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玫玫正低頭尋思着要怎麼辦,林茹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難不成你今天過來真的是祝賀新人的?還躲在這裡幹嘛呢?”
章玫玫沒好氣的瞪了林茹一眼,她扯着身上的禮服走到了人羣中間。
沈嘉從和計錦步入人羣中,接受着送到面前的一杯又一杯酒水。
“沈總,恭喜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抱的美人歸了!”
“是啊,是啊!當初你們沈氏傳媒報道那個地溝油的小作坊的時候,我們對計錦小姐就有耳聞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大美人,沈總你居然金屋藏嬌!不行,必須罰酒三杯!”
沈嘉從開懷一笑,仰頭就把整杯的紅酒一乾二淨。計錦站在他的身邊,暗暗的扯了下沈嘉從的手臂,沈嘉從的眸子似也染了醉意,,他微微搖擺倆下,直接把計錦摟在懷裡,就這麼大庭廣衆的,沈嘉從濃情一吻落在了計錦的眉心,這樣的曖昧,惹得一羣人開懷大笑起來。
“讓讓,麻煩讓讓。”
人羣中突兀的一個焦躁的聲音,章玫玫推搡着身邊的人走到了沈嘉從和計錦的面前。她今天也穿了一件金色晚禮,不過卻是小巧可人的短款。儘管在人羣裡也是顯得十分扎眼,可在計錦面前就根本不夠看了。
“哦!這位小姐是?”
章玫玫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是人都能察覺出她的來者不善。沈嘉從面色一黑,囧在了人前,按理說他沒有權利拒絕章玫玫前來,但是要如何去介紹她的身份,還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這位小姐不會是計錦小姐的伴娘吧!你們看她的禮服,還真的是跟新娘子一個系列的。”
不知道誰又是突兀的一聲,章玫玫本是帶着怨氣前來,又像是被當衆侮辱了。
“我是沈嘉從的前任未婚妻,難道前幾日酒宴你們沒有見過我麼?”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其實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的關係,也知道章玫玫是怎樣的身份,但是都是商圈中的權貴,誰會故意提起這個給沈嘉從找不痛快呢?
人羣中頓時沒了聲音,有的人低頭喝開了自己杯中的酒,有人微微別過了頭,甚至有幾個怕事的,乾脆挽着女伴轉身離開了,沈嘉從尷尬,他們還敢在這個時候湊熱鬧麼?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前任的未婚妻,就該避避嫌知道嗎?今天沒有你說話的份,請自便吧。”沈嘉從沒好氣的扔下一句,她挽着計錦的手臂轉身欲走,章玫玫上前一把抓住了沈嘉從的衣角,“你這是在躲我嗎?難道我連送上祝福的資格都沒有?沈嘉從你不要過分,我章玫玫今天過來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我的父親。”
沈嘉從轉頭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陰鬱,章玫玫的話說的並沒有錯,所謂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章玫玫又搬出了她的父親。
“那我要謝過章小姐和令尊的好意了,這杯酒當時我剛剛失禮的賠罪,我先乾爲敬。”沈嘉從高高舉起杯子,臉色卻十分的難看。
章玫玫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我父親那邊的歉意,我帶他老人家收下了,但是沈嘉從,你我訂婚五年有餘,我也因爲你就要變成老姑娘了,等來的卻是你的始亂終棄,那你對我的歉意又在哪裡?”
