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後,慕容若瀾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仰倒在牀上,閉着眼睛,慕容雲崢笑着拖起她往浴室去,她半推半就的,就是不起來,迷茫的睜着眼睛看着他,噘嘴搖搖頭。
“小懶豬!”慕容雲崢伸手攔腰抱起她,提高了嗓子:“洗澡羅!”
慕容若瀾幸福的躺在他的懷抱中,軟綿綿的摟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替她褪去外衣,放進浴缸裡,可是,她卻懶懶的推着他,撒嬌般:“出去!”
“又不是沒看過?”慕容雲崢戲謔的說着,並伸手拿過沐浴乳,要替她擦上。
慕容若瀾突然來了些精神,一把奪過淋浴乳,推搡着他,聲音乖乖的:“出去嘛。”
慕容雲崢雙手抱胸,饒有趣味的看着她。
慕容若瀾一把奪過旁邊的毛巾,擋着身子,輕輕嘟着脣,俏臉有些羞澀的搖搖頭。
他一把搶起她遮胸的毛巾,可是,她卻拉得死死的,於是,浴室裡,兩人似拔河一樣鬧着玩。最後,慕容若瀾伏在他耳畔,羞澀萬分的說着:“我累!”
他笑着捏她的鼻尖,萬般寵溺:“你怎麼胡思亂想?我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嗎?”說着湊近她的臉龐,落下一吻:“知道你累,我怎麼會……”
怕他說出讓她難以啓齒的話,於是,她的纖手捂住他的脣,阻止他再說下去。
看她紅嘟嘟的模樣,他實在愛得很,忍不住又吻着她,好一會兒才放手。
太累了,慕容雲崢替她擦拭過全身之後抱着她上了牀,見她眼眸已經緊閉,才舒心的笑着,吻,落在她的眉間,聲音極其溫柔:“晚安,我的阿若。”
她緊閉的眉眼沒有絲毫動作,而那微噘的紅脣卻輕輕開啓着,讓他忍俊不禁,可他卻憐惜她的疲憊,於是,湊近她,只是輕輕一點,便摟着她,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頑皮的溜進房間,而慕容雲崢早已經醒了,可是,看着懷裡沉沉入睡的她,卻不忍心移動半分。
她的短髮,已經有些長了,快接近耳角了,那高高的額角,白皙光滑,那眉際間,有微微的凸起,那是美人結,那不用粉黛裝飾的眉,是那樣清新自然,睫毛微長而翹翹的履在眼瞼上,有着好看的弧度,而那嫣紅的脣,似是在向他發着邀請,可是,他卻不願移動一分一毫,生怕將她驚醒。
若說從前,他肯定以爲自己在做夢,可是,現在,她卻這樣安靜,這樣溫柔的在自己懷裡安睡,就看着她沉睡的模樣,他便覺得幸福極了,而她的脣,似乎有些不安分,在睡夢中偶爾會輕輕的一抿。
他愛極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看着她在睡夢中抿脣,他笑了。
不知睡了多久,慕容若瀾才睜開雙眸,因昨日滑雪極累,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睡夢中,她跟着慕容雲崢比賽滑雪,快樂極了。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堵厚厚的胸膛,還有那咚咚咚的心跳聲,她突然間欣喜,這,是他的懷抱,他一動不動,難道還在睡?她調皮的輕輕擡眸,卻發現那雙深遂的雙眸正凝視着自己,帶着癡癡深情,讓她在瞬間綻放笑容:“早!”
他的頭迅速的低了下來,吻,從額角一路下來,最後落在她的脣上,纏纏綿綿,好一會兒,才放開,他微喘着:“早安,我的阿若!”
慕容若瀾心動不已,復枕上他的胳膊,貼上他的胸膛,靜靜的享受着安靜的一刻。
牀頭櫃上的電話聲吵醒了正相擁靜臥的鴛鴦,慕容雲崢伸手接了過來。
電話那端,陳皓的聲音調侃意味十足:“雲少,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來?”說着,十分神秘的說:“還是,累得起不了了?”
