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陽光和煦,暖暖的金輝灑落地毯,許菁菁赤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樓下綠樹成林。
今天,天氣真好。
“叮……”手機在牀臺上旋轉着。
許菁菁踩着碎步走上前,卻在看見號碼那一刻,面色陰鷙。
“許菁菁,你現在是準備玩失蹤?”江易澤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怒意,卻在電話裡被朦朧的風聲遮掩而過。
許菁菁心情大好,單手扶在窗櫺上,嘴角微揚,“我在什麼地方關你江易澤何事?”
“我只要一個解釋?”江易澤冷冷的吼道。
“解釋?”許菁菁托腮仰望天空,“江易澤,你與其跑來我這裡撒潑耍滑,還不如回去好好調查一下自己公司內幕,防火防盜防家賊。我許菁菁沒理由用這麼膚淺的方式去報復你們。你們多慮了。”
許菁菁不給對方答辯,毫不遲疑的掛斷電話,趁着今日的好心情,哼着小曲走入客廳。
身上懶得多穿什麼衣服,就披着浴巾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廚房裡。
監視屏前,負責密切查看的裴章臉頰發燙,顧左言右的側過身子,耳朵裡似乎聽見了許菁菁的歌聲,不由自主的跟着哼了起來。
一旁的小助手尷尬的嘴角微抽,“大哥,咱們是不是得提醒提醒這位大小姐,早上起來好歹也多穿一件衣服吧。這麼活色生香下去,我怕我遲早會早泄。”
裴章深思熟慮一番,確信有必要告之大老闆,這種情況身爲男人應該更忌諱吧。
許菁菁不以爲意的打開保溫盒,果不其然,糯糯的米香,帶着點點肉鬆味道,一旁放着兩個小碟子,一葷一素。
沈宸燁坐在車內,打開敞篷,任憑清晨的微風從自己的耳側呼嘯而過,迎上陽光,疾馳而去。
“大哥,你今天會來醫院吧?”沈宸繹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憊,誰都不知道昨晚上他說的嘴皮子都腫了才把那小祖宗哄好,更是用着向上人頭保證,今天無論如何,哪怕是綁也把沈宸燁綁進醫院。
沈宸燁打開免提,淡淡一笑,“我正在路上。”
沈宸繹如釋重負的大喘一口氣,“我馬上出去迎接陛下。”
“不用,看好小安,我三十分鐘後左右到。”
電話中斷,沈宸繹詫異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從公寓到醫院,哪怕堵車也用不了三十分鐘吧?
沈安易面色蒼白,手上打着點滴,手背有些紅腫,看着進入病房的身影,眼角紅了紅,“三哥,大哥人呢?”
沈宸繹莞爾,“大哥正在路上,咱們先喝點粥好不好?”
沈安易點點頭,輕咬下脣,“大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小安胡說什麼?咱們家裡誰敢說他不疼小安,三哥就跟他急,放心好了,大哥身爲公司總裁,每日的工作量是三哥的幾倍,小安也是心疼大哥的是不是?”
“嗯。”沈安易張開嘴含下沈宸繹送上的勺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小安要快點出院。”
“傻瓜。”沈宸繹繼續舀上一勺子魚粥,“大哥來了看見小安又哭鼻子,可又要罵我這個三哥了。”
醫院外,沈宸燁泊好車,走過醫院長廊,卻在樓道拐角處,神色一凜,有種莫名的詭異氣氛在周圍縈繞,似乎有人正在角落裡窺視着自己。
一時心悸,他慌亂的回過頭。
四處,除了偶爾路過的普通人,並無什麼異樣。
或許是神經過敏,他疑惑的走入電梯。
當電梯合上的剎那,沉寂的角落裡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在空氣裡閃了閃,隨後,轉身走出醫院,消失在陽光下。
病房裡,沈安易不時瞅瞅靜若無聲的外面,心裡算着時間,離三哥所說的半個小時還有五分鐘了。
“咚。”房門敞開,沈宸燁提着新鮮的蛋糕悄然走進。
沈安易興奮的抱住自家大哥的腰板,小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大哥昨天都沒來醫院。”
沈宸燁輕撫過小弟的額頭,“大哥有事。這不給小安賠禮來了。”
沈安易打開紙袋,聞到香甜的巧克力味道,嘴角滿意的揚了揚,“哼,就原諒你一次。不過大哥今天無論怎樣都要在這裡待到我放行才成。”
“是,今天小安是皇上,臣等悉聽尊便。”沈宸燁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的翻了翻今日要聞。
沈宸繹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一側,透過燈光餘光瞧着沈宸燁剛毅冷峻的面容,那一絲不苟的行事態度,無論對誰都如同以往一視同仁,只是,今早聽說的那件事一直堵在心口,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大哥嗎?
“有話就說?別用那麼明顯的眼神站在我身後。”沈宸燁合上書,冷冷說道。
沈宸繹心底一沉,急忙收回眼神,“我沒有。”
“說。”沈宸燁回過頭,兩兩目光相接。
沈宸繹深吸一口氣,“許氏的事我都聽說了。”
“然後呢?”
沈宸繹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問道:“大哥,這事作爲主要負責人,許菁菁必須給個解釋。”
“你不相信自己的員工?”沈宸燁冷笑,“出了事,首先找的是責任,而不是替罪羊,在許氏這件案子上,許菁菁並沒有過錯,如果說許氏推廣活動外泄,就要跑來問我天臣要人,這是什麼規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的規矩,不管活動是誰放出去,我只相信我的人,絕不會這麼因小失大,沒有分寸。”
“可是,在許氏的案子上,只有許菁菁有嫌疑,其一,她與許氏的關係,其二,她與南宮毓的見面,其三,天臣是最大獲益者。”
“所以呢?”
“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沈宸繹,你聽着,不管許菁菁做沒做,我都不會責怪她。你只要記住,她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爲你的大嫂,僅此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