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炫寒右手穩穩的將她手裡的瓷碗接過,左手扳住她的臉,開始親吻她。
何纖茉被他吻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連忙伸手推着他,“湯會冷掉……”
“那就現在喝。”
車炫寒半眯着深邃的眼,將瓷碗遞到嘴邊,薄脣輕抿了一小口後,對準何纖茉的脣,直接餵了下去。
“你……”
何纖茉瞪圓了眼睛,可是男人緊壓着她,就這麼一口接一口的,她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就這麼一小碗湯,車炫寒來來回回餵了二三十口,才見了底。
最後,男人舔了下她的嘴角,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
一得到自由,何纖茉趕忙用手背抹了抹脣瓣,“車炫寒,你不嫌髒麼?!”
哪有他這樣喝湯的!
“怎麼,難不成你嫌髒?”看見她一臉的嫌棄,車炫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要不要試試更髒的?”
“……”
何纖茉懶得和他多爭辯,轉身就走。
“站住!”身後傳來車炫寒的怒吼聲,她也沒有理會。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沒有把她放眼裡了。
何纖茉剛離開,車傲姍就走了進來。
“哥哥,你不覺得茉姐姐真的很可疑嗎?”車傲姍故意挑撥的問道。
車炫寒黑眸微暗,“什麼意思?”
“我聽說她跟那個殺手魏子麟走的很近。”車傲姍壓低聲音說。
車炫寒俊眉微皺,“繼續說……”
“這次拉斯維加斯之行,那殺手我猜是她僱傭的,她本來是想殺了你,結果不小心引起了雪崩……”
看着車炫寒臉色似乎有些動容,車傲姍趁熱打鐵,“哥哥,這個女人太歹毒了,你應該多抵防她纔是。”
“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辭,只是你的假想推測,沒有真憑實據,實在難有說服力。”
車傲姍費了半天的口舌,就被車炫寒一句話給打消了。
“哎……可疑的人肯定有可疑的線索,只要你仔細去查,就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跡,我建議哥哥去搜索一下她的房間。”
“知道了,出去吧!”
“哥哥,你是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是爲你着想啊!”
“姍姍,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明天我讓阿勇送你回家!”車炫寒臉色依舊很冷。
“哎,哥哥,你爲什麼要趕我走?你寧可相信那個陌生的女人,也不相信我嗎?”
車傲姍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車炫寒爲什麼就突然生氣了,她不明白車炫寒爲什麼不相信她,反而要趕她走。
車傲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不瞭解,沒有一個男人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不忠。
而此時車炫寒冷漠的態度,讓車傲姍誤以爲他是在維護何纖茉,所以非常生氣,她就不明白了,那個何纖茉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哥哥這麼坦護着,越想越生氣。
*
何纖茉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她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牀上,她轉過頭,看
見車炫寒躺在她身邊,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一直圈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裡安睡。
咦?
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怎麼又睡到他牀上來了?她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何纖茉轉動着眼珠,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車炫寒也轉醒了。
顧念到他身上有傷,起牀不便,何纖茉主動提出幫他端來一盆水洗漱,而後又下樓去幫他把早餐端進房間內吃。
車傲姍已經起牀,此時正坐在樓下的餐桌邊享用早餐。看見何纖茉下樓來,扭過頭去根本不理會她,態度極其冷漠。
何纖茉搖搖頭,並不在意,在餐桌上挑揀了幾樣清淡的餐點,端上去親手服侍車炫寒用飯。
車炫寒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受傷,竟然換得何纖茉溫柔似水的體貼照顧,當下心底的喜悅之情根本掩蓋不住,眼神亮閃閃,笑容滿面,目不轉睛地望着何纖茉。
一會兒後,昨日幫車炫寒處理傷處的醫生,上樓來幫他換藥。
