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傳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啊,分明是從前的總裁夫人換了個姓氏,人家夫妻感情甚篤。
什麼死亡,什麼另覓新歡。
豪門就愛製造一些莫名其妙的八卦,普通人看來也就是當作茶餘飯後的笑料,他們這些能跟主人公近距離接觸的,最有發言權了。
從前顧家大小姐蘇聽晚其實並沒有死,不過是找到了生父,認祖歸宗後換了個姓氏重新回到上流圈。
明眼人看得清,不過就是懶得去碎這些料子罷了。
“董事長,蔣先生。”
簡約走上前來打招呼,接過榮聽晚遞過來的財務資料。
“小約,近段時間我會在南城,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及時跟我聯繫,餘家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所以你只要穩住公司的重心,保持其他項目平穩進行下去,不要受到影響就可以了。”
榮聽晚站在蔣荊南身旁,說這些話的時候,語速緩慢,字字清晰,並未有半點鋒芒銳減的感覺。
反倒是她與蔣荊南十指相扣的小細節,足見感情至深。
簡約微微一笑:“讓董事長費心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不用跟着下來。”
“好的,董事長,蔣先生,路上小心。”
進去電梯後,蔣荊南按下地下1層的按鈕,然後帶着榮聽晚後退了一點,跟簡約點頭,算是打招呼。
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簡約才離開。
“她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才,性格也很好。”
“你也不看看她背後的家族,還有她的身份。”蔣荊南微擡下巴,輕描淡寫說着,對着玻璃鏡面整理着領口。
榮聽晚的手被他包裹着,掌心溫熱,微擡頭就是他完美的下頜線,突然好奇起來,簡約的老公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簡約的老公,不是說是京圈太子爺嗎?那她爲什麼還會來南城工作?”
“這一點不是應該問你父親嗎?是他請來的。”
“那太子爺……”
“榮聽晚。”
蔣荊南打斷她的話,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擦過她微腫的紅脣:“別對別人的老公感興趣,我不會告訴你的。”
“……”
小氣。
蔣荊南開車到四時歡的時候,元勵琛跟程亦已經到了。
進包廂之前,榮聽晚想去一趟洗手間,蔣荊南就先進去裡面等。四時歡對於榮聽晚來說並不陌生,作爲六少們的聚集地,她沒少來,這裡的菜色口味她也非常喜歡。
沿着長長的水簾走廊走到盡頭,拐角就是洗手間,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差點跟一個人迎面撞上。
“不好意思。”
榮聽晚趕忙道歉,正打算側身避開,卻見對方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你是榮聽晚嗎?二嫂?”
“你是程亦?”
榮聽晚沒見過程亦,也沒看過照片,之所以這麼確定,那是因爲對方搶先認出了她,而在這裡吃飯,就是跟元勵琛夫婦。
程亦勾起脣瓣莞爾一笑:“是我,初次見面。”
“請多關照。”
說完這四個字的時候,榮聽晚忍不住笑出聲來。
程亦長得不是很精緻很漂亮的類型,但她五官卻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第一眼看過去覺得溫婉,再多看幾眼的話,就會覺得是個很耐看的美人。
再加上她身材高挑,感覺有將近一米七的個子。
黑色絲襪搭配一件長款的針織毛衣,外加一雙酒紅色尖頭小短靴,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已經結婚很多年的,倒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你要上洗手間嗎?我在外面等你吧。”
“好的。”
擦身而過的時候,程亦的目光落在了榮聽晚脖頸上的紅痕,她很清楚那是什麼,不由得抿脣微笑。
先前聽說過不少關於榮聽晚的事情,只覺得她是個很有性格的女人,還以爲會不會很難相處,但初次見面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從前跟元勵琛的圈子不是很親密,幸得這些年逐漸融入,程亦低頭,腳尖在地面上輕輕點了幾下。
“怎麼在這裡站着?”
熟悉的聲音傳來,程亦擡起頭就看見元勵琛大步走過來,自覺伸出手去,對方將她摟住,習慣性親了親她的紅脣。
“你怎麼過來了?”
“你上個洗手間那麼久,我擔心你掉進去,所以就過來看看。二哥來了,在包廂裡。反倒是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幹什麼?”
程亦指了指洗手間:“遇見了二嫂,在等她。”
二嫂?
元勵琛挑了挑眉:“初次見面,你倒是叫她二嫂叫得挺順溜的。”
程亦捏了一下元勵琛的勁腰:“本來不就是要這樣稱呼的嗎。”
“就是覺得你們年紀相仿,直呼名字就可以了,我要叫她嫂子,都感覺有些彆扭。”
元勵琛說的是實話,莫竣家的榮淺年紀也是比他小,不過他認識榮淺比認識榮聽晚要來得早,嫂子嫂子久了也就叫習慣了。
“不過是稱呼罷了,沒什麼的。”
話音剛落,洗手間的玻璃門就從裡面推開,榮聽晚走了出來,程亦注意到她連衣裙的領口的扣子繫上了,剛好就擋住了那紅痕。
想來榮聽晚去洗手間也是有原因的。
“二嫂,我們走吧,二哥該等久了。”
元勵琛說完,手本是搭着程亦的腰準備往包廂走,結果自家老婆就這樣不動聲色地掙脫開,挽着榮聽晚的手搶先一步走。
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元勵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少是在包廂裡等急了,所以出來找你了?”出洗手間的門對上元勵琛的目光,榮聽晚還有些小驚訝,下意識就想擡手拉一拉衣領,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方纔進洗手間,除了補妝以外就是看了一眼脖頸處,蔣荊南吻得那麼用力,就想要留下什麼印跡,這種小心機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其實你可以叫他元勵琛,或者勵琛,叫三少的話太疏遠了。”
程亦的性格沒有榮聽晚原先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畢竟自己的老公,讓別的女人去掉姓氏來叫,多少覺得……
嗯,怎麼講都有點奇怪。
就像榮聽晚自己,就不喜歡其他女人叫蔣荊南爲荊南,去掉了姓氏,莫名親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