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瘋狂至極的吻,男人與生俱來的獸性佔了上風,他粗魯地啃咬,狠辣地吞噬,極富侵略性地在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自己的痕跡,他像是想把獵物撕碎一般,又像是佔地爲王霸道地宣佈着他的所有權。
原淺被這樣撕咬着,一直在哭,想要咬回去,奈何下巴被捏住,她連嘴都合不攏,想推開他,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鋪天蓋地的無力感將她淹沒着。
男人卻發狂地在她身上揉了起來,那火辣的動作,儼然就是在大街上上演活春宮的節奏。
原淺拼死抗拒,卻被輕描淡寫地鎮壓着。
這一個十字路口,皇甫聿近乎癲狂地親吻着原淺,他風度全失,理智不復,只想着將她壓在身下,一遍遍地佔有。
或許,只有那種時刻,她才真正屬於自己。
當來往的路人認出兩人的身份,紛紛駐足,拿出手機拍攝,將皇甫聿和時間街頭擁吻的事情傳到網絡,傳到那些有心人眼底。
原淺被親得差點斷氣,若不是可愛的雲城城管打斷了皇甫聿,她幾乎窒息在這個吻裡。
城管微笑着說:“你們在大街上做這種事情,太有傷風化,按照雲城的規章制度,罰款十塊錢。”
皇甫聿在城管的聲音下,漸漸恢復了冷靜,他抽出錢夾,扯出幾張百元大鈔塞了過去。
那城管看着這麼多錢愣了半晌,正打算還回去,皇甫聿已經一把拽着原淺走遠。
皇甫聿一直走着、走着,帶着點瘋狂和焦灼,染着幾許冷森和暴戾。
他牽着原淺,一直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夜色悄然降臨,華燈點染長街,他們最終在雲城的中心廣場停了下來。
雲城的中心廣場擁有整個神聖帝國最大的音樂噴泉,每天夜晚八點半都會有音樂噴泉表演,這裡的噴泉用水不是自來水,而是來自地下兩百米深的泉水,礦物質含量豐富,安全可飲用。
所以,雲城的居民會定期來這裡接水,用來飲用。
除此之外,中心廣場還有全國最具傳奇色彩的許願池,傳說,情侶若是在這裡許下心願,而這心願又恰好相同,許願池的守護神諾拉就會幫助實現心願。
因着這些特色,雲城中心廣場已然成了全國著名的旅遊景點,全國各地來中心廣場參觀的人絡繹不絕。
雖不是什麼假期,但中心廣場遊人如織。
旅人們或在噴泉下打鬧嬉戲,或拿着相機拍照,或悠閒散步享受着舒緩的鋼琴曲,或神情莊重地站在許願池前許下心願……
皇甫聿拉着原淺走入噴泉,冰涼的泉水打在臉上,皇甫聿心底的焦躁終於得到了輕微緩解。
他回頭,看着他拽着的女孩,此時此刻,來自地下兩百米深的天然泉水將原淺的短髮濡溼,水珠浸染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的乾淨漂亮,她今天穿得是黑色的裙子,但飄逸的紗裙已然溼淋淋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輪廓。
她並不高,就一米六,但身形偏瘦,身材比例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非常的完美。
這明明是個嬌小漂亮的女孩子,卻充斥着驚人的力量,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着他。
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鬆開了拽着她手腕的手。
因爲這一路力氣太大,她嬌嫩的手腕已然一片淤青,她必然是極疼的,但她一路上都一聲不吭的,倔得很。
“吻我!”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她,語聲中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命令。
原淺沒理她,轉過頭,看向許願池。
她和洛雪臣交往之後,自然也不免惡俗地來到中心廣場許願,只是看來,她們當時許下的願望並不一致,所以她的願望並未曾實現。
這扭頭的動作,那就是赤裸裸地無視啊!
這一幕,刺激得皇甫聿胸腔都有些發悶了。
毋庸置疑,他想要這個女人,不論她是否樂意,他都想霸佔着她。
他以爲自己並不會在乎原淺的反應,事實上,他錯了一次又一次。
他很在意,相當在意。
原淺若反抗他、無視他,他會氣悶、會暴躁、會想殺人,原淺若諂媚、討好他,他會覺得虛僞、會覺得厭煩、但最起碼不會這麼的難受。
皇甫聿從來遵循自己的心意,從不會委屈自己,既然她的乖巧順從能讓他開心,他自然要把關係扭轉,讓這個倔強的女人屈服於自己。
他凝着這個小不點,冷笑着說:“別告訴我你去找洛雪臣之後,他答應了幫你。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甩失戀了呢!”
被甩失戀了……
這男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偏偏他已然猜中了真相。
當原淺將自己的心跡剖白,當洛雪臣無動於衷,原淺便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他。
他再也不是隻屬於原淺的少年!
他選擇了時若兮!
她確實失戀了……
皇甫聿敏銳的雙眼自然察覺到了她微變的痛苦表情。
“我操!”
他爆了句粗。
一想到原淺默認自己失戀的事實他就有些煩躁,雖然她已經失戀了,但失戀也是戀啊,這說明她戀過!
明明才二十歲,沒了初吻美麗初夜還沒了初戀,甚至連心都丟別的男人身上。
煩!
“所以你走投無路了!”皇甫聿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原淺,你只能求我!”
“放心,我不會求你的!”
原淺冷傲道,一想到這個傲慢自大的男人要她簽下那份毫無尊嚴可言的契約,原淺便沒有任何好感。
對皇甫聿,她絕不屈服。
皇甫二少雖然給這女人桀驁不遜的態度刺得磨牙不已,但表面上,他仍是鎮定而冷漠:“原淺,能幫我的只有你,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按照你之前的提議來,我會幫你處理這件事,但是你得陪我上牀還有替我調配一個系列的護膚品!”
陪上牀外加調配護膚品,這是原淺當時給出的條件,比那次醫院裡的打算,退讓了幾分,她最初並不打算賣掉自己。
可爲了雲曉霜,她不得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