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氏集團也是剛剛下班,員工正從辦公樓裡往外走出來,安國擔心夢潔在公司吵鬧,會讓員工向他們這邊聚攏過來。
便馬上陪上了笑臉:“親愛的,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好嗎?來,我們今天去全聚德吃烤鴨,到那裡以後,我再好好的向你陪不是。”
安國用手推着夢潔的肩膀,夢潔見安國的態度軟和了下來,此時周圍員工的目光,已開始向他們這邊投過來,爲避免尷尬,便輕生答應道:“好吧!我們到那裡再說。”
安國上了夢潔的嬌車,夢潔開着車,帶着他,向全聚德烤鴨店走去。
到全聚德烤鴨店後,安國照例要了一間包房,點了幾樣招牌菜,便轉轉過頭對夢潔道:“你今天到公司有事嗎?”
“安國,公司的技術機密,我已拿給你多少天了,你也沒有讓我從蘭晨離職的意思,你到底要怎麼辦?”夢潔說。
“夢潔,你再等等,pus6的還有一些存儲的技術資料,我們還沒有拿到手,你怎麼這麼心急呢?”
“我心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安國,我就是沒有爲你拿到那些資料,你自己恐怕已經掌握了,蘭晨的兩個技術人員,在子軒家正好出事的時候,突然提出辭職,恐怕已經投奔你了。”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安過說。
“還有,你的顯卡已經開始批量生產了,還有什麼理由讓我留在蘭晨,你可知道,我雖然人在蘭晨,可是我心裡,日日想的就是你。”
“說起想我。”安國提高了嗓門,一付心安理得的樣子,“你是想我?還是想安氏集團夫人的位置?”安國一副質問的冰冷表情
“安國,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在一起過多少歡樂的夜晚,難道中間就沒有感情的因素在嗎?”
“感情,你們這些女孩,我太清楚了,就想嫁個好男人,然後好一步瞪天,從此過上上層社會富豪們的生活,其中有幾分的感情在,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安國依然是一付冰冷的語氣。
“難道你在讓我爲你做事的這一段時間,對我說的哪些話,算是假的,算不算數了嗎?”夢潔說。
“半真半假吧!我不可能全部對你說真話。”安國這時索性擺出了一副無賴的表情。
“半真半假?好,那你倒說說,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夢潔眼裡開始噙滿了淚花。
這時包廂外服務員開始敲門,安國叫了一聲“進來”,服務員端着盤子開始爲他們上菜了。
等服務員小心的擺好後,退了出去,安國又開始了用那種趾高氣昂的態度對夢潔說:“什麼是假的?我告訴你吧!除了娶你答應給你結婚以外,別的都可以說是真的。”
“什麼?原來你真的從來就沒有跟我結婚的打算?”
夢潔用一種憤怒的語氣質問着,雖然夢潔以前也一度懷疑過,安國曾經答應過婚姻的真實性,可能是她腦海裡,一直對安國還存有幻想的原因吧!所以她一直拒絕承認。
現在安國一下子告訴了她答案,她一下子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安國早就預謀好的陰謀裡,就像當初自己,是早就預謀好了與恩晨的刻意相處一樣。
“安國,如果你這句承諾是假的,那我爲你這一段時間,無怨無悔的付出究竟是爲了什麼?”
安國喝了兩口服務員剛纔端上來的茶水,擡起頭對夢潔說:“其實,我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了,你開的寶馬車,身上穿的這些名牌衣服,還有昂貴的香水不都是我給你買的嗎?還有每次下飯店,不都是讓你點好的,難道這些你還不滿足?”
“難道這些能頂的了,你對我許諾的婚姻嗎?”夢潔說。
“這樣吧!既然你覺得我辜負了你,看在你對安氏也有功的份上,我可以一次性給你補償50萬,你要是覺得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寫支票,從此我們就誰走誰的路,不要再互相糾纏了。”安國一副心安理得的態度。
夢潔聽着安國輕描淡寫的描述,心裡一點一點的涼下來,直至絕望,她趴在餐桌上開始痛哭起來。
她夢潔一生征服男人無數,原以爲她想着得到蘭晨科技的機密後,安國能跟順順利利的跟她結婚,爲了他,她一直拒絕着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徐郎,然後好好的過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日子。
誰知安國跟本一直是在利用她,原以爲一生算計人無數的夢潔,想不到卻最終栽倒在,自己一心想嫁入豪門的那個,安國爲她描繪的虛幻的夢中。
對於安國給她說的話,她也無心再聆聽別的,一心沉醉在自己的悲傷的情緒中。
包廂的門又敲了起來,服務員開始上剩下的菜,看到夢潔在嚶嚶的哭泣,急忙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你們的嗎?”
