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沐翼辰緊緊的壓在懷裡無法動彈,樑安月只好用着雙眼憤懣的看着沐翼辰。
每次總是這樣欺負着她,她都有怨言了好嗎!樑安月心裡腹譏着沐翼辰,無奈的望進沐翼辰的雙眼。
“歡雨,你起來,好重。”樑安月臉蛋紅彤彤的推着沐翼辰的身體,可就像石頭一樣樑安月怎麼也推不動。
“老婆,我不重的。”沐翼辰邪魅的笑容。
樑安月假寐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沐翼辰,沒想到睡着了,沐翼辰驚愕的扶額,這都能睡着?
沐翼辰起身輕柔的替樑安月蓋好被子,帶着濃濃的不甘走進了浴室。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半個小時過去,沐翼辰才從浴室走出來,髮梢滴着水珠,成股的順着硬朗優美的肌肉曲線流下。
翌日樑安月迷迷糊糊摸着旁邊,沐翼辰已經上班去了,樑安月坐起來睜開迷糊的雙眼,眨巴着眼睛看着前方。
樑安月的手機屏幕亮着,上面來電顯示媽媽。
“喂!怎麼了,嗯。我馬上回來。”樑安月掛斷電話揉着亂糟糟蓬鬆的頭髮,心情變得不好了。
蘇梅催她回去,說父親生病了。樑安月想着既然父親生病了肯定還是要回去看下,但是母親用那種語氣對樑安月說着。
這讓樑安月悶悶不樂的,就連她都不知道爲何母親轉變的態度這麼大,對她的關心少之甚少。
甚至可以說沒有,樑安月漸漸的看淡了這些,對親人的關係漸漸疏遠不再似從前那般聽父母的話。
“李叔,我回趟家,到時候你們少爺回來了就告訴他一聲。”樑安月站在客廳對着李叔平靜的說着。
“好的樑安月小姐,要不要司機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坐車就好。”樑安月這次不想麻煩司機,她可不想進村子裡引起太大的躁動。
風言風語的都有,樑安月自是不怕就是那些閒言碎語的人說沐翼辰的壞話。
樑安月已經把沐翼辰划進她要保護的範圍,誰都不可以欺負他,包括說他的壞話,不想給沐翼辰帶去太多的困擾。
“樑安月小姐這?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去車站?”李叔爲難的看着堅持的樑安月,不讓司機送少爺會擔心的。
“那也行,麻煩李叔了。”樑安月月牙的眼睛彎彎的笑着,帶着一絲的親切感看着李叔,這別墅裡除了沐翼辰能跟她說話外。
也就只有李叔了,之前想要去上班結果發生了那麼多的意外,樑安月覺得她的腦袋都快生鏽了。
樑安月坐進車裡看着風景慢慢離她遠去,這次回去什麼也沒帶,也沒什麼可帶的,本就是空着來。
樑安月不想佔沐翼辰的便宜,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有着底線和尊嚴,至於其他的女人心思太複雜她也不會去猜測。
若是一天都在猜測那活的會有多累,樑安月只想簡簡單單開心就好,別的她也不會去想太多。
“樑安月小姐到了。”司機下車打開樑安月坐的車門,彎着腰恭敬的說着。
“麻煩了,你回去吧。”樑安月下車不急不緩柔和的說着,在這裡坐班車只要十幾分鍾就能到村口。
“這--管家讓我在這裡等着,樑安月小姐有事就喊我一聲。”司機爲難緊張的皺眉擔憂的說着。
出來之前管家吩咐過他,要讓他一直在這裡等着樑安月出來不然就不用回來了。司機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辭退。
“這樣也行,你等着我,我出來了就找你。”樑安月也不想太多的爲難司機,畢竟她這麼一做就讓別人沒工作。
僅因爲她的一番話就讓人失去工作她是於心不忍的,樑安月轉身向着車站走去。
司機站在一旁等待着,一直要等待樑安月出來他才能離開這車,不然就等着被辭退吧。
樑安月坐在這裡暈暈欲睡的,車上很多人她都面熟但是卻不知道名字,她也不會刻意的去想,畢竟這些對她來說不重要。
“楊柳村到了。”司機平淡無奇的摸着方向盤看着前方說着。
樑安月下了車看見這條熟悉的路就在她的面前,說不清是苦澀還是興奮。回想到之前與沐翼辰一起走過。
懷念的看着周邊的風景,習慣有沐翼辰在她身邊,不知不覺樑安月已經離不開沐翼辰了。
“你終於回來了。”蘇梅站在家門口張望着終於看到心心念唸的人回來了,有着一絲激動和忐忑。
樑安月點點頭並不想說太多,看向屋內轉身看着蘇梅,今天蘇梅怎麼這麼奇怪連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爸呢?爲什麼不送醫院?”樑安月問出了她的疑惑,生病了不應該往醫院送嗎?爲什麼還在家裡。
難道是沒錢?樑安月猜的果然不出所料蘇梅果真就是這樣回答的。
“醫院住着不要錢啊,我們又沒有錢。”蘇梅翻着白眼諷刺的說着。
樑安月噤聲不言不語,是她沒考慮到這一點,之前的工資全部花在了沐翼辰身上,而她也沒要沐翼辰給的錢。
那錢她現在接受不了,只有自己賺的錢才能花的心安理得,樑安月不再理會蘇梅轉身向着洛海的房間走去。
蘇梅剛想要出聲阻攔,可是爲時已晚,樑安月已經踏進了房間蘇梅無奈的搖頭也跟着走進去。
“爸?”樑安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充滿着疑惑的雙眼看着躺在牀上背對着她的洛海。
“嗯?”洛海有氣無力慵懶的聲音響起,不滿的翻過身半眯着眼睛。
樑安月仔細瞧着洛海,這樣子不算是生病了啊,倒像是還在睡覺的模樣,樑安月再次喊了一聲。
“煩不煩啊!我正睡覺呢。”洛海煩躁的坐了起來,不悅的擾他清夢的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樑安月。
洛海揉着眼睛再次看向面前的人,果真是樑安月,洛海眼角有着溼潤,這是多久沒有回來看他了?洛海也不知道了。
感覺時間很長很長,洛海微微嘆了口氣,對着樑安月輕輕的一笑。
“媽,怎麼回事?”樑安月皺着眉不悅的鋒利寒冷的看着蘇梅,這當她是傻子來欺騙嗎?