慕容雲崢能想象陳皓那壞壞的模樣,他笑着嚷道:“如果麗穎知道……”
一提元麗穎,陳皓像是被電擊過一樣,180度的大轉彎,聲音也變得輕起來:“別忘了,下午還要去葛地泡溫泉,十點鐘,酒店門口碰面。”說完,再也不敢調侃,掛了電話。
“他說什麼?”慕容若瀾見慕容雲崢笑着掛上電話,於是順着爬上他的胸膛。
“十點鐘,酒店門口碰面,開車去葛地泡溫泉!”慕容雲崢喜歡極了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對了,那個元麗穎,是誰?是陳大哥的女朋友嗎?可是,怎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慕容若瀾想起剛纔慕容雲崢提到的名字。
“我們的中學同學,是陳皓暗戀了好些年的對象。”慕容雲崢說着:“你見過她了,那模樣,真的沒得說,像是古典美人一樣。”他的語氣裡,有着喜愛跟誇耀。
可是,他的話聽在她的耳裡,彷彿是一根刺一樣,一點一點戳着她的心,她的話裡,不自學的帶着酸味:“是嗎?”想着自己像男生一樣的短髮,跟元麗穎那柔情美麗的長髮,還有她清秀的臉龐,而元麗穎那驚如天人的模樣,心底隱隱堵得慌。
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慕容雲崢點頭:“是啊,脣紅齒白,眼睛……”
慕容若瀾越聽越生氣,使勁的掀開被子,就想吸着拖鞋起牀,可是,剛坐到牀邊,身子便被人摟住了,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是誰,於是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他的頭,枕在她的肩上,吻,落在她的耳畔,惹得她一陣癢。
“我只愛,我的阿若。”
他承諾的話,溫暖的感覺每次都會讓慕容若瀾在瞬間熱起來,含羞帶怯的低眉笑了,卻不依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假意不悅:“盡說些肉麻兮兮的話。”
“我怕,我不趕緊表白,有人會被醋罈子淹沒!”
見他這樣說,慕容若瀾倒不依的推搡着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有吃醋!”
“我又沒說你吃醋,我是說別人。”他笑着調侃。
慕容若瀾又羞又急起來了,使勁的推開他
,頭也不回的往浴室而去,那慌忙逃竄的模樣,讓慕容雲崢坐在牀上,笑個不停。
他的笑聲讓慕容若瀾加快了步伐,恨不得轉身用膠布貼上他的脣,可是,終是不好意思面對他,於是,走進浴室,看着鏡中的自己,臉兒紅紅的,而一門之隔的那個壞男人,笑聲依舊。
十點鐘時,他們跟陳皓準時匯合在酒店的大堂,開着車,往葛地出發,葛地離野釐島有一百公里左右,大約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睡足了的慕容若瀾,精神着旺着呢,心情極好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左看看西瞧瞧。
“看來,我真該多帶你出來走走!”慕容雲崢寵溺的看着身旁的小女人一臉興奮的模樣,心底是深深的滿足感。
“我想要到處去旅行,”慕容若瀾有些搖頭晃腦的說着:“在大好河山都要留下我的足跡。”
慕容雲崢笑着,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眸專注的看着路況:“是要留下我們的足跡!”
慕容若瀾嘴一噘:“我纔不帶你去呢!”
“敢不帶我去!”他故意兇她。
她嘴一噘,哼哼聲:“嗯,就不帶你去。”……
一路歡聲笑語,很快便到達了葛地溫泉大酒店外。
慕容若瀾在酒店門口下了車,慕容雲崢將車開往停車場。
葛地,跟野釐島,真的是天壤之別,一邊,是白雪皚皚,一邊是綠菌漫地,好像就是兩個世紀,慕容若瀾突然覺得身上的羽絨服有些熱了。早上起來,只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從寒冬冰雪到春暖花開的葛地,她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四周望去,葛地溫泉酒店外,有一個極有特色的小木屋,上面寫着小賣部,她瞧瞧,慕容雲崢還沒有過來,於是便往小木屋走去。
不愧爲四星級的溫泉酒店,這間小木屋極乾淨整潔,高高的櫃檯前,擺放着各種飲料跟小吃,慕容若瀾看了一眼擺放礦泉水的架子,微微低頭,從包裡掏出五塊零錢,“我要一瓶礦泉水。”
當她將錢遞過櫃檯時,一隻略帶枯黃的手接過她的錢,遞給她一瓶水,再埋頭找錢。
慕容若瀾怕慕容雲崢過來找不到自己,於是側身背對着小賣部,望着酒店門口,好幾分鐘之後,才聽到聲音:“小姐,找你的錢。”
慕容若瀾轉身,微笑着要接過錢,卻發現櫃檯之後那張面孔,她的心猛然一驚,這張面孔,多年來,她從不曾忘記過。
顫抖着,她沒有伸手去接那錢,本能的就想拔腿就跑,可是,卻像是腳底灌了沿一般沉重,讓她無法邁開步伐。
“若瀾!”像是救命草一樣,慕容雲崢的聲音出現了,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此時正往小木屋過來。
慕容若瀾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趕緊回過頭看着慕容雲崢,覺得呼吸有些難捺,臉漲得通紅,手裡握着的礦泉水掉在了地上,那沒有扭緊的瓶蓋掉在一旁,瓶裡的水往外涌着,浸溼了一大塊地方。
慕容雲崢有些驚訝慕容若瀾的表情,他走上前,一把攬過她的肩,微微低頭:“阿若,怎麼了?”
