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菲看到臺上的子軒和夢琪, 是的,這就是子軒的選擇,他的選擇是對的,自己一窮二白,甚至生活有時候還成問題,夢琪是標準的富家千金,舉止優雅高貴,應該是他最理想的人生伴侶。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萬人注目的焦點,而自己是生老病死都不會有人在意的灰姑娘。”
最開始滿心興奮的打車到這裡來,滿心以爲能和子軒幸福相遇,到最後卻發現自己是在看一場虐心的電視劇,這樣想着,她就想衝出廣場。
起身走到了會場門口,門口禁閉,工作人員介紹說等節目演完了才能允許出入。
痛苦無奈的心緒充斥了她的整個心胸,胸口似有隱隱的作痛,蹲下 身子,屈辱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她就那麼身子靠着大門隱隱的撮泣着。
站在她旁邊不遠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這麼開心的節目卻有人在這裡莫名的哭泣。有人甚至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似有人推動她的身體,伊菲睜開模糊的雙眼,隱約看到建峰的臉。
“伊菲,你怎麼了?”
“建峰,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好,你別動,我送你回家。”
在迷迷糊糊中建峰似與門口的保安爭吵了起來。
最後她隱隱約約聽到門口的保安說“好吧,既然她生病了,我就把門打開吧。”
建峰帶着伊菲打了一輛出租車,深秋的天氣已很有涼意,建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伊菲身上。
車子很快開進了伊菲的住處董家巷,建峰攙扶着伊菲上了樓……
戀人廣場正在參加節目的子軒和夢琪兩人累的滿頭大漢,別看只是一個小節目卻相當費力氣。
子軒有些悔不該到這麼多人多的場合,夢琪卻表現得十分開心,到後 臺後不住的給子軒遞水,擦汗。
當她們又一次從後 臺出來後,發現觀衆臺後面似有些騷亂,旁邊有人說,“好像有人身體不舒服,要提前離場”。
子軒“哦”了一聲,又繼續與夢潔忙着演下一個節目。
建峰扶着伊菲上了樓,屋裡一片昏暗,伊菲的母親躺在牀上,聽到門聲,微弱着叫着伊菲。
建峰聞聲,扶伊菲坐好後趕了過去,“伯母,你怎麼了?”
“我想要喝水。”
“好的,伯母我這就給你倒水,你躺着不要動。”
建峰從桌子上找了一個杯子,從旁邊的熱水器裡接了一半開水,又接了一半涼水遞給伊菲的母親。
伊菲的母親這時候腦袋有點糊塗,並不問來人是誰,喝下水後又躺下繼續睡去了。
建峰待她母親躺下後,來到伊菲面前,“伊菲,你怎麼到戀人廣場去了?”
“子軒發信息讓我去的。”
“子軒發信息?好像事情有點反常,難道他發信息只是爲了在你面前秀恩愛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你看一下短信。”
建峰拿起手機,打開短信,讀的一頭霧水。
他想起前幾天子軒還託他安慰伊菲,今天卻要她看他秀恩愛,難道有錢人的愛情真像世人所傳說的,就這麼容易起變化嗎?
“建峰,你怎麼也在戀人廣場。”
“今天總經理給我打話,說身子不是很舒服,讓我給他開車,我就跟他到了戀人廣場。”
“謝謝你送我回來。”
“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有點不對頭,他跟夢琪在一起,平時工作的話倒還正常,像這樣大張起鼓的公開露面倒還真沒有過,我今天到他家的時候,他臉色不是很好,我也沒有多問,不想你們卻搞成這樣。”
“也許我命該如此,天色不早了,建峰你先回去吧。”伊菲道。
“好的,子軒還等着我去接他呢,你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要客氣,我隨叫隨到。”
伊菲點一下頭,建峰就走了出來,他拿起電話,翻開一看,“哎呀,我得趕緊走了,剛纔不小心按了靜音,子軒的電話已打過來好幾個。”
戀人廣場子軒和夢琪演完了節目,到處找不到建峰,子軒撥打他的電話,發現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
在一旁等候的夢琪,火氣頓時發作“什麼樣的員工都往裡招,爲我們開車是他的第一要事,如今卻不見他的人影。如果我是人事經理,一定要開除他,讓他長點教訓。”
“這小子是有點狂妄呢。”能如此對待他的人在公司還真找不到第二個。
“不過夢琪,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急事呢?”