樑安月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何況還是親人,樑安月嘴角苦澀,說不出來的滋味,被母親這樣欺騙着。
到底是有苦衷還是其他的原因,樑安月殘留着一絲的理智等着蘇梅的合理回答。
“我不這樣說你會回來嗎?還有之前跟你一起來的男人呢?怎麼沒見着他啊。”蘇梅看向樑安月寒冷的眼眸。
戰戰兢兢的搓着雙手,眼神躲閃的鼓足了氣才緩緩說着。
樑安月心裡冷笑着,今天是到底要她回來還是沐翼辰?樑安月不用猜就知道是沐翼辰,她家看錢看的這麼重嗎?
父親愛上賭博家裡已經家徒四壁,再也找不出值錢的物品,哥哥又不出去找工作一直好吃懶做着。
之前家裡的生計就靠她樑安月一個月微薄的收入支持着,他們把沐翼辰當搖錢樹了,誰的錢不是辛苦掙的。
沐翼辰靠着他的智商和能力掙錢,樑安月沒有從沐翼辰那裡拿過一分錢,所以她今天回來也沒有帶多餘的錢。
“那你以後別用欺騙的方式,你喊我一聲我就會回來,你這樣做至於嗎?”
“還有沐翼辰他回不回來是他的事,難道我回來一定得要他也一起回來嗎?”
樑安月冷冰冰的眸子直射着蘇梅,散發着的戾氣讓蘇梅一顫,寒氣從腳底涼到了心頭。
“難道你不是我生下的女兒?樑安月,你這樣說話可就過分了。”蘇梅趾高氣昂的不屑的看着樑安月。
氣的蘇梅喘着粗氣手指指着樑安月的方向憤懣的說着,本想着還有着愧疚沒想到樑安月這樣跟她說話。
本還有着一絲的打算,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之前的那個男人肯定是不要她的女兒了也指望不上。
蘇梅無奈的嘆着氣,看來真的就得要那麼做了,蘇梅不理會樑安月憤怒的雙眼,走到外面打着電話。
“妹子,好久不見。”洛富貴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拍着樑安月的肩膀會心微笑着說道。
樑安月惶神,差點就以爲她的哥哥是以前疼她讓她幸福的人了,那一瞬間的懷念有着苦澀,樑安月皺眉。
“嗯!哥,好久不見。”樑安月平復着心中的波瀾平靜的轉身,洛富貴的手也順勢滑落。
“妹子,你這包裡裝的什麼啊!重不重,哥幫你拿着。”洛富貴眼裡迸發着光芒直射着樑安月背上的揹包。
貪婪的目光緊盯着樑安月,洛富貴搓着雙手等待着樑安月將包給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裡面會有好多好多的錢。
“只是些衣物罷了,沒事我揹着就是。”樑安月心裡最後的一絲好感在洛富貴用着貪婪的目光看向她時就已經消失殆盡了。
金錢的魅力究竟有這麼大嗎?親人一個一個的都貪念着,而且是無底洞,樑安月突然害怕這個家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僞,樑安月怎麼也想不通,當初和睦幸福的家庭究竟去哪裡了?爲什麼完全都變了一個樣子。
“樑安月你過來,爸爸有話對你說。”洛富貴被堵的說不出來話悶悶不樂的站在一旁看着樑安月和父親的對話。
“爸,有什麼事你說吧。”樑安月並沒有上前而是待在原地不動,現在對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有着抗拒。
這抗拒是他們硬生生的逼樑安月豎立起來的牆,現在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能夠消得了他們之間的隔閡了。
“之前的那個男人沒跟你在一起嗎?他對你不好嗎?”洛海滿是擔憂的問着,就像慈愛的父親一樣關心着女兒。
“他有事所以沒回來,怎麼了爸?”樑安月心中微微有着動容至少父親還輸會關心着她,讓她心中升起了一道希望。
父親願意關心他似不似這個家又能重新有着溫暖了,樑安月剛剛這麼想就被洛海潑了一身冷水。
從腳涼到心,是那麼的冰涼,樑安月雙手抱着胸,難以置信的看着洛海,直到洛海的眼眸裡帶着確定。
“我又去賭了,輸了,把你做抵押了。”洛海小聲的說完這話還是被樑安月聽見了,這句話讓樑安月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