慕容若瀾突然伸手緊緊的拉着慕容雲崢的衣袖,聲音極輕,可是卻極度恐惶:“帶我走。”
慕容雲崢不明就裡,轉頭看着小賣部,櫃檯之後的蒼老面孔帶着一臉笑容,伸手道:“這是找小姐的錢。”他遲疑的伸手接過,就拉着她往酒店走去,卻不料慕容若瀾伸手拍掉慕容雲崢手裡找回的零錢,一拔腿,往酒店跑去。
“若瀾,你沒事吧!”早已經在酒店大堂等候的元麗穎看着慕容若瀾匆匆跑進來,神色有些慌張的模樣,一向溫柔的她,也忍不住問了。
慕容若瀾沒有說話,心底的恐懼,腦海中的陰影無法抹去,那抹影子讓她突然噁心的想要吐,可是,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慕容雲崢加速步伐,來到慕容若瀾身邊,看着她的模樣,很擔心:“怎麼了?”
一旁懶散坐着的陳皓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裡,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經過慕容雲崢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或許,是你自己乾的好事。”說着,嘴朝慕容若瀾呶呶,眼睛看着她的小腹。
慕容若瀾仍舊在驚魂當中,臉色蒼白,絲毫沒有注意到陳皓的動作跟話語。
而慕容雲崢則遲疑的轉頭看他,“別胡說。”
陳皓用手肘抵了抵慕容雲崢的腰:“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應該清楚吧。”他的聲音極小,只有慕容雲崢能夠聽見,而他的話語又極曖昧。
慕容雲崢不再說話,只是攬着慕容若瀾:“走,我們回房。”
“回去好不好!”慕容若瀾突然擡頭,略帶乞求的看着他:“慕容雲崢,我們回家好不好。”
慕容雲崢有些吃驚,覺得她前後的變化差別太大了,不過,仍舊溫柔的說:“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開了近兩小時的車,休息一下去泡溫泉,明天再回去,好嗎?”
“不好。”慕容若瀾有些執拗,大大的眼眸有些糾結:“我想回家了。”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一旁的陳皓插話了:“怕是,雲少回去,又要整天呆在公司裡,忙得不可開交了。既然出來散心,就好好放心的玩。”
慕容若瀾可以對慕容雲崢撒嬌耍賴,雖與陳皓也熟,可是卻不便太過勉強,於是,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低頭不語。
看着慕容雲崢攬着慕容若瀾走向客房,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元麗穎倒有些憂慮的說:“我看若瀾,好像真出了什麼事。”
陳皓卻壞壞的笑笑,湊近她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讓元麗穎紅了耳根,嘟嚷着:“不會吧!”
“怎麼不會?”陳皓輕挑眉之後,拉着她的手,走向他們的房間。
元麗穎有些遲疑的看着他:“你該不會也……”
“我是正人君子。”陳皓馬上反駁
,有些嘻皮笑臉的:“而且,咱們用的東西,一直放包裡的,而我們又形影不離,我能做什麼手腳?”說着,壞壞的笑:“要不,把那個放在你的包裡,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元麗穎極爲羞澀,輕啐他一口,然後微微低着頭不理他。
這邊,剛進房間,慕容雲崢便一把拉住慕容若瀾,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發現她的不安:“你怎麼了?”剛纔在酒店大廳的時候,因有旁人在,所以他不方便問許多私秘的問題,雖明知道不可能,可是陳皓所說的話卻讓他隱隱有些擔心。
慕容若瀾有些慌,呼吸有些急促,當這樣近的看着他的雙眸時,突然眼眶有些溼潤,一把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倒真讓慕容雲崢亂了手腳。
從前,在兩人未表明心跡的時候,他勉強她時,她也總是哭,可是,她哭時總有一種堅強倔強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她給他的感覺完全是六神無助,完全是無依無靠的。
無依無靠?想到這兒,慕容雲崢的心被糾結起來,不,她還有他,他會是她堅實依靠的港彎,於是,他輕輕擁着她,拍着她的背,帶她到沙發上坐下,抽過茶几上的紙巾,替她擦拭着微紅的眼眸。
靠在他堅實的臂膀內,慕容若瀾心底彷彿堅定了一些,哭泣聲也漸漸停止了。
“是不是……”慕容雲崢想到陳皓的話,覺得不可能,可是卻有些擔心她的無助:“有了?”
