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從瀟逸飛那邊討要來的車,方天銘在京都大道上一路疾馳,奔着京城黨校就去了。京都黨校建立於開國之初,當時是由三大巨頭一致點頭同意,也是京都最爲老牌的黨校派系之一,和共青團系並稱南北雙校。
巨大的墨鏡遮擋着方天銘那雙深邃的眸子,一手托腮,一手掏着方向,不知不覺之間,他的神思再次飛轉了起來。想起周家老爺子那驚愕的面容,方天銘不自主的嘴角輕揚,笑了起來。
“你纔多大,十九歲,十九歲的天級,接近八萬的戰鬥力,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假以時日,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這個,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周青沉吟了片刻,道:“把若若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準備什麼時候和若若訂婚?”
“等我軍校畢業之後就訂婚!”
“這事情陳老爺子知道嗎?”
“我會和家裡面商量好的!”
“準備什麼規模的?”
“這個還要您老示下!”
“現在方家和周家都在風口浪尖之上,平常就好!”
“好的,一定按照您老的要求做!”
風的聲音不斷的在方天銘的耳邊劃過,在黑色的墨鏡背後,那雙眼睛漸漸凝重了起來。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
此刻京城大道之上身穿警服的交警們見到方天銘這輛超速駕駛的車輛,就準備打手勢,攔住他。
這個交警顯然有些年輕,缺乏經驗。他的動作立馬被身旁的交警攔住了下來:“小張,你瘋了?”
年輕交警有些不知所措道:“李哥,那車超速了,還闖紅燈!”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交警道:“不過你知道那是什麼車嗎?你就敢攔!”
年輕交警一臉正氣道:“不論他是什麼車,我們都要依法辦事的呀?”
重重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中年交警道:“小張,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都感覺依法辦事不會錯。但是隨着年紀的增長,你會慢慢體會到。這是錯的,在京城這個地方混,弄不好就會家破人亡的!”
“怎麼會這樣?”
“這是理所當然的,剛剛那輛車我見過,是特殊車輛,你沒見人家上的是怎麼牌照嗎?攔下他,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太陽的,真是邪門!”
“呵呵,小張,以後在京都這塊地方站崗,留神着點,不要得罪了大人物,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真tm黑暗!”
方天銘的車是一路通行來到了黨校門口,今天正是全國各地所有被提拔的軍官來這裡報道的時候,所以這裡顯得有些人潮涌動。
走下車,將墨鏡扔在車內,方天銘大步朝裡面走去。不過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一下,那保安蔑視的看了一眼方天銘,趾高氣揚道:“什麼人?這裡是中央黨校,小孩子,要玩到別處去玩!”
方天銘淡淡的笑了一聲道:“我是來參加黨校培訓的!”
“喲~~~~”保安聲音拉得很長,不屑道:“小樣,你小子毛還沒長全呢,怎麼學會編瞎話了!走走走,趕快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面色一寒再次道我真的是來這個培訓的!”。
“你個小毛孩子能夠到這裡培訓?那我還是****呢?趕緊離開!”保安有些不耐煩道。
方天銘伸手掏出身上的軍官證,黨校的證件冷聲道:“看看!”
保安隨手接了過來,不過一看不要緊,立刻嚇得魂飛魄散。他這個保安工作本來就是家裡親戚走的路子,如今得罪了一位上校軍官,日後可能是准將將軍的人,看來自己這工作是保不住了。
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保安一臉諂媚的笑意道:“原來是方上校,剛剛不好意思,得罪了,得罪了。
“ 這次不和你們計較,再讓遇見,你們都要死!”
能夠進入中央黨校學習的人,一來要確實有巨大的貢獻,二來也要有些背景。這兩者缺一不可。這也造成了這些年來,中央黨校的門檻難入的尷尬境況。
一入校園,方天銘就感覺到這地方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宏偉壯觀,到是有些濃厚的鄉土氣息。道路兩旁高立直聳的松樹有些巍峨的感覺,看着樣子已經有些年代了,撲面而來的鬱鬱蔥蔥,使人感覺心底上無比的舒適。
課堂課桌都是很古老的,連黑板都是古老的鍋底黑板,這讓方天銘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方天銘四周環視了一下,不想此刻正又無數雙眼睛盯着他。他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對着邊上的人問道:“老哥,他們都看着我做什麼?”
坐在方天銘左手邊上的是一箇中年人,似乎剛到不惑之年。臉上線條剛毅,如刀削一般,有股子軍人的鐵血氣質。聽到方天銘叫自己老哥,立馬舒展笑臉道:“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哥,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一聲老弟了!”
“敢問老弟,你今年多大?”
“我十九?怎麼了,有問題嗎?”
中年人一臉詫異道:“有,當然有。你看看坐在這裡面的都是多大的人,基本上都是三十向上的,最年輕的都已經三十五了。可是你,你才十九歲。小老弟,你確定你沒有走錯地方嗎?”
“當然!”方天銘說話,又一次掏出身上證件道:“我是東北軍區上校總教官方天銘!”
呆呆的望了 一眼方天銘軍官證上無比長的頭銜,中年人愣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驚呼道:“你就是軍中王道,代號王者??”
“嗯???”方天銘臉上神色緊繃了一下,嘆息道:“好像是有人這麼叫我的!”
