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錦纔剛結婚的時候,看不得顧芹一個人生活,很是爲她擔心,所以就經常叫她出去。
上午明媚的陽光穿透了零星的雲層灑進了這棟坐落在某小區的三樓,睡的正香的顧芹接到了計錦約她出去吃飯的電話,生活單調枯燥的她一般都會選擇週末閉關在家睡眠中修煉成佛。
計錦在本市電視臺工作,長相出衆,工作異常努力,白骨精一樣的女人。每走一步都精打細算,與顧芹樂天單純相比,計錦張揚而明媚。
精緻妝容的計錦,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杏色連衣裙,鞋子噔噔的敲擊乾淨的大理石地板發出有抑揚頓挫的節奏感,聲音停在顧芹桌子前面。
“白工程師節假日也不能自暴自棄這麼不收拾啊。”
計錦還未坐下就數落起來。
顧芹平時倒是倒騰的精緻,只是不上班的時候穿着就異常休閒舒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針織T恤,灰色休閒九分褲,平底船鞋。頭髮隨意的披散,當下跟計錦對比也發現自己不修邊幅,下意識的摸摸臉頰。
看了計錦一眼,笑道:
“最近項目比較緊,難得休息,懶得收拾。”
“本市一家新做的相親網站最近在德馨苑舉辦了好幾場八分鐘相親會,我已經替你報名了。明天下午三點開始,說好了,你可得去啊。要不是我有個採訪肯定就陪着你去了。”
剛調侃完,計錦就機關槍似的將今天吃飯的主題拋了出來,完全不顧顧芹臉已經皺成一團。
“相親這種事,總是不大靠譜的……”
“我說,你夠了啊,自從那個陳朗之後,你對哪個男人都是不鹹不淡的,真打算就這麼一個人一輩子了?陳朗根本就不算個男人,他這麼一走了之也沒聯繫過你找過你,你這麼苦着自己,又是何必呢?”
薄荷涼茶浸染過的嘴脣晶瑩紅潤,睨着眼眶數落着對面一根筋的女人。
“誰說我是因爲放不下他呀,早忘了,只是工作很忙,我分身乏術……”
顧芹越說聲音越小,自己都沒了底氣。
“你去相親我就相信你早就忘記了那個混蛋。”計錦挑眉,顧芹無奈點頭。
下午顧芹被計錦拉着逛街。
“你個工科女,不能因爲周圍都是一堆穿衣服非灰既黑的男程序狗就自暴自棄也奔向這些色彩,OK?”
顧芹被她數落的直點頭,拿着她挑的衣服乖乖去試衣間。
傳統的相親大會人聲鼎沸,不過都是一些拿着自家孩子的各種花花綠綠資料的大爺大媽們的熙熙攘攘,猶如永遠喧囂的菜市場。
顧芹到的時候,眼前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德馨苑精心的佈置和人頭攢動的年輕男女,她饒有興致的慢慢走近。
天氣晴好,德馨苑本是本市近年來特地打造的高檔公園,環境清幽。微風吹來,心曠神怡。
網站現場工作人員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您是顧芹小姐嗎?”
點頭,隨後被帶着七繞八繞的走進了一個佈置的romantic的地方,顧芹想不到一個合適的漢語來描述這個地方的氛圍和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