“沒關係,沒關係,夢潔是想家了,你們出去吧!沒事。”安國趕緊說。
“好的。”服務員聽到安國的招呼,走了出去。
安國把菜又重新擺了一遍,把那些招牌菜都推在了夢潔面前,夢潔一直沒有擡頭看安國。
“夢潔,你想的怎麼樣了,給我個答案,如果需要錢,你給我說一聲,我可以給你寫支票。”
“你以爲錢能買得到,我曾經爲你所做的一切嗎?”夢潔終於擡起頭說。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做我的情人,你的吃穿一應我還會供應着,只是你不能影響我的婚姻,將來不管我追求誰,如果對我的婚姻有了影響,我們就一刀兩斷。”
聽着安國恩斷義絕的話,夢潔露出了決絕的眼神,“我夢潔還不會淪落到,做人家小三的地步,看來你是把我夢潔也想得太下賤了!”
“那麼你是要錢了。”安國似終於又抓住了夢潔的要點般說。
“不,我不會朝你要錢,我夢潔雖然喜歡錢,但是如果我朝你要了錢,就是背叛了我曾經如親人般的那些朋友,本來我對你的那些承諾,心裡就從來沒有一天踏實過,如今也是到了你該清醒的時候了。”
夢潔表情恍惚着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我要出去透透風,屋裡實在是太悶了!”
“你不吃晚飯了嗎?”安國望着推門出去的夢潔說。
“我不餓。”夢潔心神依然有些恍惚的說着,她推門而出後,離開了那間包房,離開了全聚德,一個人走在了還帶着陰冷的春風裡。
安國也從飯店走出來,叫了一輛記乘車,走在夢潔的身後,“夢潔,我叫的那些菜,你還一點兒沒吃呢?”
“我不餓了,你吃吧!”夢潔對追傷來的安國說。
安國在出租車裡,讓出租車司機追了夢潔一會兒,然後又停在了夢潔的面前。
“如果你不餓,我就先回去了,父親剛纔打電話過來說,讓我回去陪他一塊用晚餐呢?”安國在車窗裡對夢潔說。
夢潔對停在她面前的車子繞了繞,一言不發,繼續低頭走她的路。
安國見夢潔已沒有話對他講,便對司機說:“我們走吧!”
司機加大了油門,車子很快的開了過去。
夢潔擡頭看了一眼安國絕塵而去的車子,眼角兩滴淚水即然而下……
五月的天空,在這個初夏傍晚,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打溼了夢潔額頭的秀髮,跟眼前的淚水混在一起,似乎在洗去她臉上的悲哀。
當絲絲陰冷的春風帶着冰冷的雨滴,吹向她穿着單薄的軀體,她就這麼迎着天空飄過來的冷風雨走着,走在夜色漸漸深沉的夜色裡……
伊菲白天在公司裡聽到了,安氏集團取消今年了所有的顯卡訂單,和科技部和生產部接連走了兩個人的事,並聽說子軒爲此事大爲惱火,在下班以後,獨自留在最後陪子軒一起回了家。
伊菲坐在子軒開的車子裡,子軒一聲不吭的向前開着。
“子軒,我聽說科技部和生產部,一個星期前突然走了兩個技術人員,這件事會造成公司的技術外泄嗎?”伊菲首先開了口。
“他們只是負責特定程序的員工,無論研發還是生產,都只負責一部分,就是泄露也是一部分,不會造成公司全部的機密泄露,對公司還構不成威脅。”子軒說。
“那我怎麼還看着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在想,你以後用什麼辦法,能留得住這些我父親留下來的人才,父親臨終前再三叮囑我,讓你對公司的科技人才,要跟他們建立起一種特殊的感情來,才能最終最終留得住他們,並讓他們跟公司一條心,關於這個問題,我至今都沒有想出可行的辦法來。”子軒依然緊鎖着眉頭。
“原來是爲了這個事擔心啊!”伊菲微笑這說。
“是啊,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子軒轉過頭看着伊菲說。
“若要讓他們跟我們一條心,首先必須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才行,整個公司我倒是沒有管理過,不過就我從接管設計部以來經驗看,除了利益共同體以外,還可以從他們的家人方面入手,讓他們的家人也支持他們,才更加的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