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島兩莊三門,這其中軒轅山莊和炎帝山莊常年不問世事,一個個想着方的得道成仙,煙雨門和百花門名聲不顯,而魔門最爲強大了。
在小小的蘇州城就聚集着不到二十名人級別的武者,這中力量確實駭人聽聞,無怪乎羅海寧他們將浮沉島稱之爲巨頭,他也確實有作爲巨頭的實力。這天下門閥的格局,方天銘通過魔門和浮沉島也是略見一二,不過這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連三門都能夠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那軒轅山莊和炎帝山莊到底能夠多麼恐怖已經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了,浮沉島的力量恐怕不是方天銘能夠了解的,方天銘此刻已經開始後悔當初那麼輕易的就答應蕭剛的請求了。畢竟想要撼動炎帝山莊這巨頭中的巨頭,可能會無比的困難。
鞭神策,炎露,想想就足夠讓人頭疼的了。
和詹天佑交談過後,方天銘已經基本上了解了蘇州的局面,做了一些簡單的安排之後,方天銘也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他還不忘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胡少峰。隨便交給了胡少峰一些浮沉島最爲普通的武功,這讓胡少峰感覺,幸福來的真的太突然了。
江南這局大棋盤已經開始紛紛落字,方天銘的第一手棋子也開始埋了下去。
甘肅蘭州
方家,方雲伊剛剛接到一條信息,楞楞的看了好久,好久,才嘆息一句道:“我當年的安排到底是對還是錯呢?那孩子,那孩子身上的怨氣和不忿以及對於權力的控制**,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太多了!”
漸漸的眯起眼睛,方雲伊心中現在不知道作何感想,也許是悲哀,又或者是無奈。
王君雨一步一步的來到方雲伊身邊,拿起他的手機,也凝望了很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說不上的驚訝,方雲伊苦笑一聲道:“君雨,你說到底是不是我錯了,這條路是我爲他選擇的!”
王君雨忽然依靠在了沙發上,無力道:“錯和對,現在還有必要追究嗎?”
“是啊!”方天銘點頭,道:“是沒有必要了!看來我也要動一動了,配合一下那小子的步伐,要不然這麼大一局棋,他可能會玩不轉!”
王君雨沒好氣道:“怎麼?當年橫掃天下的浮沉公子終於要露出自己的獠牙了?我可是記得當年你成名於世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大幫子人,可是隨着你的隱退那些哼哈二將們也都消失於市井當中了!”
“呵呵!”方天銘淡笑了一聲道:“是時候該讓他們在出來看看這世界了,我是一個沒有出息的人,只喜歡安逸的生活,愧對他們了。不過我兒子卻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在他手底下或許要比跟着我好很多!”
“你想要把藏着的棋子全部交給他嗎?”王君雨驚訝了一聲道。
“不急,不急,也許他根本就不屑這些東西。不過,君雨,魔門和你身後的那羣老不死的也應該動一動了吧?”方雲伊玩味的一笑。
王君雨嫣然笑道:“就知道逃不過你的眼睛,不過我也想看看我們兩個當時被稱之爲怪物的人,能夠生出什麼樣子的怪物兒子,我很期待他的表現。我想這小子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一統魔門的大業,只有靠他了!”
“呵呵!”方雲伊朗笑了一聲道:“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挺能耐。在江湖上,他是左手浮沉島,右手魔門。白道勢力上他是左手方家,右手周家,頭上還能頂着個王家,有這樣的力量,我想誰也動不了他!”
“哼!”王君雨冷哼了一聲道:“力量是有的,但是沒有這樣的實力想要玩轉這些力量,那這些力量就會變成包袱,是會壓死人的!”
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方雲伊這動作和陳煜陽是如出一轍,良久才道:“也對,這些力量那小子一下子也消化不了!”
王君雨忽然站起身子,眺望着不遠處的蘇州城道:“哼,有了這些力量在手,還不是被人暗殺。我看慕容家這是找死,看來老孃好久沒動了,他們這羣人已經將我當死人了,慕容青雲那個老鬼,還有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簡直是找死!”
方雲伊也緩緩的站起身子,挽着王君雨的蠻腰道:“君雨,我可是很久沒有看到你發飆了,你這樣子真可愛。讓我想起了當年黑白兩道聖戰的時候,那個殺氣凌然的小姑娘,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被你迷住了!”
