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微博上也正在議這個案子,我想過不了多久,警局的人就會重新立案吧!”
“也許會找個替罪羊也說不定!”
“爲什麼?”
“兇手冒險把人殺了,然後又動用自己的勢力找人改屍檢報告,費這麼大的勁不會因爲社會的輿論就會伏法認罪的!這招不行,還有別的招,實在逃脫不了的話就找個替罪羊!”
聽着邵言的分析,駱思語覺得不無道理,可是如果照着這個思維想下去,那還真是越想越來氣!
“難道就這樣算了?”
“我們能爲死者做的也就到這兒了!誰讓她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呢,哎!”
邵言嘆着氣,有些不太想再繼續就這個案子討論下去,他怕又讓駱思語說出什麼他無法接受的話來。
看着邵言那幅無可奈何的樣子,駱思語就有點生氣。姐姐要不是被他所害,他連找出真兇的勇氣都沒有,天曉得姐姐怎麼會看上他!
駱思語把頭偏過去,看着車外的車流真循序漸進的朝前一點點的蹭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轎車瞬時引起了她的注意,並不是因爲車子有多麼的亮麗,而是車子上坐着的人,正是那天她和一世在餐館裡看到的,雖然一個男人還是帶着墨鏡,但駱思語肯定那就是那個人。
“邵法醫,快點跟到那個車子的附近,跟着他走!”
駱思語指着不遠處的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邵言微皺了眉頭,回了句“爲什麼?”
“一會兒再告訴你,你先跟過去!”
邵言看了看擁堵的車流,擠過去還真挺費勁的,不過他還是照着駱思語的吩咐而做。左拐右押,不惜去別其它的車輛,也被其它車主罵個不停,他也沒什麼怨氣,終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了紅色的法拉利附近。
他望了一眼法拉利車裡面的兩個人,雖然有個男人帶着墨鏡,但是其中一個他是認識的。
“你認識他們?”
駱思語在一 旁問着,看着邵言臉上的表情,她差不多是知道了。
“社交場合上見過,不熟!”
只是簡短的一句話,讓駱思語嘴角冷哼了一下“他們就是被我錄音的那兩個人!”
邵言被她的這句話又是一驚,險些又撞上別的車。他覺得以後開車都不要帶上駱思語了,不然出車禍是遲早的事情。
“看來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去抓他們,即使我有錄音,但也不能說明一切。不如,我們跟他們一路,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吧。”
邵言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不願意,反正他也是無聊。紅色的法拉利繞道而行,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邵言他們。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駱思雨不屑的說了句,法拉利正朝着本市夜店雲集的地方而去,除了去嫖,駱思語想不出他們還能去幹嘛!
“現在回家嗎?”
“嗯,回家!”
駱思語實在不想跟着去那種地方,不過回家這兩個字聽在她耳裡怎麼那麼彆扭!
由於已經是七點之後了,市裡的交通已經不再那麼擁擠,所以邵言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開到了所住的小區,當然也是駱思語所住的小區。
“你餓不餓?”
“不餓,我晚上不吃飯!”
聽着邵言好像還要請她
吃飯的意思,不過駱思語卻是馬上拒絕了。她覺得邵言也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不然怎麼她纔在他身邊呆上一週,他就懷疑自己的身份呢,對於這樣的人,不適於長久呆在一起。
“呵……”
邵言笑着,把車停了下來之後,駱思語連句再見或是謝謝之類的詞語都沒有說便下車走了。
邵言也是無所謂,反正他們見面的機會挺多的,他不怕自己不知道駱思語會做什麼。回到家之後,換了身家居服,邵言還是不由自主的打開了電腦,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習慣,他又一次的打開了駱雨桐博客的界面。最終,他還是沒有勇氣去查看那些鎖着的博文!
駱思語今天的話不斷的敲打着邵言的神經,他在心理也是反覆的問自己雨桐真得是死於自己之手,死於心肌梗嗎,還是說有其它的原因?
手機裡放出悠揚的樂聲,邵言拿起手機一看是唐維元,便接了起來。
“邵言,網絡上的貼子是你發的吧?”
唐維元很不討喜的問了這麼一句,讓邵言有點煩的回了句“怎麼了?你也想警告我不要這樣做?”
“邵言,你不要這樣的固執,這件事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只是一名法醫!你這樣做下去,會……”
唐維元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電話已經被邵言掛斷!他知道唐維元是關心他,但是他似乎根本不瞭解自己!
這件案子,他如今能做的只有這些,憑良知,他要還給死者一個公道!他再次打開網站上的論壇,發現之前所發的貼子都被刪除了,他不禁冷哼了一下!