他的話,沒頭沒腦,倒讓慕容若瀾有些不解,帶着濃濃鼻音的問:“什麼?”
慕容雲崢見她不明白,突然淺笑了,調整了姿勢,將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脣湊近她的耳旁,呼吸撲上她的耳中:“有孩子了?”
當慕容若瀾聽懂了之後,大窘,將之前的煩惱恐懼全部忘記了,伸手捶着他的肩,刁蠻任性的樣子又回來了,惱紅着一張臉:“誰說的?”
回想着她在酒店大堂內乾嘔的模樣,而現在她的表情又變化得這樣快,讓他有些摸不着頭惱:“那你爲什麼哭?”
一提到哭,慕容若瀾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將頭重新靠在他的懷裡,不說話。
慕容雲崢知道她一直很堅強,昨天玩得那樣高興,從野釐島到葛地的車子上,仍舊很開心,可是,一到葛地,兩人只分開一小會兒,再見面時,她竟然哭了。“是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慕容若瀾頭皮發麻,可是,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仔細回想着,站在小賣部外的慕容若瀾恐懼的神情,甚至,見到人家回找的零錢,竟然拍在地上,還有地上那瓶礦泉水,突然,他的腦海中有了想法:“是不是小賣部那老頭說了什麼話惹你生氣了?”
不提倒好,一提那老頭,慕容若瀾的臉瞬間蒼白,一個勁的鑽進他的懷裡,直搖頭:“不要問我,不要問我。”
她這樣子,慕容雲崢便知道她是不會說的,於是,他也不再問,許久之後,輕聲說:“要不要去牀上躺一會兒?”
她的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襟,依賴的說:“你要陪我。”
“好。”見她情緒不好,慕容雲崢也不像平常一樣調侃她,只是攔腰抱着她,輕輕放在牀上,蓋上溫軟的被子。
“陪我。”她拉住他的手,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慕容雲崢很擔心,抿着脣點頭,脫掉鞋子,和衣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進臂彎中,輕聲哄道:“我不會走開的,你只管安心睡,天大的事,還有我呢。”說着,那深遂的眼眸中,全是笑意。
慕容若瀾突然覺得很安心,很安心,手環上他的腰間,閉上了雙眸。
慕容雲崢卻沒有任何睡意,腦子裡盡是她無助害怕恐惶的神情,好一會兒之後,發現她睡得並不安穩,呼吸不均勻,閉着的雙眸時而有些微眨,而那小巧的鼻翼輕輕的聳動着。
她心底有事。想着她站在小賣部外的模樣,無助,恐惶,害怕,慕容雲崢的頭皮就有些發麻,到底是什麼事,讓她變得如此?甚至,她不願意對自己說。
對了,剛纔小賣部的老頭找回的零錢被她拍翻在地,而她手裡的礦泉水瓶掉在了地上,慕容雲崢隱隱覺得,難道,這件事,跟那老頭有關係?可是,那只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看模樣,有些佝僂,不過,衣衫還算整潔。
他懷裡的慕容若瀾,漸漸沉沉睡去,平衡的呼吸聲,讓慕容雲崢倒是放了一點心,他輕輕的將自己的手移開,將她的頭放進溫軟的枕間,再輕手輕腳離開大牀,走到另一個房間,拿起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陳皓,我是慕容雲崢。”怕吵醒了她,他捂着電話,聲音極小。
陳皓剛剛將元麗穎安置好便接到了他的電話,正欲調侃幾句,卻被慕容雲崢冷靜的語氣給鎮住了,他們已經是近十年的好朋友了,所以,相互之間的脾氣是摸透了的,看樣子,慕容雲崢肯定有要緊的事找他,於是,他給元麗穎做了一個手勢,也走到房間的陽臺上去:“有什麼事。”
“幫我問問阿烈,酒店外面的小賣部裡那個老頭什麼來歷?”慕容雲崢的聲音,略有些焦燥,眼睛還側過房間門,看着牀上的慕容若瀾,看她是否睡得安穩。
“老頭?小賣部的老頭?”陳皓有些吃驚,卻聽見元麗穎在叫自己,他說:“你自己去找阿烈嘛,他的辦公室在酒店的十樓,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瀾在睡。我不能離開,我怕她醒來見不到我,會害怕。”想着之前她那模樣,慕容雲崢隱隱擔憂着:“我懷疑,若瀾是不是受到了那個老頭的恐嚇。”
哦?一聽若瀾,陳皓提起了精神:“不可能吧!”
“去查查就知道了。”打完電話,慕容雲崢從包裡拿出煙放在脣邊,打火機砰的一聲,黃色的火焰冒了出來,他輕輕一吸,那煙的一端便燃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