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時南柏看到了雲曉霜,他冰雪般冷麗的眸子難掩震驚之色,好半晌,才驚呼道:“雲姨!”
雲曉霜沒有死,本就是相當震撼的事情。
可雲曉霜不僅沒死,其容顏還恢復到了年輕的時候,時南柏如何能不震驚。
緊接着,他想到了什麼,眸底掠過一抹哀痛。
七日眠!
也就只有“七日眠”才能叫一個四十二歲的女子如少女般乾淨漂亮!
一想到這對母女經受的磨難,時南柏就深恨自己的無力。
權勢。
對!
此時此刻,時南柏特別想要權勢,因爲只有足夠的權勢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雲曉霜和時家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她是個大氣的女人,自然不會牽扯到小輩,再兼之時南柏這孩子當年沒少爲她們母女奔走,並且一直暗中接濟她們。
這份情誼,雲曉霜不會忘記。
現如今看到時南柏即將訂婚,雲曉霜也頗爲開心,她舉起酒杯,輕柔一笑,風華絕代:“這麼多年沒見,小柏樹居然要訂婚了,恭喜!”
杜相宜看着眼前青春貌美的女子,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就是雲曉霜:十幾年前時光企業的首席配方師。
雲曉霜的臉白裡透紅,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看上去十七八對的樣子,比二十五歲的她都鮮嫩幾分……
這絕不是化妝品的效果,那是滿臉的膠原蛋白,滿臉的青春,那是真正的年輕。
而這個女人,真實年紀早已經過了四十歲。
可那份懾人的美麗,近乎詭譎。
杜相宜多聰明的女人,聯繫到這些日子來的新聞,她也明白了個大概,想到這些年的是非恩怨,她對雲曉霜又是同情又是無奈,微微一笑,她跟着時南柏叫人:“雲姨好!”
雲曉霜笑着道:“你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呢?能娶到你,是小柏樹的福氣。”
杜相宜看了眼俊美到讓人無法逼視的時南柏,神情中藏不住的幸福,能嫁給這樣絕世的男子,她死了也甘願:“能和南柏在一起,是我的福氣纔是。”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杜相宜和時南柏便微笑着告辭,他們是訂婚宴的主角,需要應酬的人太多,不可能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三人身上。
雲曉霜轉頭深深地看了眼時南柏,然後拉着原淺,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小時間,小柏樹對我們一直不錯,以後你和他互相照拂着吧!”
原淺點了點頭,她雖然在時家呆的時間短,但也分得清究竟該恨誰,真正害他們的是時文昌夫婦,或者說,是時文昌的妻子蔣姍姍。
時文昌其實是個性格極其懦弱的人,他的原配妻子晉然也是個善良大方的女人,和雲曉霜妯娌之間相當和諧,時文昌也知道自己沒啥本事,在公司掛了個閒職,兢兢業業地幹着。
可晉然生時南柏難產而死,時文昌想着娶個知書達理的女人照顧好兒子,然後就有了蔣姍姍。
頭幾年,蔣姍姍沒生兒子,自然對誰都友好,對着時文昌的獨子時南柏也是呵護有加。
可自打她生了時南序,就開始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盤,她想自己兒子能繼承家業,偏偏時文昌性格軟弱沒什麼進取心,時光企業這麼大的公司都在時文昌的兄弟時文修手上。
蔣姍姍暗恨不已,天天吹枕邊風,又是灌輸陰謀論,又是逼着時南柏努力向上爬……
起先,時文昌一直和蔣姍姍吵架,甚至還打過這個離間他們兄弟情感的女人。
後來,聽多了這種話,也就跟着有了自己的心思。
其實,原淺也不知道時文修出車禍這件事是不是時文昌和蔣姍姍搗的鬼,但是車禍一發生就把他們母女往外頭趕,甚至派人來暗殺他們……
這些事情做出來,原淺不想懷疑也不得不懷疑了。
按理說,今天是時大少爺的訂婚宴,時文昌和蔣姍姍應該出現幫着招待客人才對。
可原淺和皇甫聿逛了老半天,也沒看到這對狗男女的身影。
這也間接說明,時南柏在時家不容易。
時南柏能掌控時光企業,全憑自己的本事,和時文昌、蔣姍姍半點關係都沒有,不僅如此,兩人絕對在一旁阻礙時南柏繼承家業,好讓時南序上位。
原淺沒看到時文昌,倒是看到了時南序。
時南序是雲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長相風流,女人那是一週一換,玩得更是娛樂圈的小明星,所以,娛樂報紙上有關這位時家二公子的桃色新聞絕對不少。
然,今天,他沒帶着哪個小明星出席時南柏的生日宴,反倒是拉着一個近日裡話題不少的女人出現在遊輪上:洛雪瑤。
原淺只覺得好笑,洛氏父女爲了洛氏外貿,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藉着生日宴的名頭試着把洛雪瑤送上皇甫二少的牀;後來更是直接把原淺送上皇甫聿的牀,甚至不惜以雲曉霜的命來要挾原淺去求皇甫聿;現在,洛雪瑤居然勾搭上了老仇人家的二少爺……
呵呵呵呵呵!
原淺這些日子在雲城所見所聞,還真是精彩啊,絕對可以寫一部《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她略帶鄙夷地轉過頭,不想在看洛雪瑤,而是和皇甫聿來到甲板上吹海風……
而云曉霜,則周遊在晚宴上,和那些藝人們相談甚歡,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有不少星探想要聯繫雲曉霜讓她踏入娛樂圈了……
這場奢華的遊輪會,感覺似乎很不錯。
前提是,忽視那隻色眯眯地在原淺屁屁上揉捏着的狼爪。
男人肆意的佔着便宜,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他見雲曉霜已經融入了晚宴,便想着和原淺找個地方去親熱一番。
本來嗎?
這種宴會不就是各種迷亂的麼?
這種隨便挑個女人就找間屋子上牀的事情,數見不鮮。
皇甫聿自覺自己很有節操,他沒找女人一夜情,而是帶着自己的小妖精出門然後讓這隻小妖精全程負責他的慾望。
遊輪已然破開海面駛入大海,海風輕拂,皇甫聿禁不住俯下頭,噙着女人的小嘴,可勁兒親,恨不得把這丫頭整個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