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昨天,他已經買下了這個女人。
皇甫聿再無所顧忌,大手陡然環住原淺的腰,如蛇一般遊移而下,沿着原淺黑色長裙的裙襬,一路滑上,摸向原淺那細細嫩嫩的腿。
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快到原淺還沒來得及反應……
皇甫聿……
這個變態的男人,居然真的在教堂裡和她做這種事情。
“唔,你放開啊!”
原淺的身體,早已經軟到不可思議,蒼白的小臉,爬上誘人的桃紅,就連呼吸都帶了點喘。
一種羞辱感油然而生。
爲什麼是在教堂?爲什麼在雲曉霜不遠處?
這個男人罔顧倫常,不顧世俗的禁錮,居然在聖潔的教堂,在自己母親不遠的地方,這樣對自己。
“皇甫聿……唔……拜託你不要在這裡……”
她喘息着哀求,卻換來男人愈發放肆的動作。
“你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誠實的很啊?”
他冷酷地說着,明明是冷冰冰的聲線,卻因爲話語的內容而變得曖昧起來。
原淺躲不開了,便有些煩不勝煩,她懶得和他虛與委蛇,直接罵道:“皇甫聿,就算我把自己賣給了你,也是五天後。拜託你發情也請五天後再發!”
她要陪着自己的母親,要陪着雲曉霜,爲此,她不惜把自己賣掉,可男人簡直變態,居然也跟了過來,而且在神聖的西隱教堂這樣對她。
雖然這很難稱得上是歡愛,但挑戰着禁忌,作爲承受的一方她幾乎是即刻潰不成軍。
男人卻不在乎原淺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罵語,重新吻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爲何要這麼做,這麼迫不及待地耍着她玩兒。
似乎,看着她因爲他而羞惱而憤怒,看着她沒了往日的鎮定自若,他的心情就能開心過一點。
承認吧,皇甫聿。
你很介意原淺對洛雪臣的心思。
那種身心的屬於,叫他瘋狂地嫉妒。
所以,止不住,想好好懲罰一下她,看着她因爲自己而氣憤而羞怒。
“小時間,我禱告完了,你們可以來教堂參觀了。咦,你們在接吻啊,我打擾到你們了麼……”
雲曉霜的聲音陡然傳來,原淺身體再一度僵硬。
皇甫聿顧忌着和雲曉霜的關係,便鬆開了她的脣。
“沒有。”
他淡淡的說,微笑着站起,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雲曉霜見皇甫聿不好意思的樣子,微笑着開解道:“你放心!我是個很現代的人!你們這些小情侶參觀旅遊景點,不就是來秀恩愛秀甜蜜的麼?坐在一起,又熱戀上了,接個吻很正常,反正我如果不出來,沒人會看到!”
“嘿嘿!”
皇甫聿不知道回覆什麼,便只是訕笑,他覺得,雲曉霜絕不會知道,自己剛纔對她女兒做了什麼。
這樣欺騙一個純潔的女人,用她短暫的時間來要挾原淺,做出這種事情的皇甫聿會有歉疚嗎?答案明顯是不會,因爲他並不在乎這些。
原淺就是他的寵物,不乖了背主了,自然就該得到懲戒,而懲戒原淺最好的方式,皇甫聿明顯已然找到了。
這樣的懲戒,皇甫聿非常喜歡。
原淺呢?她絕望且無力地靠坐在長椅上,等身上有了力氣,她這才站了起來,走向雲曉霜和皇甫聿。
人後的皇甫聿就是一禽獸,對原淺霸道專制,屢屢捅破她的底線。
但人前的皇甫聿總是一臉溫柔體貼的樣子,看上去專情極了。
這時候,皇甫聿微笑着看向緩緩走來的原淺,問道:“走不動了麼?我揹你。”
她確實有些腿軟,但絕不是因爲疲倦,而是因爲身體的酥麻。
這時候男人問起來,她不悅地皺了皺眉,心底除了厭惡和反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不用,我們都還沒開始參觀呢!進教堂吧!”
說着,便率先走入這座擁有着八百年曆史的天主教堂。
只是,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原淺再無半點參觀的興致,便懶懶地挑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盯着教堂正中央的耶穌基督受難的十字像。
倒是皇甫聿,初次來雲城,也第一次來西隱教堂,參觀起來,別提多麼的細緻,時不時地問一問雲曉霜有關教堂的歷史掌故,別提多麼和諧了。
神聖的西隱教堂,吸引過無數的信徒前來朝聖,夏日蜜色的光線,透過色彩斑斕的馬賽克玻璃打了進來,暈染出一片聖潔的光。
皇甫聿穿着白色的T恤和灰色的休閒長褲,容顏俊美又精緻,氣質冷凝又尊貴,像是帝王一般,任何男人見到他都止不住驚歎一聲,這絕對是造物主耶和華的寵兒。
可被上帝后愛着的天國副君路西法,不也墮落成魔界的撒旦的嗎?
此刻的皇甫聿,沐浴在西隱教堂滿是靈氣和聖潔的光輝中,舉止間,優雅而得體,看上去人畜無害。
原淺怔怔地盯着皇甫聿的背影,她想,大抵只有她才能認清楚他的本來面目,他就是一惡魔!
而她,把自己賣給他,換取那微薄的利益,不過是她墮落的開始。
終有一天,她會被這惡魔拽入無盡的深淵,只能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守望天堂。
可原淺知道,就算前路艱難,她也會堅定地走下去。
皇甫聿,你不把我當人看,也休怪我無情無義。
請你別給我機會,不然的話,你會死得相當慘!
她的目光,由男人身上轉向耶穌受難的十字架。
這厚重聖潔的十字架,見證了多少靈魂的墮落多少人世的骯髒。
原淺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手,染滿鮮血,再怎麼洗也洗不掉。
而這,不過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