他的高燒已經退了,但畢竟傷到的是筋骨,外表看起來到不知是什麼傷。但換完藥,那位醫生幫車炫寒重新纏好繃帶後,無意中用英文蹦出的一個單詞,恰巧落入站在一旁服侍的何纖茉的耳中。
等醫生下樓後,何纖茉立刻問車炫寒。
“剛纔醫生說你肋骨斷了?”她的神色又是生氣,但更多的是擔心。
“呃……”昨日車炫寒輕描淡寫,故意錯誤引導何纖茉,讓她誤以爲他傷到的全都是些皮外傷,這下可好。
她會這樣生氣地嚴管他,說明她心中真的有他,她深切關心着他。車炫寒轉念一想,心裡更加甜蜜。
他耍賴似的伸出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一下子圈住站在他面前一臉不高興的何纖茉。
車炫寒坐在牀沿邊,擡眸看着何纖茉:“茉兒,你生氣的模樣真迷人。”他邊說,手邊在何纖茉的後腰揉動着。
“別岔開話題。”何纖茉皺眉問,“昨天爲什麼不告訴我實情?你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你還有什麼瞞着我,沒有說的?”何纖茉簡直氣得胸口憋悶。
“也沒傷到厲害處,這傷養幾天就好,你別擔心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是肋骨斷了?”見他一臉雲淡風輕,何纖茉心中又急又氣,急得眼底蒙上一層淚。
看見她泫然欲淚的模樣,車炫寒立刻心疼起來:“全是我不好。不哭,乖。”他哄着她,拉她在牀沿邊坐下來。
她眼中的淚落在車炫寒的心湖,激起千層萬層漣漪,綿綿不絕。
他好像又更愛她一分。
車炫寒眼波溫柔:“這麼擔心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何纖茉吸了吸鼻子,心裡卻酸漲的難受,乾脆扭過頭去不看他。
其實何纖茉心裡也能感覺到自己性格上的變化。原本她總是小心謹慎,事事提防着,可這些日子她在車炫寒面前情緒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似乎變得越來越驕縱任性,也許是心底深處知道車炫寒疼惜
她,會慣着她。
車炫寒可不願意她用後腦勺對着自己,他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轉頭面對自己:“我錯了,還不行?別生氣了。嗯?”
“以後發生的事情要告訴我,不許這樣瞞着我。”
“好,我發誓。”
何纖茉伸出手指,封住他的脣:“別亂發誓,你們男人啊,就是因爲發誓太多,纔會天打雷劈。”
車炫寒深情地望着她:“若真的有那一天,我負了你,天打雷劈也是應當的。”
“不許亂說。”她整隻手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她不願意他發誓,即使將來真的有那一日,她也不願他受到傷害。
車炫寒拉下她纖細白嫩的手,放在脣邊吻着。都說十指連心,他的吻又熱又癢,像是一股電流從指尖傳入心間,她臉頰微紅,心思百轉,釀做一罐蜜糖,身心沉溺其中。
車炫寒擡起眼眸,黑色的眼瞳中,蒙上一層濃重的,勾人魂魄的慾望:“你知道我一直很想你,這段時間都把我憋壞了。”
何纖茉羞紅着臉蛋,低眸避開他的注視。
她聲如蚊吟道:“等你傷養好了再說。”
“那我可要快點養好身體。”車炫寒意有所指地凝視着何纖茉,“你感覺到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火熱的胸膛貼過去,何纖茉推了他一把,只聽他悶悶地“唔”了一聲,這才記起他身上有傷。
何纖茉立刻擡眸,擔心地問:“對不起啊,我有沒有碰到你的傷處?”
“你問的是哪處?是這裡,還是……”車炫寒捉起何纖茉的手,將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心臟穩健有力地爲她跳動着。他脣邊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若這一次真的看不見我,你會傷心嗎?”
何纖茉望着他動情的黑眸,眼底似有千言萬語,又想起那天雪崩發生的情形,提心吊膽幾乎無法呼吸的絕望心情。
她不想再繼續掩蓋自己的真實情感,這一次車炫寒能平安無事,她一定將真實心意毫無保留,與他坦誠。
“車炫寒……”
“嗯?你叫我什麼?”他故意眯了眯雙眼,臉蛋危險地貼近她。
在他一寸寸的逼近下,何纖茉不得已雙手撐在後方的牀墊上,身體一點點往後傾倒。
何纖茉的心臟突突地跳動着。
在他面前她似乎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被他欺負,被他霸佔,被他強勢地侵入心房,直至深深在她心底紮根,叫她的眼裡,她的心中,從此只有他一人,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車炫寒繼續低着頭,逼近她的臉蛋,只差一點點嘴脣就要貼上去。
他的心愛女人就在眼前,此刻似受了驚的小鹿般睜大一雙玲瓏剔透的美眸,她眼神中閃爍着無措的光芒,帶着靈動無聲的美,讓他的心情爲她牽動,再也無法自拔。
他低下頭,一個溫柔的吻,就這樣印上何纖茉的嘴脣。
許久之後,才鬆開。
他嗓音低沉磁性地問:“剛纔是怎麼叫我的?我想再聽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