夜間,正當駱思語睡得正香的時候,敲門聲不斷的響起!她揉了下眼睛,迷糊的打開臺燈、門廳的大燈,看了下表,剛剛凌晨三點,怎麼會有人這個時候敲門?
扒開大門的貓眼,駱思語看到門外邵言一幅神情的嚴肅的模樣還在繼續拍着門。
“媽的,神經病啊!”駱思語罵着,有些煩燥的開開門“什麼事?”
“快穿好你的衣服,我在樓下等你,興安路那裡有命案,我需要趕過去,市局剛來的電話!”
邵言的聲音有些低沉,看着她半掩着門看向自己。他也不想這個點來這裡把她抓出去,可是沒辦法啊!
“你自己去就好了,幹嘛這個時候吵醒我、叫我?”
“因爲你是我的助理,在試用期合同裡有相關內容,你必須遵循隨叫隨到!”
駱思語簡直無語,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等着!”她怎麼當初就沒有仔細看一下合同時寫的這個呢?
“嘭”的一聲,門就關上了。
駱思語隨便套上了一件T恤,一條七分的牛仔褲,穿着一雙懶人帆布鞋,挎着小包就走了出去。關於助理所需要帶的一些辦案時要用的東西,她可全都沒帶!
樓下,邵言的黑色切諾基已經停在那裡,打着雙閃燈。
駱思語直接拉開副駕位置的車門,坐了上去。
“我可是連東西都沒有帶!”駱思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裡,打着哈欠。
“我帶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哪門哪號的?”
駱思語習慣性的問着,她真是太困了,如果在平時她一定會笑笑,絕不會問出這麼沒水準的問題。
“通過物業的管理系統查到的!”
駱思語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邵言應該會查的,自打他懷疑自己來的目的之後,他就會查!這點,她並不引以爲怪,相反倒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對了,發貼這件事對你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駱思語問着,她並不是關心他,而是他如果真得因爲這個而失去了法醫這份工作,那麼她該要以什麼樣的名義再接近他呢,這可是個頭疼的問題!
“不會對我本身有任何影響,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邵言隨意回答着,頓了下又說道“我並不喜歡法醫這份職業,但卻無法做回本行,只能利用所學找份工作而已,如果工作丟了就丟了吧,我不在乎這個!”
“呵呵!”
駱思語乾笑着,瞥了一眼外面的街景,此時整條街似乎就這麼一輛車在奔跑下,霓虹燈下再無路人。
“這次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案情?警方有透露嗎?”想想一會兒就要面對一具屍體,駱思語就有點頭皮發麻。
“不知道!”
駱思語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合上了眼。其實不光是她困,邵言也有些困,這麼晚了還要出來,也真是折騰人!
沒過多長時間,車子停住了,卻讓剛睡着的駱思語再次醒來。
“走了!”
邵言說完就把車門開開,走了出去。
駱思語搖了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後座上的一個雙肩背背上,雙肩背裡是現場法檢時所需要用的。
此時居民樓外停着警車、救護車,還有一些警察與醫生在交談着什麼。
“邵法醫,你可終於來了!”
說話的是一位又高又瘦的中年人,五官上顯得彼爲粗獷,但卻很精神。
駱思語看了這個趙隊長一眼,這次這個刑警不像上次那個和‘哈巴狗’一樣的丁隊那麼讓人討厭!
“趙隊,發生了什麼,怎麼醫護人員也在?”
邵言當着幾位醫生的面就這樣說了出來,臉上卻帶着疑惑的朝對面的單元門瞅去。
“是這樣的,死者是死於心肌梗塞,但是家屬並不認可,所以就報了警,這幾位醫生也是家屬叫來的120醫護人員。我們諮詢過醫護人員,他們一直認爲死者就是有多年的心臟病史從而死於心肌梗。”
趙隊把邵言拉到一旁說明了情況,駱思語也跟在一旁仔細的聽着。
“那你帶我去看看死者!”
邵言大概聽明白了趙隊的意思,就是他們也對此情況束手無策,家屬不讓他們走,對於正常死亡是無法立案的,所以就把他大半夜的叫過來。
“好!”
邵言跟着趙隊的後面走進了單元樓,而駱思語則微皺着眉頭,不斷的打着哈欠跟在後面。
趙隊把邵言帶進一套三居室的房間內,門廳死者的家屬都坐在沙發上,一個個哭喪着臉。
“這是邵法醫和他的助理,要對被害人進行初步的檢驗!”
趙隊向家屬們介紹着,邵言則向他們點了下頭,像是在打着招呼。
“那你們跟我來吧”一位中年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他們說着,聲音很是低沉,向着裡面的居室走去“這是我爸的房間”說着,他便打開了門。
“我先進去看看!”邵言說着就帶好了乳膠手套走了進去,而駱思語也是帶上了手套,拿好了本子以及照相機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