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的那個電話,他分明聽得真切,尤其是當計錦喊出沈嘉從的名字,不知道有多麼的刺耳。
這算是報復麼?宋均言不屑的嘴角一勾,就算這世界上的女人各個都是難對付的,他宋均言唯獨能治得了這計錦,他就是這麼自信。
宋均言把這計錦近日來的表現細數了一個遍,起初,他也是有些嫉妒,但是現在卻歸結出了另一個答案。
計錦無非是在對自己的出軌進行反抗,爲了那可憐的存在感罷了。
但是越是這樣,宋均言越是想要那女人知道,她不過是自己玩夠的一個女人,無論到什麼時候,也只有被甩的份,她計錦想借着那沈嘉從翻身,想都別想。
身後攀來了一隻柔軟的手臂,林茹把頭溫柔的靠在了宋均言的肩。
“怎麼?心疼了?心疼了幹嘛不去追啊,這麼晚一個女人獨自出門,可是會很危險的哦?”
話語間顯得十分的善解人意,但是卻有難掩的醋意。
林茹一早就看出了宋均言的在意,只是礙於面子,他不肯承認罷了。從那客廳裡的一聲悶響開始,宋均言的笑容就開始假了,從那隔壁的電話聲想起,這男人的臉色也黑了個徹底。
林茹心裡漸漸泛起了妒意,儘管心裡清楚宋均言也不過是爲了這丈夫的體面,但是她還是難以容忍那計錦破壞了她的情緒。
聽見林茹的話,宋均言怒氣更深。一個女人晚上獨自出門?怎麼會獨自呢?此刻計錦應該正跟那個金主逍遙快活纔對。
思想就一下子被林茹帶進了溝裡,宋均言甚至在幻想着那一對狗男女曖昧在一起的樣子。
胸口起伏,頭上不斷涌上了熱血。宋均言猛的擡手砸上了眼前的窗戶,那窗戶受力悶悶的發出了一聲。嚇的林茹緊忙縮回了手臂。
“婊/子,敢給我帶綠帽子,看我怎麼折磨你!”
計錦只覺得眼皮有輕微的跳動,像是某種徵兆,然後腳尖輕點了剎車,車速降了下來。不得不說她有點小迷信,對於這種不吉利的眼跳,她十分在意。
一定是那沈嘉從嫌棄自己慢了,所以罵了自己,計錦這麼認爲着。
她從家裡出來,多半是因爲不願意再聽那隔壁的吵鬧,順帶去接下沈嘉從,所以也不着急,那邊越是開罵,她就越不想過去,索性車子速度一降再降,幾乎就要被馬路上的自行車超過去了。
“等着去吧!儘管必須服從,但是要如何服從不是也沒有明確的規定麼!”計錦賭氣的嘟囔幾句,然後擡頭望向前面的馬路,不覺得臉上一黑。
居然這麼快就到了。儘管再慢也有到達的一刻。她怎麼忘了地球是圓的,早知道從反方向來好了。
車子停在路邊,似乎時間剛剛好。
計錦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擁在人羣中正走出門的沈嘉從,那男人身體微微的搖擺着,也朝自己這邊望來。
計錦別過了頭,懶得理睬那個醉漢。
看見計錦已經到了,沈嘉從的身體似乎搖擺的更加厲害,只是不動聲色的,把頭歪在了身邊一個男人的肩上。
遠遠看去像是醉的一塌糊塗,實際上沈嘉從只是爲了湊上那男人的耳朵,交代一些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