“別廢話了,他動我的兒子,那我就要動他全家,怎麼樣?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王君雨眯着眼睛,死死道。
“當然是我們一起出手,這樣纔會有意思,看來我們的生活也因爲這個兒子變得有意思多了!”方雲伊笑了一聲接着道:“浮沉公子和魔門聖女的雙重殺貼同時到慕容家,我很好奇慕容青雲那個老鬼會有什麼樣子的表情,很期待!”
王君雨笑罵了一聲道:“想不到你浮沉公子時隔二十年,還是這麼沒正經的!”
京都軍區,方家,方天德此刻正凝神的望着一盤棋局,棋局的右上角已經被黑棋全部佔領,而右下角此刻依舊是一片空白,但是已經有一顆黑棋楔入當中,似乎有打破平衡的架勢,讓人望之感嘆。
此刻坐在方天德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家家老爺子周青,周青笑道:“方老爺子,看來您的心思根本就不再棋盤上啊!”
“何以見得?”方天德笑問道。
“您看看這局勢,這局勢像什麼?”周青指着這兩片棋問道。
方天德這纔回過神來,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棋子扔掉道:“夥計,江南這盤棋已經開始落子了,你怎麼看?”
周青笑道:“以前我總是靜觀其變,但是現在必須要出來幫幫場子了,江南那些門閥一個個的都不是好啃的,我可是怕我那個寶貝孫女婿吃虧啊!方老爺子認爲呢?”
陳凌峰搖了搖手道:“我感覺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周青白了他一眼道:“你到是沉得住氣,你們方家不當天銘是自己人,但是我們周家可是就這麼一個寶貝,我絕對不能讓他以身試險!”
方天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道:周青啊周青,你以爲一個能夠對抗天火雷罰的人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嗎?那小子已經練成了浮沉字決,幾乎是天下無敵了,除非。。。。。
想到這裡方天銘有些擔心的望了望天空,眼神中出現了幾許忌憚。
京都,杭家,杭世德依然是繼續着他的垂釣大計,這段時間東方勝,還有一些當年的老夥計們都不斷的來往於杭家,一來是敘敘舊,二來就是想要勸說杭世德出山,如今京都***已經一盤混亂了,必須要有個強有力的人來主持大局,杭世德自然是不二人選。就連孫家的那位都來過,但這依舊動搖不了杭世德心情。
如今杭家老爺子也是萬分焦慮,在池塘邊上來回踱着步子,碎碎念道:“世德,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江南這盤棋已經開始了,方家的那小子已經開始佈局,等他收官了,那就晚了,你現在應該乘着他在江南,順勢高調出山,振臂一呼,聚攏***,這日後你們兩個才能夠勢均力敵,不論是合作還是對抗,我們杭家都不會落在下風!你到底還在等什麼?”
杭世德收回釣竿,輕笑一聲道:“爺爺,聽說贏風和方家那小子現在已個宿舍啊!”
“是啊,怎麼了?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杭老爺子問道。
杭世德笑了笑,道:“爺爺難道你忘記了,張家的那個小丫頭也在江南大學嗎?”
杭老爺子楞了一下,對於贏風這個重孫子,雖然說是重點培養對象,但是對於杭世德來說,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不論的影響力還是手段,那都是上層人選,如果說杭世德能夠出面,那重現杭家輝煌之時舉手的事情。
提及贏風和張尋梅,杭老爺子無奈嘆息了一聲道:“他們兩個到是郎才女貌,只不過老張家!哎”
說道這裡,杭老爺子不禁埋怨道:“世德,這還不是都因爲你的緣故才活生生的拆散了這對碧人。你要是能夠出面重掌杭家,那張家那個老鬼還不立馬倒過來,你呀,你!!”
“呵呵!”杭世德無傷大雅的笑了笑道:“好事多磨嘛?再說了,現在贏風方陳家那小子同宿舍,估計方家那小子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很想看看老張家怎麼來應對那小子的怒火,他真是有他父親當年的風範啊!”
