算怎麼回事兒啊?”
“事實麼,這有什麼可避諱的?就像如果我出生在一個窮苦人家,我也會直接說我家很窮一樣。”喬司南笑道。
別說,看他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的樣子,還真有那麼點兒成功人士的感覺,不是她平時認識的那個紈絝子弟了。而且喬司南的說法她很贊同,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裡,是我們沒有辦法選擇的,不管是貧是富,都沒有必要刻意避諱,坦坦蕩蕩地直面出身,纔是好人品的表現。
“走吧,你還賴着幹什麼啊?”粱安月催促道。
“剛纔來了一個急需批覆的文件,你等我一會兒。”喬司南道。
粱安月點點頭,很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上。其實喬司南根本沒有什麼急需批覆的文件,他只是想和她這麼安靜的待一會兒。之前景朝陽帶她一起的時候,看到小姑娘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裡,有一瞬間,他真的有種錯覺,覺得當時的屋子裡,只有他和這小姑娘兩個人。光是看着她如此安靜地坐着,整顆心都靜下來了。大有書中所寫的,矯情的“歲月靜好”之感。
喬司南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個並不是很急需批覆的文件,心思自然完全不在文件上,而是時不時地偷偷擡眼看樑安月。只見粱安月始終安靜的坐着,一點兒着急和不耐煩都沒有,也沒有很大驚小怪的東看西看。
她就這樣安靜地坐着,好像整個世界都隨着她安靜下來。就是拍賣行裡最昂的美人圖,都不如此時他面前畫面的一半兒美。
喬司南看着時候不早了,這時候出去剛好能吃午飯,吃完午飯之後再去試婚紗,這樣又能和小姑娘多待一會兒了。因而也不再拖延下去,起身道:“我這邊完事了,走吧。”
粱安月點點頭,仍舊很安靜,一句埋怨都沒有。
“我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等着急了吧?”喬司南溫柔地低頭問道。
“沒有啊,工作要緊嘛。”樑安月道。
不是和喬司南客氣,而是她真沒覺得有什麼。本來她現在就是在暑假期間,沒什麼要緊的事兒,等一會兒又能怎樣?
“你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呢!”喬司南喜歡得抱住她的頭,一口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你!”粱安月大驚,忙推開了喬司南,躲出去好遠,一臉氣憤地看着喬司南。
喬司南這才反應過來——糟了,闖禍了!
“我就是……呃,你臉上有東西,我幫你弄乾淨。我是好心。”喬司南想了一個理由出來,很是牽強。
粱安月要是相信了,那她就是傻子!
此時粱安月真的挺生氣的,原本只是想着和喬司南和平相處,這才什麼事情都順着他的。可是誰知道,他竟然變本加厲,敢做這樣的事情了!
喬司南心中懊悔不已,但是他實在不會說抱歉的話,只能想辦法逗粱安月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教訓道:“喬司南啊喬司南,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你看看你,搞砸了吧?本來挺好的一天,這下好了,你把人惹生氣了,什麼都完了……你說說你,是不是傻啊?想親女人了,親誰不好啊?偏偏要從你的合作伙伴下手,你有沒有一點兒職業道德啊?”
“噗……”粱安月被喬司南自己教訓自己的可愛樣子給逗笑了,“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們快去辦事情吧,別浪費你太多時間。”
“好好好,這就走!”喬司南屁顛屁顛兒地跟上了樑安月。
粱安月沒有注意到,此時她自己的嘴角,已經滿是笑意。
“我們得先去吃飯,我餓了。”
“好啊,吃什麼?”
“老婆做主!”
“你又不想好了是不是?”粱安月回頭給了喬司南一記眼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