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機場,方天銘自然是和周蓉若在一起,在這離別的三個月裡,周蓉若 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方天銘的身影,她 遠本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對那個男 人如此的依戀,但是比起思念的痛苦,這 樣的疑問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想不明白的問題,周蓉若也就自 然而然的不去想了,剩下的只是刻骨銘心 的思念。
和方天銘在一起的時候,周蓉若顯得格外的恬靜,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着 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 底得了什麼魔障,只要和他在一起,似乎 就這樣安靜的待着也是一種享受。
周蓉若郊外的房子依然是這般雅 靜,擡頭望了窗邊的簾子,方天銘的深邃 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疲憊,良久才 出生道:“我能抽支菸嗎?” “嗯!”
周蓉若輕應了一聲,乖巧 的點了點頭。
可是方天銘翻遍了口袋都沒有找到 煙,這才苦笑了一陣,想起自己已經斷糧 三個月了,因爲特種軍隊的編制是不可以 抽菸的。
周蓉若似乎看出了方天銘的窘 迫,立時站了起來,從櫃檯邊上的抽屜裡 面拿出了一條特供天子的煙,拆了開來,取 出一包遞給方天銘,然後又從櫃檯上取出 了一隻限量版Zippo的打火機,給方天銘 點上。
方天銘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 來:“專門爲我準備的嗎?”
忽然,方天銘感覺自己這話有些多 餘,畢竟一個女孩子的房子裡面出現煙和 打火機這種東西,通常都的爲自己的男人 準備的! 猛吸了一口,方天銘饒有深意的望 向周蓉若,問道:“你爲什麼就這麼執 着呢?”
周蓉若緩緩的依靠在男人的肩膀 上,輕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想 你,想見到你,想爲你準備一切你喜歡的 東西。
女孩子都是很簡單的,能夠一輩子 只躺在一個男人牀上,就是女孩子最大的 幸福!”
方天銘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 的病已經好了,真就沒有遇到合適的 嘛?”
周蓉若狠狠的搖了搖頭道:“不會 遇到了,也不想去遇到了。上善若水,弱水三千,飲一瓢爾!”
“呵呵!”方天銘啞然失笑了一聲, 道:“難道你還真有當尼姑的心不成!”
周蓉若一下子從方天銘的懷裡坐 了起來,死死的盯着他良久,雙眼有些溼 潤,正色道:“你如果不要我,我就去當 尼姑!”
“這算是表白嗎?”方天銘笑道。
“嗯!”周蓉若毫無顧忌的重重點
方天銘忽然間想問一問自己,這樣 的女孩子放在自己眼前,自己到底還在顧 及什麼?到底是對她沒有信心,還是因爲 那段朦朧傷心的過往使得自己怕了,怯弱 了。
此時此刻,方天銘的腦中不禁再次浮 現出那個叫做趙思思的女孩子。
使勁的搖了搖頭,有些霸道的將一 臉傷心仇怨的周蓉若按在自己的胸膛 上,方天銘輕聲笑道:“若若!給我兩年 時間,兩年就好!畢竟我現在才十七歲, 我們都還小,兩年之後如果你依然堅持, 我們就訂婚!”
“嗯,好!”周蓉若微微的應了一 聲,可是她是心裡卻強烈的希望方天銘能 夠留下來。
男人是一條淺水的游龍,終有一天有龍嘯 九天的時候,自己不能如此自私的將他一 輩子捆綁在自己身邊,如今這樣就很好。 至少,這個男人還留給了自己思念 的權利。
其實最痛苦的不是相思,而是沒 有人可以相思。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待了好 久,直到日落西山的時候,陳方天銘纔在周蓉若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漸漸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