“你還是忘不了當年那個人?”杭老爺子遺憾道。
“忘是忘掉了,不過我現在這個歲數已經晚了,杭家日後還是要靠贏風支撐下去的!”杭世德無奈道。
杭老爺子又何嘗不知道呢,杭世德對於感情已經是心灰意冷,二十年的垂釣生涯,他對於女色根本就毫無興趣,多少名門望族上門提親,有些女孩子還是風華正茂,就是欽慕杭世德,但是全部都被杭世德給回絕了。
如今要杭世德再續子嗣,那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如果沒有贏風維繫杭家香火,那杭家真就要絕後了。所以杭老爺子雖然更加看重杭世德,但是對於贏風的寵溺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杭世德似乎看出了杭家老爺子的想法,笑道:“所以現在還是讓贏風和那小子多接觸接觸,看他們在網上胡鬧的東西,他們兩個感情還是可以的!杭家的重擔始終要交到贏風手中的不是嗎?”
杭老爺子嘆息了一聲,不過很快就聽出了杭世德的話外之音,心道這小子終於鬆口了,激動的微微顫抖道:“世德,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站出來?”
杭世德站起來,仰望着碧藍的天空無奈道:“身爲杭家的子孫,逃避總不是個辦法,該我扛起的責任我自然要扛起,不過杭家的人也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讓他們再等一等吧,不來個三請四請,我是不會出面的,這纔是王者應該有的氣度和派頭!”
杭世德說着眼神忽然變了,就連他身上的氣質都開始變化了起來,雖然說還是那個杭世德,雖然說還是那一身白色衣衫,但是卻從淡然和頹廢變成了一股不可直視的王者之氣,一股上位者的殺伐之氣,卻隱隱有還帶着一股浩然正大。微風吹拂着他的衣角,那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正視。
杭世德的轉變,杭老爺子自然是看在眼中,欣喜道:“好,好,這纔是杭家子孫該有的氣度!這二十年來,今天是爺爺最高興的一天,來來來,世德陪爺爺去喝一杯,喝一杯,我杭家要再次站起來了!”
拉着杭世德的手,這對爺孫就在池塘邊上小酌了起來,杭家老爺子連飲了三杯,臉上突然迷茫了起來,好奇道:“世德,要是沒有方家那小子出現,你會不會。。。。。。?”說話他死死的盯着杭世德臉上的神色。
杭世德搖了搖頭道:“就算沒有方家那孩子,我也會挑起杭家的,這是使命,我無法推脫,只是杭家這小子讓我的使命提前了,不過也給我卸下了不少擔子!”
“原來你早有打算?”杭老爺子好奇道。
杭世德點頭道:“是啊!在當年最爲巔峰的時刻被人從雲端打下來,心裡頹廢是自然的,但是我杭世德並不是普通人,那種頹廢也只是幾年的光景而已。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沒有踏出過杭家半步,我並不是不知道外面的狀況,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要重拾當年的輝煌,可是心在告訴我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杭老爺子驚呼道:“爲什麼?”
“對於一個手握重權的人,尤其像我這樣子守成有餘,開疆不足的人那樣的年紀,根本受不了外面的浮華侵蝕。只有真正將自己的心練得古井不波的時候,那我才能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重拾當年的輝煌。二十年的垂釣,二十年的練心,如今我的心已經堅如磐石,無可動搖,此時此刻在我眼中只有風輕雲淡,這樣的人方能真正算得上是一把好劍!”
杭世德說着仰頭一口酒,慢慢感嘆道:“二十年了,二十年,十年教訓,十年磨礪!光陰啦,光陰!”
杭老爺子聽了杭世德這番話都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孫子居然有這樣的遠見,二十年來練心,二十年的時間,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可以等待的。心中五味不斷翻轉,苦澀的笑意,搖了搖頭道:“世德,苦了你了!”
“要攀登上巔峰的人,都要有常人沒有的毅力。其實這二十年來,我是在逃避一些事情。我承認,我還是忘不了她,所以躲清淨躲了二十年。二十年後我的感情依舊如昔,愛一個人愛了二十年,也是一種幸福。”
再次一杯酒下肚,杭世德哽咽道:“其實我躲了二十年,也是爲了不讓老杭家絕後。你們對我絕望了,也就會專注的培養贏風。要不然就算我有一天重掌了***,杭家無數年之後依舊會敗落,這樣我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那個時候的贏風已經開始不務正業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希望我有一天老去了,無力在爲這個國,這個家奮鬥的時候,有個人能夠接替我,將杭家的榮耀傳承下去。爲了這一天我寧願被你們誤解,被你們說我是懦夫。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杭家!”
杭老爺子聽着聽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顫抖着聲音道:“世德,苦了你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