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我已經儘量的避開你了,爲什麼你還是要來?你很麻煩你知道嗎?”就在武揚說完這句貌似無辜的話後,原本空空的右手變魔術般的出現一支M1911式自動手槍,而槍口正對着站在一旁的張倩……
“現在不用我說該怎麼做了吧?親愛的阿狼先生。當然,如果你不在乎她性命的話……”武揚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起來是那麼的邪惡。
“她死不死與我無關,要開槍請早!”毫不理會武揚的威脅,阿狼冷着一張臉緩緩的朝武揚走近,那穩健的步伐每前進一步,堅實的柏油路面就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張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狼竟然說自己的的生死與他並不相干……
明明以爲他是來救自己的,本已絕望的心在看到他那一刻又恢復了生機,可……可是他卻並不是來救自己的,看他緩緩走近的樣子沒有半分的猶豫,那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啊!
想到這些,張倩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大滴大滴落下。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我數到三,你再不停下我就開槍。”武揚不相信阿狼真的不在乎張倩的死活,他決定再給阿狼一次機會。
阿狼的腳步沒有因爲武揚的話而有絲毫的滯留,儘管對方看起來是真的會開槍的樣子……
就在阿狼緩緩走近,而張倩正模糊着雙眼沉浸在阿狼無情話語的打擊裡時,耳邊終於響起了久違的槍聲,“結束了嗎?也許這樣也不錯,疼愛自己的爸爸和哥哥都不在了,自己獨自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早點結束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其實也挺好的,好想快點見到天國裡的爸爸,爸爸……女兒來陪你了……”張倩閉上雙眼,只想快點離開這殘酷無情的世界!
閉上眼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那子彈穿過身體的感覺,耳邊反而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張開早已淚溼的雙眼,看見的是阿狼同武揚激烈的交鋒……
“你還真有趣,算準了我不敢殺那女人,好久沒遇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我有點不忍心殺死你了。”戰鬥中的武揚嘴並沒有閒着,而他此時手裡的槍已經被一把*所代替,軍刺上特有的血槽讓這把武器只需要在人身體上開一個小口,那麼這個人就會因大量的失血而亡。因此軍刺也一直是各國特種兵,或者傭兵,殺手最鐘意的近戰武器。
用手中不知道哪裡撿來的一根鐵條擋開了武揚的一個直刺,阿狼冷冷的回道:“閉嘴,死到臨頭還廢話。”
說完,不等武揚有下一個動作,阿狼弓起身體猛的一個前穿,在軍刺刺來前左手一把擒住了武揚握軍刺的右手腕,接着自己倒拿着鐵條的右手發力迅速的一拳揮向武揚下顎,整個動作簡單,直接,務求一擊即中,一中斃命。
見右手被制,一時無法抽出,武揚手腕一抖,把軍刺甩向左手,無視阿狼揮向自己下顎的那一拳,直接左手握着軍刺刺向阿狼咽喉部位。這樣一來就算阿狼的一拳能把武揚整張臉都擊的粉碎,但自己的咽喉也會被軍刺刺得個對穿。武揚用的是拼命的打法,因爲他知道,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方面他都遠遜於對手,唯有拼命或許還方可一戰,在他想來,拼命是面對強於自己的對手時纔會採取的做法,而各方面都強於自己的阿狼絕不會同自己以命換命的,因爲他可以慢慢的殺死自己。
只要阿狼撤去那必殺的一拳回防,武揚有信心在不變招的情況下把軍刺刺進阿狼的心臟,其實自己一開始刺的就是阿狼心臟,刺向咽喉只不過是爲了迷惑對方而已,武揚打得一手好算盤……
阿狼沒有計算過雙方的強弱,在他第一眼看見武揚時就覺得對方很強,甚至不在自己之下。戰鬥時習慣性的高估對手是以前老混蛋時常在自己耳邊提起的,那句所謂的獅子撲兔亦盡全力的話把自己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了。所以阿狼從一開始交手時就沒有覺得自己比武揚強,雖然自己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確實是比對方略高一籌……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一剎那的時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也不爲過!眼看着阿狼的拳頭一點點的接近自己的下顎,以對方的力道來看,如果自己被擊中,估計整張臉都會碎成一地。壓根就沒想過同對方拼命的武揚一時顯得有點亂了方寸,這可是戰鬥中最大的忌諱。自己所擺出的拼命架勢只不過是想讓對方變招,好讓自己進行下一步攻擊而已,可沒想到對面這個白癡(武揚現在就這麼看阿狼)竟然真的同自己拼起命來。
好在武揚戰鬥經驗豐富,一時倒也不至於無計可施,對方要拼命就拼吧,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望着越來越近的拳頭,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武揚只有盡力的往上挪了挪身體,用自己的右肩去硬接阿狼那一拳。同時,左手的軍刺加快速度向阿狼刺去,只不過由於自己身體的移動,軍刺對準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動,由咽喉部位移到了咽喉下的鎖骨部位……
雖然說阿狼的速度是比武揚高上那麼一籌,但那也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像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由於腎上腺素分泌的加快,人是有可能超常發揮的。
看着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接近自己身體的軍刺,阿狼同樣已經是躲避不及,所幸的是他也沒有想過要躲避,他只是繼續進行着自己那揮出的一拳,沒有半分的猶豫,彷彿在他的眼裡只有殺死對手,其他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砰”的一聲響,阿狼的一往無前終於體現出了效果,拳頭比軍刺快上零點幾秒的速度打中了武揚的右肩,巨大的力道打碎了武揚肩外的花襯衫,更擊碎了他整個右肩膀,在如雪花般飛舞的碎布中,武揚猶如顆出膛的炮彈般向後飛出10多米才停下,鮮血如同廉價的自來水一樣從武揚嘴裡大口噴出……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阿狼鎖骨左下靠近左肩的位置往下滴,阿狼伸手拔出了插在那裡的*,軍刺獨有的血槽又帶起一股鮮血飛濺而出,但阿狼卻沒有皺一下眉頭,彷彿這具身體不屬於自己的。好在武揚些許的猶豫使得阿狼在最後的零點幾秒向左偏移了少許,不然軍刺刺中的位置就該是鎖骨了。
阿狼右手提着軍刺一步一步的朝武揚躺下的地方走去,雖然看着對方躺在地上好像不能動彈了,但阿狼知道自己那一拳並沒有打中要害。這樣難纏的對手阿狼可沒想過要讓他活着,阿狼不想給自己以後找麻煩……
“呵……呵呵,阿狼先生果……果然厲害,看,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你了,怎麼?是想要殺……殺了我嗎?呵……呵呵……”無力的躺在地上,嘴裡大口的淌着血,武揚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邪笑,望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阿狼,武揚臉上找不到絲毫害怕的表情。
左肩上的血已經停止了往外繼續流動,雖然*造成的傷口很難自動癒合,但阿狼控制傷口周邊的肌肉,擠壓住了傷口,也算是暫時止了血吧。
阿狼一臉面無表情,讓人懷疑他除了冷漠外還能不能做出其他的表情來,“我沒有同死人聊天的習慣。”一貫冷淡不含感情的話語,阿狼望着地上的武揚,右手拿着軍刺,準備給倒地不起的武揚致命一擊,突然,危險的感覺油然而起,來不及多想,阿狼飛快的向一旁跳去……
“砰”的一聲,阿狼原先站立的位置出現一個拳頭大的洞,洞裡還在往外面冒着青煙。再看武揚那原本空空的左手已經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槍,而此刻槍口又一次移向阿狼所躲避的位置……