“別的急事?能有給我們出來開車事大嗎?再說就是真有急事也應該給我們說一聲吧。”夢琪的大小姐脾氣一覽無餘。
“好吧,我這裡有備用鑰匙,我們去美味得餐廳吃午飯吧!那裡最近有新進的刀魚,我們正好去嚐嚐。”
夢琪最近很喜歡去美味得餐廳用餐,因此一聽去那裡用午餐,火氣一下降了不少。
子軒到停車位開車跟夢琪一起朝餐廳開去……
建峰從伊菲家出來後,趕快給子軒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夢琪“喂,建峰你怎麼回事?把我們扔在廣場不管了?你還想不想幹了。”
“剛纔內急,在廁所,手機放了靜音,一時沒發覺到,對不起,總經理呢,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到。”
“現在在哪裡?我們現在在餐廳,等着你用餐,恐怕要餓死了,你還是不用你過來了,我看你還是繼續在廁所待着吧!”
建峰被夢琪一頓強白,本來就對伊菲的遭遇,懷有強烈不平情緒的他,心裡憋了很大的勁,一時無處發泄。
離開董家巷打了個車回到公司,員工正在吃午餐,建峰到餐廳窗口要了一份員工餐,和兩瓶啤酒,自己在食堂喝起來。
助理徐朗從那裡走過,“兄弟這次喝酒怎麼不叫上我?怎麼,幾天不見,我們的關係也疏遠了?”
“哪裡?我心裡有點急躁,怕影響你的心情,所以沒叫你。”
“看你說的,有什麼事嗎?還不能對老哥講的?來,我再拿一瓶老村長酒,咱們哥倆今天喝個夠,我也好一陣子沒喝了。”
徐郎說着,從公司的小賣部拿了一瓶老村長酒,找來兩個小杯子,兩個人就開始在食堂裡喝起來。
幾杯酒下肚,徐郎開始發問。
“兄弟,咋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悶,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是無憂無慮的,天天開開心心的,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愁容滿面?”
“別提了,今天讓夢琪給罵了,這個女人,一向尖酸刻薄的很,我要是在她手下幹活,早被他開除好幾回了。”
“她怎麼就突然罵了你呢?你們兩個工作又不互相聯繫,還會起矛盾?”
“總經理上午給我打電話說他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送他們兩個去戀人廣場,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車送他們到了那裡。
結果我在那裡的時候看到伊菲,她一個人靠在戀人廣場的出口處,在那裡哭,我就送伊菲回家,當時就忘了總經理他們。
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車去了餐廳,打電話過去,總經理倒沒說什麼,卻被那個刻薄的夢琪強白了一頓。”
伊朗與建峰性格各異但卻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喝酒,因兩個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便成了名副其實的酒友。
沒事的時候,就常常在一起喝酒,喝酒以後腦袋有點迷糊的時候,兩個人就胡天海地的聊。
到最後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卻都不記得自己說什麼,然後兩個人笑笑,就各自幹自己的去了。
“是這樣啊,兄弟,哥勸你一句話,那個閒事不要管。”
“爲什麼?”
“董事長有意撮合子軒和夢琪,前兩天子軒託我調查的瀟湘緋聞的事,我調查完以後,向董事長彙報的時候,其中只要威脅到兩個人關係事情,董事長都不讓我告訴他,你說這事你還能管嗎?”
“啊!來,哥,喝酒,幾天不見,想不到這些事你還替總經理去辦。”
兩個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告訴你,有很好私事,董事長和總經理他們都託我辦過,你可別小看了哥。”
“那是,哥你調查到了什麼事?董事長不讓告訴子軒。”建峰這時頭腦還算清晰,連忙追問下文。
“總經理不是讓我查那則,報道他的瀟湘新聞嗎?我查出來了報社那個,發表報道的那個編輯,是夢琪的姨表哥,董事長怕影響他們的關係,不讓我告訴子軒。”
“真的?”
“那當然,還有伊菲青青白白的女孩,董事長說給子軒彙報的時候就說,有人好像看到過伊菲在酒店裡,也許伊菲做過一段時間的陪酒小姐,總之也沒寫名字之類。現在我才知道有些富人的心裡也不是那麼的乾淨。”
“怪不得伊菲一個人在那裡哭,看來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也許他們真的是有緣無份。”建峰惋惜的說。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們兩個在那裡說到倒沒事,但是伊菲與子軒的事在公司本來就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周圍的人卻把這些話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