沈嘉從微微怔仲,眼中頓時充滿了怒氣。但是沈嘉從能說什麼?因爲章玫玫的話就是事實。感情和責任面前,沈嘉從無論選擇哪個,都是錯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章玫玫的話居然說到了大庭廣衆之下。
“怎麼沈嘉從,你沒話說了麼?”章玫玫略挑了分貝,同時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這笑帶着苦澀和戲虐,讓這人羣中頓時尷尬無比。
“章玫玫,我們的事情回頭再說,今天是我的訂婚裡,我想你是喝多了。”沈嘉從伸手擺了擺,一身灰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竄着人羣走了過來。
“沈總,您找我。”男人恭敬的鞠躬,沈嘉從拉着章玫玫的胳膊,推搡頭去了這男子的懷裡,“章玫玫小姐喝多了,你幫我送她回去。”
章玫玫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從這男人的懷抱裡掙脫。她越想越氣,自己好歹也是名門淑女,沈嘉從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
“我不回去!你讓我去哪裡?我從國外就是投奔你的,因爲你另愛她人,就把我狠心的趕了出去,現在又是什麼?我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沈嘉從,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章玫玫是喊着說出的這句話,她甚至一隻手指上了沈嘉從的鼻子。
“我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被宋家掃地出門的女人罷了,他宋均言不要的女人,你還當塊寶了,我章玫玫好歹也是地產大亨的女兒,她是什麼?沒有你,她不過是街邊的一個乞丐,甚至連我家養的小狗都比不上!”
啪!
這一巴掌讓整個訂婚訂婚會場瞬間安靜了,剛剛他們本是小範圍說這話被章玫玫憤怒的喊話,和沈嘉從這一巴掌吸引看來全部的目光。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的人羣再次騷動,言宇和顧芹相攜着走過來,滿目都是緊張。
沈嘉從早已被氣的呼呼直喘,她一隻手頂上了章玫玫的額頭,“我今天不想在看見你,識相點,你最好馬上給我回去!”
章玫玫被剛纔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別說是沈嘉從,她從小到大都沒遭遇過這樣的待遇。章玫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哭聲讓本是氣氛很好的訂婚儀式瞬間就亂做了一團。
“嘉從,別這樣,別這樣,我們先離開吧,她平靜一下就會好的。”
計錦緊忙拉了沈嘉從的手臂向後退去,就連她都沒有見過沈嘉從發這麼大的脾氣。
言宇和顧芹葉同時上前,紛紛勸阻着,就在幾個人焦灼的時候,章玫玫一邊哭泣一邊又高聲說了一句,“你們想這麼愉快的訂婚,結婚,會不會太容易了?我章玫玫絕不允許!”
沈嘉從也如火上澆油,他怒喝一句“就憑你?”
兩個人對峙在了一起,氣氛尷尬無比。着人羣的遠處,突然傳來鼓掌的聲音,齊刷刷的目光皆朝那邊望去。
“不愧是沈氏的總裁啊,就連訂婚也辦的這麼熱鬧,你父親沒有親自前來看看,真是可惜。”
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接着喬白挽着一箇中年女人的手臂出現在了大衆的視野裡。
屋漏偏逢連雨夜,沈嘉從只是一眼,臉色就黑了個徹底。
待來人走到近前,沈嘉從冰冷的丟出了一句。“你過來做什麼,去的訂婚禮,你還沒資格來參加。”
女人面色一緊,但不愉快的情緒稍縱即逝,“你當不當我是你媽這個沒關係,但是我今天來是你父親的意思。難道他也沒資格麼?”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去了章玫玫的身邊,她親切的攬上了章玫玫的手臂,滿目都是憐惜。
“好孩子,你剛纔是被嚇到了吧,不要緊,不要緊,你公公讓我過來給你做主呢!他說……”女人話到這裡略略停頓了下,看四下裡的目光都聚的差不多了,女人微微仰頭,氣場已然與剛纔不同了。
“他說,沈家只認你這一個兒媳婦,我們的家門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進的!”
一片譁然,嘈雜的議論聲讓沈嘉從知覺的頭腦發脹。沈嘉從是聰明人,儘管他現在有忤逆的能力,但是他卻沒有傻到把這一切做到人前。沈嘉從是誰,他的婚姻怎麼會受到家裡人的擺佈呢?
短暫的慍怒後,沈嘉從整理了衣衫走到了着女人的面前,“花女士,你能代表我爸爸你確定麼?你不也是個沒有背景的小三嗎?難道你忘了,你跟了我父親這麼多年,還沒在我沈家的戶口上出現名字呢!可不要假借我父親的意思在這裡鬧事,我可以容忍章玫玫,不代表我也會姑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