不想中年人的一聲驚呼惹來了更多人的目光,還有些人直接就不矜持的湊了過來。想要和陳煜陽套近乎。畢竟代號王者這個詞已經在十大軍區裡面傳風了,你可以不知道軍刀,但是絕對不能不認識代號王者。
“想不到我今天居然能夠有幸和軍中王者坐在一起。”中年人一陣激動道。
“我有這麼出名嗎?”方天銘擾了擾頭問道。
“出名?何止的出名啊!簡直是太出名了。你知道我們江南軍區的特種兵們都叫你什麼嗎?王者帝!你說你能不出名嗎?”
“對呀,對呀!王者帝呀!”一旁的衆人都聚集在一起打趣道。
就在教室裡面一陣喧鬧的時候,一個身穿少將軍服的人走了進來,眼神凌厲的掃視了一下下面。然後目光定格在了方天銘身上,眼角細微的閃爍了一下,方天銘感覺得出他心中的震撼和不解!
“好了,今天是中央黨校正式開課的日子。黨校的課程安排並不多,都是些軍事基礎課。你們只要能夠從這扇大門走出去,那必定都是些飛黃騰達的人。廢話不多說,開始講課!”
對於這名少將軍官所講的課程,方天銘根本就不敢興趣,因爲在東北,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講給別人聽,實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反而,如今的方天銘對於自己身邊的中年軍官比較好奇。
“老哥,你剛剛說你說是江南軍區的,什麼職位,你叫什麼呀!”方天銘小聲問道。
中年人有些尷尬的擾了擾頭,笑道:“剛剛就顧着瞎激動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江南軍區蘇州司令部上校軍官,我叫水根生!”
臺上面的少將軍官講的是熱血沸騰,而下面的方天銘和水根生兩人聊得也是惹火朝天,根本就不知道上面在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聊着。陳煜方天銘見這中年漢子,不僅爲人豪邁,而且還是江南軍區任職,這下美的,搞好關係,日後自己在江南也許能有用。
“老哥,你在江南軍區應該也是一個師團級別的吧?”方天銘問道。
“那是自然,你老哥我可是副師長!這次學成回去,可能就要調動成爲師長了!”水根生有些驕傲的說道。
“那小弟我日後到江南省走動,還希望老哥能夠提點提點,幫助幫助啊!”
“小老弟這是哪裡的話,你我一見就投緣,你到江南只要支會一聲,老哥我立馬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那就多謝老哥了!”
這兩人在底下聊天越發的肆無忌憚,聲音越來越大,臺上的教官都看了他們好幾眼了,但是依舊不起功效。無奈之下,少將教官,尷尬的咳嗽了一下,道:“方天銘!”
“到!”方天銘連忙站起身子,應聲道。
“嗯!”教官點了點頭,問道:“我來問你,剛剛我將到哪裡了?”
方天銘微微一笑,淡定道:“報告教官,教官剛剛講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好,那我再問你,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轉折點在哪裡?”
方天銘的背景,這中央軍事學院的教官自然知道,上面早就交代過,不過看他年紀輕輕就是上校軍銜,不免有些輕視。這中央軍事黨校的教官,名義上是少將軍銜,但是實際上只是一些理論家,並無實踐能力,在部隊上也沒有權利,他們和軍事學者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這些常年蹲在軍事黨校裡面教官,根本就不知道方天銘到底任命何職,有何本事,只是想通過這種常規問題來羞一下他。在他看來,這種公子哥,基本上是花天酒地不學無術之輩。
方天銘凌厲的眸子自然能夠看看出這教官的意圖,於是不慌不忙道:“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轉折點共有三處,歐洲戰場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亞洲的中途島海戰,還有非洲戰場的阿拉曼戰役!”
少將教官一怔,原本是興匆匆的等着方天銘出醜,沒想到居然給了他一個表演的機會。有些不甘心再次問道:“請問,閃電戰是指什麼?”
“閃擊戰----由古德里安創建的戰爭模式(英譯blitzkrieg或ing war),也叫閃電戰,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軍首先並且經常使用的一種戰術,它充分利用飛機、坦克的快捷優勢,以突然襲 擊的方式制敵取勝。它往往是先利用飛機猛烈轟炸敵方重要的戰略設施的通訊中心,把敵人的飛機炸燬在機場,取得制空權,並使敵人的指揮系統癱瘓。
閃電戰就是奇襲、快襲集中加在一起,將像閃電一樣打擊敵人!可以使敵人在突如其來的威脅之下喪失士氣,從而在第一次巨大的打擊之下就會立即崩潰!”
“那你是如何看待德國的失敗的呢?”
“德國的失敗是必然的!所謂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同時在大義失利的另一方面,德國的戰略部署也有這重大的失誤。”
“哦?你說說,到底有哪些失誤?”教官這下子來的精神道。
方天銘臉上不露聲色,但是心中卻道:看樣子這個教官是個二戰迷,或者說他只是二戰的軍事研究員!
“敦刻爾克撤退是德國最爲失敗之處,給英法聯軍三四十萬的生力軍,也造成了德國日後兩線作戰的煩惱!同時在攻打蘇聯之時,沒有考慮好天時地利,正所謂兵馬不動,糧草先行,這是古語。莫斯科保衛戰,德國居然沒有帶足了軍用冬衣,才使得莫斯科一戰,被圍殲了一百五十萬人!”
“好,好,那你再說說……。。”
“………。”
就二戰這個問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